時安瀾鬆開抱著她的手,開始在手機上點餐。
周暖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事情平時應該都是秘書或者司機幫他做吧?可到了她這,每次都要他親力親為,還真是難為他了。
時安瀾倒不在乎這些。
畢竟他在湘城當市委秘書長時,還不是一樣忙前忙後為市委領導們服務。
換句話說,哪怕他現在處在這個位置,遇上比他級彆更高的領導,他照樣得做服務工作。
其實這人呐,就得學會轉換身份,調整心態。在什麼位置,就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做什麼樣的事。
就比如在周暖麵前,他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市領導,而是她的男朋友,所以他該做的就是一個男人或者說一個男朋友該做的事。
突然想起什麼,周暖起身朝餐廳走。
她記得昨晚自己直接醉倒在了餐桌上,然後,然後一直睡到現在,根本都還沒來得及收拾。
可進到餐廳,才發現,餐桌上並沒有她想象中的一片狼藉,反而是乾乾淨淨,一看就是有人清理過。
她又轉身往廚房走。廚房也一樣,該刷的鍋、該洗的碗一樣不落,全都洗了、刷了,就連灶台也清理得乾乾淨淨。
沒想到,他居然趁她睡懶覺的時候做了這麼多事。
想起他剛剛問她要不要買藥,現在想來,他去書房應該就是去電腦上查這個。
眼眶又有些泛濕。
都說細節之處見真章。這個男人,每次都能通過這些小事,將她狠狠地感動到!
難怪自己跟他認識不過三個多月,正式相處不到兩個月,就這麼輕易地將自己給交付了出去。
吸了吸有些泛酸的鼻子,周暖走出廚房,見男人正站在客廳的陽台上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應該是在聊工作上的事。
對於他工作上的事,周暖從不關心,或者說從不會主動去打聽,除非是他主動告訴她。
她知道,該說的,他一定會說;不該說的,你就算想問,也問不出來。
這是他做為一個體製內人的職業素養!
再說了,這種憂國憂民的大事,或者說勾心鬥角的官場角逐,她自認為自己沒這個能力,也沒這個興趣。
大概講了有十來分鐘,時安瀾才掛斷電話,走進客廳。
“怎麼了?”見小姑娘盯著自己,他摸了摸臉,打趣道,“是突然發現你男朋友這麼帥嗎?”
“討厭。”周暖嗔了他一眼,走過來,環抱住他的腰,將頭擱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輕聲問,“廚房和餐廳是你收拾的嗎?”
聽了這話,時安瀾總算明白剛才小姑娘為什麼盯著自己了。
“是啊。怎麼?很感動?”他環抱住小姑娘纖細的腰,下巴在她的小腦袋上蹭了蹭。
“你真好。”小姑娘沒理會他的玩笑,趴在他懷裡,悶悶地說。
時安瀾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輕輕在她唇上啄了啄,柔聲道,“你可以為我做飯,我難道就不能幫你洗碗、清理廚房?”
話是這麼說。如果換做普通的男人,倒也無可厚非;可他畢竟是江城幾百萬人的父母官,堂堂的一S之長,洗手做湯羹這些似乎和他沾不上邊。
可他不但做了,還做的如此理直氣壯,這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