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繼海:“哦,你是北方人啊?怎麼想著到江城來?”
姚迪:“我以前在部隊。轉業後就給我們領導開車,跟著他過來的。”
周繼海:“我剛聽暖暖稱呼你領導為時書記,你領導是在哪裡高就啊?”
姚迪一愣,想了想,回答得有些模棱兩可,“市政府。”
“市政府?”周繼海眉毛微不可察地往上挑了挑。
雖說他因為工傷沒有繼續上班,但他這個人平時很喜歡看新聞,每天晚上7點到8點,雷打不動,先是國家新聞,然後是地方新聞,所以思想還算跟得上社會發展的步伐。
據他所知,能用得起專職司機的,要麼是各局級單位的一把手,要麼就是常務副市長級彆以上領導。
剛才他要沒聽錯的話,暖暖說的是“時書記”。
他拿起手機查了查,將所有江城市局級領導名單和市級領導名單查了個遍,這一查不打緊,一查嚇一跳!
所有的人員名單中,隻有一個姓時的。這個人就是新來的市委副書記、代S長時安瀾。
坐在網約車上的周暖打死也沒想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就把時安瀾給賣了。
看到時安瀾名字的周繼海怔了怔。
暖暖不是說這是學生家長義務幫忙嗎?難道時書記的小孩也在她班上?
還有,暖暖和時書記這麼熟嗎?居然達到了禮尚往來的地步?
心下有些疑惑。
不過這時候的他還沒往彆的方麵想,隻是驚訝於自己的女兒居然和時書記這麼熟。
將周繼海送回家,姚迪便急忙往回趕,去跟時安瀾複命。
回到家的周繼海跟劉小茹說起檢查的事,“唉,沒想到咱們暖暖現在出息了,居然認識了時書記。”
“時書記?”劉小茹一頭霧水。
周繼海便跟她解釋了一番。
“這次要不是時書記出麵幫忙,哪能一去就掛到專家號?
還有,他竟然將他的專職司機派過來接送我。我周繼海何德何能,居然享受這種待遇?”
劉曉茹:“是啊,專車接送,專家看診,這要是換做以前,我們可是連想都不敢想呀!
當時,但凡有現在一半,你的腿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著說著,劉小茹抹起了眼淚。
“好好的哭什麼?”周繼海懟了她一句,“醫生今天說了,如果這次手術成功,以後啊,我就能正常行走,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了。”
“真的?”劉小茹一聽,連眼淚都顧不得擦,驚喜地問,“你意思是,以後你就完全恢複正常了?”
“不能說完全,但起碼對日常生活不會造成太大影響。”周繼海點了點頭,“唉,瘸了七八年,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會有這麼一天。”
是啊,自從遭遇工傷變成殘疾,原本意氣風發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以上,精氣神大不如從前。
沒有經曆過這些的人,可能永遠都無法體會其中的心酸與艱辛。
“如果真是這樣,那老公,你也算是苦儘甘來了。”劉小茹笑中帶著淚。
“這都是托暖暖的福啊!”周繼海感慨了一句。
可後來,當得知時書記對女兒有那方麵的心思時,他的態度就完全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