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周暖一愣,忍不住去看時安瀾。
這話說的!他是怕周繼海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嗎?
很顯然,這話周繼海聽進去了。
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掩飾性地咳了兩聲,這才開口道,“時書記,您可千萬彆這麼說。您是江城堂堂的一S之長,我周某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還身有殘疾,實在是愧不敢當啊!”
“周叔叔,您千萬彆這麼想。我現在的身份不是江城的時書記,而隻是周老師班上眾多同學家長中的一名。”時安瀾依然謙卑有禮。
“那我就更不敢當了!我們暖暖何德何能,竟然讓班上同學的家長如此勞神費力!”
“周叔叔不必介意。我剛才也說了,周老師對我們家序之平時多有照顧,我這也算是投桃報李。”
聽著兩個男人你來我往,明槍暗箭,周暖一個頭兩個大。
他們這是在打太極嗎?
她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
雖說周繼海全程說的都很禮貌、客氣,可卻處處透著疏離,就好像他根本不願和對方扯上關係一樣。
坐了大概十多分鐘,時安瀾起身告辭。時序之依依不舍地拉著周暖的手,“爸爸,我們就要走嗎?我還沒跟周老師說幾句話呢!”
周暖彎下腰,捏了捏他的臉蛋,柔聲道,“沒關係的。明天你們不是要返校嗎?到時你再和周老師多說說話,好不好?”
“好。”小家夥懂事地點了點頭。
“走吧。”時安瀾牽起他的手,又回過頭跟周繼海和劉小茹打招呼,“叔叔阿姨,我們先走了。”
“”我送送你們。”周暖自告奮勇。
待三人走出病房,周繼海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怎麼了老公?”劉小茹被他這個表情嚇了一跳。
“哼!”周繼海從鼻孔裡哼出一聲,“你養的好女兒,就要給人家當後媽啦!”
“什麼呀老公?你這話我怎麼聽不懂呢?”劉小茹一頭霧水。
“我說,那個時書記對咱們暖暖心懷不軌!”周繼海皺著眉重複了一句。
“不會吧?”劉小茹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哼!不然呢?”周繼海白了她一眼,“我周繼海幾斤幾兩我自己心裡非常清楚,怎麼可能勞煩堂堂的一S之長親自來看我?這中間的彎彎繞繞,你難道還看不明白?”
“怎麼會這樣?”劉曉茹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她是怎麼也沒想到人家堂堂時書記居然會看上自家女兒。
而在外麵走廊的周暖和時安瀾。
周暖:“安瀾,你剛才怎麼那麼跟我爸說話?你是怕他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我剛才是故意這麼說的,”男人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說你爸不讚成我們的事嗎?我想看看他的反應。”
“完了!我回去肯定得挨批了!”周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就那麼怕你爸?”男人斜睨了她一眼。
“怕,怕的要死!”周暖喃喃道,“你是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嚇死人了!”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相信你爸還能把你怎麼著來著。”時安瀾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
周暖瞪了他一眼,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將兩人送至電梯間,她轉身回了病房。
果然,剛走進病房,周繼海就朝她招了招手,“暖暖,過來,爸有些事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