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較量以雙方打成平手而告終。
周暖長舒了口氣,
這時,時安瀾裝作才看見沈默一樣,問周暖,“周老師,這位是?”
周暖剛要開口,周繼海已搶先一步,“這位是沈默,是我一個多年老友的兒子,也在江城這邊的一個公司上班。他和暖暖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平時暖暖回去也經常坐他的車。這不想著等下還要麻煩他送我們回去嗎?所以就喊他一塊來吃飯了,還望時書記不要介意。”
姚迪:連送的人都找好了,這是擺明了不要我送了?
時安瀾:我能說介意嗎?
他微微一笑,“不介意不介意,周老師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來,小沈,我敬你一杯。”他揚了揚手中的茶杯。
沈默連忙站起來,雙手舉起茶杯,“時書記,我敬您。”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是被當成炮灰了呀!
不過能被周叔叔當炮灰,說明自己在他心目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這樣一想,心情明顯好轉。
隻是不知道暖暖?他眼神複雜地看了周暖一眼。
這個動作沒有逃過時安瀾的眼睛。他在心裡冷笑一聲:看樣子,人家還惦記著暖暖呢!
“你們呀,彆光顧著敬來敬去的,先吃點菜吧。”劉小茹插話道。
“是啊,都已經8點多了,時書記肯定早就餓了。”周暖也適時地接過話。
“好,吃菜吃菜!”周繼海一邊說,一邊將今天的主菜——澳洲青龍轉到時安瀾麵前,“時書記,您先請。”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時安瀾也沒推辭,拿起公筷,夾了一塊龍蝦放到麵前的碟子裡。
兩個男人的戰鬥總算是暫告一段落。
周暖這才發現,哪怕現在是冬天,自己的後背儼然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汗。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這個因為殘疾而一直有些頹廢的父親,原來也可以如此咄咄逼人!
同樣感到驚訝的還有時安瀾。
他也沒料到,一個因工傷殘疾而內退在家多年的老同誌,居然為了女兒敢跟他叫板。而且說話辦事還如此的有章可循、滴水不漏!嗬,也算是個人才。這要是放在體製內,說不定還能有一番作為。
倒是他大意和輕敵了,低估了一個父親保護女兒的決心。
後麵的飯總算是吃得有驚無險。中途的時候,周暖借口上洗手間偷偷去前台買了單。
飯後,哪怕知道周繼海安排了沈默送他們,時安瀾還是禮貌地問了一句,“周叔叔真的不需要我司機送嗎?”
“不用了,不用了。”周繼海連連擺手,“之前已經麻煩小姚很多次了。今天就讓沈默送我們吧。”
說完,又轉頭對周暖說,“暖暖,你們學校也放假了,今天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