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電廠海灘上,年輕人在儘情發揮。
舞台上,一首《不得不愛》,陳偉和邢菲菲深情流露。
吉他散場,張勇雙手還捧著一大瓶香檳,甩出一場香檳雨。
“哦哈哈哈——”
他意氣風發地大笑著,笑聲隔著老遠都能聽見。
張斌拉餘磊出來,陪酒,用下巴指了下那個“碼頭路燈下的人”:“那就是X了。”
“光頭領導?”
餘磊咧了咧嘴:“我去!這哥們真TM浮誇,比我還浮誇。”
“鈔能力。”
餘磊叉著腰,說起了風涼話,“光頭是富一代,主要是土豪氣質,李玩酷是富二代,更多的是紈絝氣質。”
“這形容精妙啊!”張斌頗為讚同地點點頭,電廠的美女就是“香餑餑”。
聚餐結束後,林琴無意中透露了一個重要消息:
一路一帶政策下,公司有一個印尼項目要啟動,需要選拔一批人去學習爪哇語深造,但是淘汰率很高。
出國意味著,收入翻翻,職位提拔,競爭者早私下活動了。
這對很多員工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餘磊這才曉得,就算報名估計也就是陪考。這年頭,就高考,考公是“公開”,“公平”,“公正”,公司內部多多少少有點,沾親帶故的。
美臣沒有說話,隻是笑笑。
張勇消息很靈通,立馬一個微信給餘磊,這啥情況?
“納尼?”餘磊也是看到消息才曉得美臣要去印尼了,大概率。
板上釘釘嗎?
餘磊不曉得,但是小道消息傳出來,八九不離十。
微信內容大概意思是:你得留住美臣啊,我那一千要打水漂了。
餘磊回複:自己不是蛔蟲。
擦屁股,不會。
林琴和美臣談笑風生,光頭領導門外等候。這看起來,美臣去意已決。
餘磊試探性的一個祝福,美臣先是一愣,很快笑了笑。
他一拍腦門,“對了”李玩酷,這家夥號稱“電廠紀委”,各種小道消息他都了如指掌。
餘磊跑到他寢室,一看手機晚上九點半,“咚咚咚”沒人,“我丟,住賓館去了。”
嘟嘟!
他撥了一個電話。
“喂…”
電話倒是接通了,傳出來床鋪咣當的聲音,過了三十秒鐘,他回了一句,“辦事…忙呢…回頭聊。”
“丟,你個…”
李玩酷這個富二代沒什麼出息,整天花天酒地、醉生夢死,沒事就參加一些不可描述的派對,就喜歡看各種數字大神,“一夜情”,“哈浪”啥的,從小就說自己是“楚留香”,處處留情,夜夜當新郎。
在這之前,餘磊對李玩酷沒什麼好感。
但是在李玩酷對於人性的把握,各種類型的女人的熟悉,餘磊忽然間對他刮目相看。
原來他這些年的紈絝,不過是一種偽裝。
甜美,純欲,清冷,溫婉,嬌媚,明豔這都是表麵現象,Npd啥的才都是狠女人。
算了,這事跟自己也沒關係。
叮咚!
一個短信。
李玩酷回複:擦身子呢。
餘磊哈哈大笑,他腦海中浮現出,李玩酷脫下身上的裝備,露出八塊腹肌,浴室裡,接過一個姑娘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把臉,蒸汽化為水珠從肩上滑落。
他將濕漉漉的烏黑中發往後腦勺一抓,露出一張英俊卻輕浮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