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搬進來一批人,鎮上都傳開了,說你們是第一批入住的‘幸運兒’。”
王隊長笑了笑,“聽說環境不錯,生活便利。”
“?”
“村鎮裡的,就這麼點事。”
餘磊一想也是,人家駐村乾部,這事啊,也許還是人家協調,主抓的呢。
“是不錯,就是裝修還沒完全結束,有點吵。”餘磊說道,“不過比起以前在山廬村,已經好太多了。”
“山廬村?”
“是啊,以前公司裡租的地方,現在搬到鎮上,通勤方便多了。”
莫清零話峰一轉,“也不知道,以前哪個傻叉,租到那個破地方。”
餘磊一聽就明白了,以前廣投那個司機一直跟著領導,給領導開車,後來呢。
給他了一個行政部的主管,給你一頓胡整,反正又不是他自己住,哪裡距離工地近,他給你扔在哪裡。
而且租金價格還便宜,這事你說能不讓領導開心?性價比多高?
省錢,會來事。
就是他娘的,把駐紮在一線的這幫人坑慘了。
這不廣投的分管領導回去了,他也得跟著屁顛屁顛的走,否則,後麵人不弄死他。
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代代都有這種人,跟個公公一樣,小號“千歲”。
“五個球。”
“輸了輪換。”
說實話,輸了也正好休息一輪,接著打,喝點水,抽根煙。
挺快樂的。
“等等。”牙醫陳彥平叫停。
“啥事?”黃急停問。
“天黑了。”陳彥平跑到後麵的隱藏地點,用力“吧嗒”一掰,電閘合上,文化廣場燈就全亮了。
看來,人家還是這裡管事的主。
兩個業務隊,“菜雞互啄”。
比賽一開始,節奏就很快。
籃筐終於不再是移動靶了,這固定靶命中率高多了。
對方那隊雖然不是職業球員,但配合默契,防守嚴密,進攻節奏掌控得很好。
張斌負責控球,幾番嘗試突破,都被對方的陳牙醫給防了下來。
“這牙醫打球這麼猛?”張斌一邊喘氣一邊嘀咕,“個子矮,體力啥的真是強?”
“職業病吧,精細動作多,手眼協調好。”黃急停在一旁調侃,手上比劃著“牙科手術轉刀”。
磅!
彈框而出。
餘磊在籃下卡位,偷了個籃板,“嗖”,右胳膊向左一甩,扔給外線的黃急停,後者出手果斷,“唰”的三分命中。
得一分。
“哎呀。”王隊長走過來,遞給他們幾瓶水,“這次,可不謙讓了。”
“放馬過來,”餘磊接過水,擦了擦汗,“上強度。”
王隊長將球扔給餘磊,他發球,重新開始,“你們每天都這裡打的?”
“是啊,晚上七點到九點,幾乎天天來。”王隊長笑著說,“鎮上也沒啥娛樂,打球、跳舞、遛娃,就這麼幾個選項。”
“人生啊。”
張斌感歎道,“我們在山廬村的時候,連個籃球筐都沒有,隻能拿個鐵桶套上竹竿當籃筐,移動的不說,水泥地自己澆築的,坑坑窪窪的崴腳。”
“你們緬北雨林裡逃難的麼。”陳牙醫哈哈大笑,“這麼慘?被賣拐的?”
“不誇張,是真的。”餘磊點頭附和,“現在搬進鎮裡,能有球打,那感覺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