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翰顫抖著把紙片推到牧辰麵前。"這就是全部秘密，黑果子！潘光就是靠這個覺醒的！"
牧辰仔細端詳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圖案。果子呈橢圓形，表麵布滿細密的黑色紋理，下方還畫著一株矮小的灌木。
"這東西，在哪能找到？"
"小區後麵的綠化帶！那些灌木叢裡！但是..."潘翰咽了口唾沫，"數量不多，而且很危險。那些變異植物，有些已經開始攻擊人了。"
牧辰點頭，從係統空間取出三包壓縮餅乾和兩瓶水，放在茶幾上。
潘翰如獲至寶般撲過去，撕開一包餅乾就往張麗麗嘴裡塞。"麗麗！快吃！有吃的了！"
張麗麗勉強張嘴，艱難地咀嚼著乾硬的餅乾，眼淚順著消瘦的臉頰滑落。
"牧辰，我還有一個請求。"潘翰抬起頭，"讓我跟著你吧！潘光那邊，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他已經徹底瘋了！"
"跟著我？"牧辰挑眉，"你能提供什麼價值？"
"我是大學講師！我懂生物學！這末世裡變異的動植物，我能幫你分析！還有..."潘翰咬牙，"我知道潘光的異能弱點！他的念力有距離限製，超過十米就沒用了！"
陳嘉禾在旁邊輕聲開口："牧辰，要不讓他們跟著？多兩個人，也能多點幫手。"
牧辰考慮了片刻。"可以。但有條件。你們夫妻倆，必須絕對服從我的指揮。違背一次，立刻滾蛋。"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潘翰如獲大赦，連連點頭。
"還有，你剛才說的那些黑果子，明天一早你帶路去找。"牧辰站起身，"今晚先在這休息，明天跟我們一起回去。"
潘翰激動得差點跪下："謝謝！謝謝牧辰！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牧辰擺擺手，走向窗邊。外麵黑霧翻騰，能見度越來越低。他從係統空間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無人機。
"嘉禾，你會操控這個嗎？"
陳嘉禾接過無人機，翻來覆去看了看。"應該可以，我以前玩過類似的。這是要做什麼？"
"先把一些物資運過來，省得明天搬運麻煩。"牧辰打開手機，調出無人機的控製界麵，"你操作，我在旁邊指導。"
無人機嗡嗡升空，在陳嘉禾嫻熟的操控下載著兩箱水和一袋壓縮餅乾，緩緩朝28樓飛去。
"小心點，彆撞到樓體。"牧辰盯著手機屏幕上的畫麵，"保持距離，慢慢接近陽台。"
陳嘉禾輕咬下唇，手指精確地調節著搖杆。"沒問題，我來過幾次這種操作。"
無人機在黑霧中穿行，螺旋槳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就在即將到達28樓陽台時，一道巨大的黑影突然從更高的樓層俯衝而下！
"小心！"牧辰驚呼。
但已經來不及了。
一隻翼展足有三米的巨鷹，羽毛漆黑如墨，雙眼閃著血紅色的光芒，以雷霆萬鈞之勢撲向無人機！
"哢嚓！"
鋒利的鷹爪瞬間撕裂了無人機的機身，塑料外殼和電子元件四處飛濺。載著的物資也隨之墜落，在樓體上撞得粉碎。
"不！"陳嘉禾尖叫一聲，手機差點脫手。
變異鷹發出一聲刺耳的嘯鳴，龐大的身軀在空中盤旋了一圈，然後消失在濃重的黑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