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家夥的手腕被擊中,消防斧脫手飛出,手腕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
“噗!”
另一個家夥的腳踝被擊中,整個人撲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不到一分鐘。
整個房間裡,除了站在門口的牧辰和瑟瑟發抖的肖穆,再沒有一個能站著的人。
王虎癱坐在地上,手裡的砍刀早就掉在了一邊,他看著滿地哀嚎翻滾的手下,看著那個緩步向他走來的,如同魔神般的男人,褲襠處,一股溫熱的液體,不受控製地流淌出來。
牧辰走到他的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那門猙獰的“水槍”,槍口還冒著淡淡的白汽。
“你,想搶我的東西?”
牧辰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柄重錘,狠狠砸在王虎的心臟上。
“不……不是……我……我錯了!爺!我錯了!饒命啊!”王虎涕淚橫流,拚命地磕頭,額頭砸在地上,發出“咚咚”的聲響。
牧辰沒有理會他的求饒。
他轉過身,對身後那個已經嚇得麵無人色的肖穆說道。
“把他屋子裡所有能吃的東西,所有能用的東西,全都給我搬出去。”
“是……是!牧爺!”肖穆一個激靈,立刻衝了進去,瘋了一樣開始翻箱倒櫃。
牧辰的目光,再次回到王虎身上。
他從口袋裡,拿出那張被肖穆帶回來的“通告”。
然後,當著王虎的麵,慢條斯理地,將這張紙,釘在了他身後那扇殘破的門板上。
用的,是王虎掉在地上的那把砍刀。
“噗嗤!”
刀尖深深地沒入門板。
做完這一切,他才拍了拍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隻留下一句話,在哀嚎遍地的房間裡,緩緩回蕩。
“告訴這層樓的所有人。”
“明天早上八點,我來收租。”
第二天,天還沒亮。
26樓,就徹底變天了。
王虎和他那七個手下,手腳儘斷,像死狗一樣被扔在樓道裡哀嚎了一整夜。
他們沒有死,但那種活著卻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腳變成詭異形狀的恐懼,比死亡更折磨人。
所有聽到他們慘叫的幸存者,都一夜未眠。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這地獄般的樓道時,幸存者們小心翼翼地打開門縫,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那個叫王虎的土皇帝,昨天還不可一世,此刻卻像一灘爛泥,癱在自己那扇被砍刀釘著“通告”的門前,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
恐懼,像瘟疫一樣,在26樓每一個幸存者的心底蔓延。
早上八點,分秒不差。
牧辰的身影,準時出現在了26樓的樓梯口。
他沒有再扛著那門恐怖的“水槍”,隻是穿著一身乾淨的作戰服,腰間掛著那把開山刀,雙手插在口袋裡,閒庭信步般地走了過來。
跟在他身後的,是拖著傷腿,卻挺胸抬頭的肖穆。
此刻的肖穆,手裡拿著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儼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牧辰的腳步聲,在死寂的樓道裡,像死神的鼓點,敲在每個人的心上。
“咚、咚、咚。”
他走到一戶緊閉的房門前,抬手,輕輕敲了三下。
門內,死一般的寂靜。
牧辰沒有再敲第二遍,隻是淡淡地開口。
“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