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皇後倒也沒有挽留,點頭同意之後雲嬪就退了下去。
蘇皇後又看向垂首靜立的宮女,吩咐道,
“你們也都下去吧。”
蘇皇後平日威儀不漏喜怒的麵容才終於放鬆下來,屏退了宮女,隻留了兩個心腹伺候著。
又把老夫人扶著坐到鋪著虎皮軟墊的雕花細木貴妃榻上,幾人落座,老夫人才開口問道,
“這雲嬪幾個月了?”
“六個月。”
皇後回道,又歎了口氣,接著說,
“自先皇後去世之後,這陛下呀,一直鬱鬱寡歡,甚至迷戀上煉丹,
現如今這後宮,莫說是我了,就是其他的妃嬪也是幾乎一無所處。
這堂姑母的女兒倒是爭氣,去年陛下也是塗了個新鮮,寵了不少日子,可惜了,肚子裡不爭氣,本還想著若是個男孩便養在我膝下,可誰曾想...”
“這是,已經摸出來了?”
蘇老夫人問道。
“讓最擅長摸脈的喻太醫特地去看的,把了脈的。”
老夫人寬慰地拍了拍蘇皇後的手。
蘇皇後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是看著老夫人幾人關切地問道。
“母親還有嫂嫂們身體可好?”
老夫人看了看兩個媳婦,也帶著笑意說,
“我這身子骨向來硬朗的很,你大嫂雖是身子弱了些,不過仔細將養著倒也無烊,你二嫂最近也好的很。”
秦氏和方氏也笑著回應。
老夫人又轉向身側的塌上,蘇皇後穿著金黃色底子金銀絲五彩鸞鳥朝鳳繡紋朝服,頭上帶著朝陽五鳳掛珠金頭麵,臉上也畫著精致的妝容,雍容華貴,可是眼神裡卻透著疲憊。
“倒是你,在宮裡不比外麵。”
老夫人沒有再往下說,隻是又拍了拍她的手。
當年還沒封後時,蘇夕顏是有過孩子的,千防萬防,處處小心,還是胎死腹中,那時胎兒已經七個多月了,落下來時已有了人形,是個男嬰。
蘇夕顏也差點一屍兩命,傷了身子,乃至如今都一直未能再懷上。
這後宮人人都是笑裡藏刀,各懷心思。
她貴為國母,更要顧全大局,事事小心。
看氣氛一時有些凝重,蘇煙霏像是發現了有趣的事情一般,笑意盈盈的開口,
“皇後姑母如今怎麼感覺和二嬸竟有些像!”
眾人一時好奇地都看了過來。
“莫要胡說。”
秦氏軟聲訓道。
蘇皇後倒是一臉好奇地問,
“哦,霏兒倒是說說哪裡像?”
“說不出哪裡像,就是感覺皇後姑母以前看起來威嚴地很,今日卻覺得像是籠罩了一層柔光,就像二嬸一樣,看著就覺得溫柔得很,讓人忍不住親近。”
“這是哪裡的說法,莫不是覺得姑母以前過於威嚴了?”
蘇皇後掩麵輕笑著打趣。
隻有老夫人略過方氏寬鬆的葡萄紫色的長褙子,瞳孔微微放大,連捏著杯子的手關節都瞬間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發白。
喉嚨有些發緊,蘇老夫人清了清嗓子,又怕隻是空歡喜一場,才順了順氣,放緩了聲音說,
“娘娘最近可曾請過平安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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