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匪出聲,
“大皇子沒有彆的交代嗎,我如今在這裡情況並不好,大皇子可有提供彆的幫助。”
江匪謹慎地猜測問道。
“這裡畢竟是楚襄國的國都,大皇子也是鞭長莫及,不過,大皇子定會想辦法幫您。”
“嗯。”
江匪低低嗯了一聲。
等到人走,她才抬起沒有一絲感情的眸子。
說什麼擔心得很,除了這封信和藥,竟然沒有其他任何幫助。
恐怕也隻是把她當做一顆棋子罷了。
江匪挪到蠟燭旁,借著微弱的光,將信件拆開,字跡倒是端正,通篇都是打感情牌,不過好歹也讓她知道了原身的目的。
原來是為了接近年少有為的世子殿下,拿到楚襄國的邊防圖,幫助被打壓的豐夷國大皇子也就是原身一母同胞的哥哥。
江匪將信件燒毀,冷笑一聲。
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來做這種事,一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大皇子倒是打的好算盤。
夜幕下,剛剛的黑衣人幾個起落,落在蘇府的彆院。
鑽進一間屋子,摘下蒙麵的黑布。
赫然是蘇煙霏。
“宿主,你太壞了。”
係統機械的聲音帶了一絲偷笑。
明明是那位原身自願來到楚襄,她的哥哥因為政變落敗,被剝奪太子之位,貶到封地,母妃被打入冷宮,她不甘哥哥母妃的這些年的辛苦籌謀付諸東流,不顧哥哥的反對,偷偷跑了,要來楚襄尋找一線轉機。
隻要楚襄願意幫她哥哥,哥哥自然能東山再起。
不得不說,原身雖然兄妹情深,卻也有些幼稚,竟然尋求它國的幫助,也不怕請君容易送君難,
不過,她看那封信,想必那位大皇子是知道,自己一旦落敗,登上帝位之人一定會找機會趕儘殺絕。
自古帝王皆如此,成王敗寇,對於威脅極大的人,難免要斬草除根,不然你不知道哪天,這根草就能重新燃燒起來,燒到自己。
可惜這位大皇子費心經營,想要給自己唯一的妹妹一條生路,給她物色了靠譜的婆家,結果她跑了。
蘇煙霏轉著手裡真正的信,這封信是以秘法所寫,咋一看隻是簡單的問候信,通篇隻有幾句普通的問候,隻有用藥水泡過才能知道裡麵藏著的內容,這當然瞞不過蘇煙霏。
原本的信是勸她回去,當然也給了第二條路,給她留下了自己的暗衛,黑金
哦,就是被蘇煙霏抓起來,現在還在地牢受刑的那個黑衣男子。
那大皇子給她安排了合適的身份,若是她留在楚襄也能保她無憂。
她在準備假信件的時候還貼心地把這些都省略了,就是讓女主能夠清晰明白的看到大皇子的敦敦親情。
她可是模仿著筆跡,字字句句都是情義啊!
不過,原身已經靈魂消散,那她收回這份優待燒到地府給原身,應該也並無過錯吧!
轉眼幾天過去,蘇煙霏在家裡吃吃喝喝,偶爾去牢裡看看那位一直不鬆口的黑金,她也不急,反正她都已經知曉。
她可不是單純想要報複,她這不是也幫女主監測下這人的忠誠度嗎?
隻是他說話太難聽,蘇煙霏也是被逼無奈,不能讓人造了口業,那可是會遭報應的。
沒辦法她隻能替天行道,割了他的舌頭。
係統瑟瑟發抖,卻憤憤地沒有說什麼。
它也看到宿主漸漸湧現出的記憶。
那是身懷六甲的原主,被赤裸裸的黑金壓著,身下已經流出了鮮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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