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宗握緊手中的槍,身後的警員都麵容悲痛,有一個年輕一點的忍不住想要舉槍射擊,被穆宗冷嗬,
“放下槍,他想死,那就讓他活著,活著才有價值,才能將那群人一網打儘。”
光頭看到那把槍最終還是放下了,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過,卻依舊色厲內荏不肯低頭。
“帶走。”
穆宗冷聲吩咐。
被攔在門外安全地帶的阮微微已經一臉擔心地跑過來,衝到蔣偉麵前,蔣偉一身的鮮血看起來很是駭人,醫護人員正在進行簡單的急救,此時也恢複了一點意識,看著滿眼淚光的阮微微,愣了一下,牽起一個笑容,想安撫一下被嚇到的妻子,又像是想到什麼看了一下四周,最後看向穆宗,穆宗知道他想問什麼,回答道,
“他們都沒事。”
蔣偉鬆了一口氣,失去秦風消息的時候,他們就猜到了,他大概是凶多吉少了,這條線秦風跟了兩年,當年他和女朋友分手,毅然去做了臥底,也沒想到女朋友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秦風當年是最優秀的警校學生,他們是好兄弟,當年的計劃,蔣偉也是備選之一,可是秦風說,蔣偉有父母,而他沒有父母,沒有後顧之憂,他才是最好的人選。
那個曾經光芒萬丈的男孩,蔣偉閉了閉眼,腦海裡他曾經燦爛堅毅的笑容還曆曆在目,他說,兄弟,這機會你彆跟我搶了,等我立了功,我一定請你喝酒。
可是,那時他們都知道,這一去或許再也不能回來。
若是最後連秦風的血脈都不能保住,那他這輩子都不能心安了。
“實習終於結束了,這幾天真是累死我了!”張明晃著胳膊,誇張地說。
楊華有些好笑地看向他,“好了,你沒看群裡那些同學哀聲哉道地抱怨啊,咱們這算是輕鬆的了,等你畢業了,讓你真正感受一下社會的毒打!”
兩個人又是一頓打鬨,又哥倆好地將胳膊搭在朱奈的肩膀上,
“這實習結束了,咱班長大人不得請我們吃個飯慶祝一下。”
朱奈好笑地看著兩人,點頭應好。
看到朱奈同意,兩人又開始嘀嘀咕咕一會吃什麼。
朱奈才看向簡一說,“聽輔導員說,你過幾天請假,是有什麼事嗎?”
簡一點點頭,“嗯,有點事。”
朱奈見她並沒有說原因,也就不再追問,剛好看到前方漸漸駛近的車,眼神一黯又恢複釋然,
“看樣子今天的請客你來不了了。”
簡一自然也看到了熟悉的車,笑著說,“是啊。”
“你看到他的時候,笑得不一樣。”朱奈抿著笑說。
“是嗎?哪裡不一樣?”
簡一好奇地追問。
“我也說不清,隻是覺得你見到他的時候,笑得最真實。”
像是鏡中花,水中月,突然出現了真實的模樣。
“在說什麼?”
刹車的聲音傳來,接著便是男人清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