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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右側的周姓男人立刻轉頭看向攻擊的來源——站在女人身後的陳塵。
他眯了眯眼睛,目光如利劍般刺向女人,吐出的話語像含著冰碴子。
“這算什麼?沒錢買東西就開始傷人?”
女人的臉色也不好看,不清楚是因為被質問還是因為陳塵主動傷人,但畢竟陳塵是她帶來的人,到底還是要護著的,於是冷著臉沒接話,隻是默默向前走了一步,擋在了陳塵麵前,用沉默表達自己的態度。
隻不過那麵帶屈辱的表情,在外人看來更像是麵對強權不肯折腰的鬥士。
男人簡直要氣笑了。
無端傷人還擺出一副受他欺淩的樣子,裝給誰看呐?
他正要繼續責問,一股莫大的威勢便攫住了他的心神。
哪怕是家族裡的高階修士都沒給過他這麼大的壓力,靈魂都仿佛要被壓碎的痛楚從身體深處翻湧而上。
這股威勢讓他整個身體都僵硬起來,嘴唇發抖說不出話。
那股威勢來得快,去得也快,隻持續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一個呼吸過去,那股如同海嘯席卷而來一般的威勢便儘數褪去。
他也失去了責問的先機,被夏子凝護著的那個男人搶去了話頭。
“賣家都沒決定要賣給你,你就出手搶奪,這都算是搶劫了吧?我隻是幫助無辜賣家保衛他的物品而已,怎麼就算無故傷人了?”
陳塵短暫地解放了自己的神識,壓製了一下周銘,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惡言,隨後信步走出,他語氣淡淡,和咄咄逼人的周銘簡直是兩個世界。
圍觀者心中頓時對他升起一種莫名的信服。
方才陳塵放出的威壓雖然隻針對了周銘一人,但餘威形成了一種以他為尊的氣場。
像周銘和他的跟班這種,原本就對陳塵有惡意的人沒有感覺,站在中立立場上看戲的圍觀路人卻會在這股氣場的影響下下意識向有利於陳塵的方向思考。
方梔對此下了定義。
可那怎麼能行呢?雙方辯論可不能附加場外因素。
所以方梔稍微放出了一點自己的神識鎮場子,無形的氣場瞬間將陳塵的氣場覆蓋,周圍人略微有些迷蒙的眼底頓時一清。
這不對吧?
有人在心裡小聲嘀咕。
剛剛那賣家明明都在撿靈石了,明顯是同意交易的,那那位周姓公子哥示意跟班去拿磷光石就是正常的錢貨兩訖,沒毛病啊?
剛才他們為什麼會認為後說話的那個男人說的有道理呢?
沒人覺得是陳塵做了什麼手腳,自以為是自己剛才魔怔了。
“那個……”
陳塵話音剛落,撿完靈石的賣家就弱弱地開了口。
他也是被牽著走的其中一員,方梔放出氣場後才驚覺自己剛剛的所思所想有些不妥,於是出聲試圖將事態扳回正道。
“我已經收了這位的靈石,那這顆磷光石就是屬於這位的了。”
說完就閉上了嘴,蹲下身子開始悄悄收拾自己的東西。
陳塵本來還淡笑著看向周銘,賣家音量並不高的話語效果拔群,他嘴角的笑容一僵。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