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一種莫名複雜的心情,隊長帶人把那盆捆住蘇禾的綠蘿連盆一起端回了警察局。
盆都被端走了,被綠蘿捆住的蘇禾自然也是跟著警車一起到了警局。
那枚指環和信封也被他妥善保管起來,一回到局裡就連忙往上麵報了上去。
此時已是深夜,正常來講,警局裡應該隻剩幾個值班警察,但方才蘇禾那通電話裡透露的殺人案的苗頭讓整個警局都動了起來,所有已經下班回家的警察都被陸陸續續叫了回來,現在局裡人齊得很。
帶隊去方梔家的那位警察隊長捏著信封和指環,心情複雜地去找了局裡也被叫回來的領導,留下幾個負責搬運蘇禾和綠蘿的警察麵對同事們好奇的目光。
但他們也大概知道分寸,沒有直接上去詢問。
——不該問的事情少問,萬一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情報呢?要是真的有必要讓他們知道的話,局裡會進行通知的。
不過該好奇還是會好奇的,時不時超絕“不經意”路過的男男女女就是最好的證明。
“阿嚏!!!”
負責看守蘇禾和變異綠蘿的警察都快被同事們看得脫敏了,然後,又一個“不經意”間路過兩人,加上一個被捆的蘇禾麵前時,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臉上頓時便出現了有些病態的紅暈。
這聲噴嚏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像是被這噴嚏給感染到了一般,警局裡各個角落都開始接連不斷地傳來大大小小的打噴嚏聲,來來往往的同事們也有相當一部分臉上都帶上了不太正常的紅暈。
負責看守蘇禾的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坐在左邊那位臉色一變,連忙扭過頭去脖子一仰。
“阿嚏嚏!!!”
整個屋子都震了三震。
坐在右邊那位還沒來得及取笑同事兼好友這震天響的大噴嚏,自己也臉色一僵,同步扭過頭去也打了個震天響的大噴嚏。
行了,這下大哥不笑二哥,誰也彆說誰了。
短短半個小時內,整個警局裡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開始瘋狂咳嗽或者打噴嚏,無一幸免。
包括去和領導報告情況的那位出任務的隊長,還有聽他彙報情況的領導。
兩人先後開始咳嗽之後,統一將目光移向了放在桌子上的信封和信紙,還有那枚指環。
信件裡的“病毒”兩字同時浮現在兩人心中。
他們前腳剛收到有人散播特殊病毒的不知道是不是恐嚇他們的消息,後腳兩人就開始出現流感的症狀。
不是他們多想,是這真的太巧了,巧到他們很難忽視這個可能性。
尤其是之後外麵還有人過來報告,說警局裡的所有人都在同一個時間段突然患上了症狀相似的流感。
為了確認情況,兩人還讓警局內所有警察都給家裡打了電話詢問家裡的情況。
結果是除了那麼零星一兩個還沒表現出症狀,其它家屬全都不約而同地開始咳嗽和打噴嚏。
那幾個還沒出現症狀的家屬也在十幾分鐘後又打過來,說自己也突然開始咳嗽。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既然這病毒大概率是真的,那些信中所說的“世界末日”呢?變異植物都已經被小劉帶隊的警察隊長)帶回來了,可信度似乎比這突如其來的流感還要高。
信裡的兩種情況都屬實,那剩下兩條呢?人類科技被壓製失效,淪為食物鏈底層?
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