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樓是蘇式三層紅磚樓,樓梯扶手磨的發亮。
林穗一路來到二樓,迎麵就看見宣傳科的門牌。
科長老馮正坐在位置上寫著什麼,其它也有同事到了,忙著自己的事。
林穗進來後一一和大家打招呼。
老馮抬眼,看見是林穗來了,笑著指了指右側的空位。
“彆拘束,那裡是你的工位。今天你先跟李紅霞一起剪字、把這些大字都貼到牆上。
下周市裡要搞‘技術革新成果展’,咱廠的主乾道兩側,全都要貼上標語。”
李紅霞,二十歲,圓臉大眼,一笑倆酒窩。
她衝林穗笑了笑:“林穗妹子,先把包放下。
糨糊在窗台,糨糊桶旁邊是排筆。
咱們今天得把這些全都弄完,不過彆著急,晚一會兒其它人的活做完了,也能過來幫忙。”
上午九點,兩人把所有的大字都剪了出來,拿著糨糊桶,又去借了竹梯子。
林穗在下麵往大字上刷漿糊,然後遞給站在梯子上的李紅霞,李紅霞再在林穗的指揮下把大字貼正。
說起來,這個工作挺簡單,其實實際操作起來,真的有些麻煩。
貼歪了,或者漿糊抹多了,字跡弄破了,都得重新再來。
好在後麵來了其它同事幫忙,才能在午飯之前,把大字全都貼上。
在廠裡忙活了一上午,到了中午特意去嘗了傻柱的手藝。
彆說,按照現有的調料和大鍋飯的烹飪方式,做的算是不錯了。
這一天下來,林穗也就是貼大字這個活,乾完了,就在科裡休息,聽科裡這些人插科打諢。
等到了下班時間出廠子大門的時候,夕陽把廠區鍍成一片橘紅。
南鑼鼓巷的胡同口聚著幾個半大孩子,正圍著一輛賣糖炒栗子的小推車。
鐵砂在黑鍋裡翻滾,甜香混著煤煙撲麵而來。
回到四合院時,炒菜聲和父母教訓孩子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了出來。
不看四合院眾人的行事風格,還真有人間煙火氣。
林穗剛踏過垂花門,就聽見賈張氏的大嗓門。
“傻柱,聽說今天食堂剩了白麵饅頭?給我家棒梗拿兩個!”
傻柱的聲音隔著牆都能聽見:“剩?剩個屁!想吃明天早起排隊!”
接著是秦淮茹柔柔的勸架聲:“媽,算了算了……”
林穗低頭,翹著嘴角路過。
前腳剛路過水井邊,後腳就聽見“哐啷”一聲,一隻搪瓷碗滾到她腳邊,白米粥灑了一地,還冒著熱乎氣兒。
棒梗蹲在台階上,手裡攥著半個饅頭,嘴角沾著粥粒,一臉“被抓包”的倔強。
旁邊,周鐵生的老婆李巧鳳叉著腰,氣的聲音都在發顫。
“小兔崽子!我家小寶太小,嗓子眼兒細,吃不下粗糧,我們當父母的從牙縫裡省出來的糧食,給小寶換來的細糧。
每頓就這半碗粥配半個饅頭,你搶過去三口兩口吞完,你想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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