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對於大花說道,“嬸子,學武是跟著指導員走的,具體去了哪兒我們也不清楚。
不過要是有機會見到指導員,我一定幫您問問。”
於大花擺了擺手:“既然是跟著領導走的,那你問問領導方不方便說他的下落。
不方便就彆問,彆給領導添亂。
我慢慢找就是了,路上順便多殺幾個鬼子,說不定哪天就碰上了。
要是哪天你碰見他,把家裡的情況跟他說說,讓他有空回祖墳給他爹磕個頭。”
遊擊隊長聽著於大花的話,忍不住心酸!
家裡就剩老太太一個人了,哪有不想兒子的。
可現在國不成國,家哪還算家?
想安穩過日子那是白日做夢!
但凡有點本事、有點血性的,都拋家舍業出來打鬼子了。
家裡自然就顧不上了。
都是這操蛋的世道,還有這些遭瘟的小鬼子造的孽!
於大花一聽隊長那話,心裡就跟明鏡似的,得嘞,牛學武鐵定是加入紅黨了。
心裡有了譜,便有了行動的方向。
家中隻剩下於大花一個人,總得搞清楚兒子的下落,要是能和兒子見上一麵,原本的於大花心裡也能多些慰藉。
他們快速把周圍都收拾利索了,也沒看見小鬼子援兵的影子。
她尋思給遊擊隊多準備些裝備,省得一到打仗的時候,又是人家拿著槍炮,他們帶著大刀往上衝。
那真的就是在拿命拚,人命可比武器金貴多了。
這樣想著,就帶著隊伍朝著之前鬼子駐紮的高坡走去。
“都跟我來,上麵的鬼子都被我收拾了,家夥什兒還在原地,你們帶些回去,好好打鬼子!”於大花邊走邊招呼著。
大家就跟著於大花往山坡走去。
一邊走,遊擊隊長鐵牛好奇極了,忍不住問道:“嬸子,您就一個人,到底怎麼乾掉那麼多鬼子的?快給咱們說道說道!我們也都學習一下!”
於大花笑了笑,爽快地說:“我單槍匹馬的,靠硬拚肯定不行,我用了些藥。”
接著,她便說出兩個藥方,“記好了,第一個是迷藥,第二個是給牲口配種的藥。
這些都是咱們山上就有的草藥,不用花錢買。”
有個遊擊隊員正記著藥方呢,聽到配種藥時,不禁抬頭嘟囔:“嬸子,這配種藥的方子就不用記了吧,小鬼子死絕了才好呢,難道還叫鬼子多生小鬼子來對付咱們?”
於大花白了他一眼,笑罵道:“你這榆木腦袋,怎麼不開竅呢!
管它什麼藥,隻要能讓鬼子沒了意識,不耽誤咱們上去抹脖子就行。
多記個方子,萬一迷藥方子上的藥不夠用,配種藥方的藥剛好有,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都記著,總得有備無患。
咱們跟鬼子講什麼道義,他們進村時可沒手軟,咱們也不能吃虧。
捕獸夾、捕獵陷阱,咱們各村的人誰不會弄?
這都是現成的。
炮仗外麵裹上碎石瓦片,或者加石灰粉,殺傷力不就更大了。
再弄些火油瓶子扔鬼子身上,丟個火折子過去,鬼子立馬就能全身起火燒起來。
燒不死也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