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料到,鬼子竟來的這樣快,瞬間打破了村莊的寧靜,打了全村人一個措手不及。
於大花在深山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山洞,就隱隱聽到村子裡傳來陣陣槍聲。
她的臉色瞬間煞白,毫不猶豫地轉身朝著村子的方向跑。
可這深山老林,哪是說回就能回得去的?
她心急如焚,腳下的步伐愈發急促。
可是山路哪是那麼好走的,等她氣喘籲籲地跑到能看清村子時,眼前的景象讓她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曾經熟悉的村子已經殘破不堪。
斷壁殘垣間,橫七豎八地躺著村裡的老少爺們,鮮血染紅了大地,他們的身軀冰冷而僵硬,已經沒了氣息。
那些鬼子惡狼似的在村裡肆意橫行,正對著手無寸鐵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施暴。
姑娘們的哭喊聲、求救聲交織在一起,於大花目睹這慘狀,氣得渾身顫抖。
還有不少村民已經放棄抵抗,正被鬼子壓走。
於大花今年四十八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老太太的行列。
她隻覺氣血上湧,直衝腦門,眼前陣陣的發黑。
但她強撐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回家,看看自己的家人。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年少時候的山林生活,讓她學會了怎麼隱匿身形,這時候剛好用上。
她憑借著對村子地形的了解,小心翼翼地在村子裡穿梭,一路躲躲藏藏,朝著自家的方向前進。
終於,她從後院翻牆進自家院子。
小心翼翼的繞到前院,看到的是老伴冰冷的身軀。
老伴趴在院子裡,後背被鬼子的刺刀捅了好幾刀,傷口處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地麵。
而他的身下,壓著一個鬼子,他的雙手如鐵鉗般死死掐著鬼子的脖子,那鬼子的臉漲得青紫,已然沒了氣息。
於大花的目光緩緩移向柴火垛,那裡也有一攤鮮血。
她踉蹌著走過去,定睛一看,隻見大孫子小小的身軀蜷縮在柴火垛裡,身體已經被鬼子的刺刀捅得千瘡百孔,稚嫩的臉龐滿是驚恐與痛苦,他的眼睛還睜著。
於大花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然而,還沒看見兒子和兒媳婦,或許他們能躲過一劫,隻要還有一個活人,這個家就還有希望。
於大花強忍著悲痛與眩暈,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內。
屋內的景象更是讓她目眥欲裂,悲痛欲絕。
兒媳婦躺在床上,早已斷了氣,她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現在床上已經被她身下流出來的血給染紅。
她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剪刀,深深插在趴在她身上的鬼子的脖子裡,鬼子的鮮血濺滿了她的全身。
她的身旁,另一個鬼子倒在床尾,腦袋和脖子被砍斷了一半,鮮血和腦漿流了一床。
兒子倒在不遠處的地上,手中還握著一把柴刀,全身上下被鬼子的刺刀刺了無數個洞,他的雙眼圓睜,似乎仍在與鬼子做著最後的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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