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禦史年輕時就是個文弱書生,他是寒門學子出身。
薛夫人娘家是開鏢局的,這麼些年的官太太生活,雖然養出了一身文官家溫柔嫻靜的做派。
但是那些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薛夫人現在練就了一身變臉的好功夫。
需要的時候,隨時能變身彪悍夜叉。
隻聽薛夫人叫囂道:“來人?你今兒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敢過來救你。
下人們早都被我打發睡覺去了。
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命令,今天誰敢從房間裡出來。”
蕭君琰和戚寶瑩在屋頂上,看得津津有味。
蕭君琰今天準備得很充分,他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打開一看,裡麵裝的滿滿當當全是瓜子。
他用胳膊肘推了推戚寶瑩,問道:“要不要來點兒?”
戚寶瑩也不客氣,直接往手中倒了一小把。
畢竟吃瓜沒零食,樂趣少一半。這兩樣必須得配套來才有滋味!
戚寶瑩邊嗑著瓜子邊問蕭君琰:“他們說的那個絮娘,到底和薛禦史有沒有關係呀。
薛靈兒是不是薛禦史和柳絮娘的孩子,你知道嗎?
還有這個薛靈兒,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蕭君琰邊剝瓜子皮,邊像個村頭嬸子似的,滿臉的神秘。
“薛靈兒是不是薛禦史的孩子,這個事兒啊,還真不好說。
朕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家人的關係,如此錯綜複雜。
還沒來得及查那麼遠的事呢!
不過,薛禦史和那個柳絮娘,年輕的時候,有點兒關係曖昧,這個倒是真的有。
把柳絮娘安排在興華胡同也是事實。
至於薛禦史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朕還真不清楚。
不過可以確定,那個柳絮娘是有想勾搭薛禦史的心思!
至於薛靈兒知不知道,朕猜,就算不知道,也離知道不遠了。
柳絮娘有想進薛府的心思,弄不好就會找薛靈兒幫忙!”
蕭君琰說完後,發現戚寶瑩一臉古怪地看著他。
蕭君琰用手摸了一把臉,什麼也沒摸著。
“怎麼這麼看著朕,朕把瓜子皮弄臉上了?”
戚寶瑩搖了搖頭。
“那倒沒有。就是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那個給薛夫人送信,說薛禦史把柳絮娘安排在外麵的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蕭君琰一點兒尷尬的神色都沒有。
“這個事兒啊,這也不能怪朕。這個薛老頭,從回京開始,每天都要彈劾個人。
有的人確實有問題,但是那些人現在還動不得,他們還有用處。
朕就想讓薛夫人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消停幾天,彆出來瞎搗亂。”
戚寶瑩“咦”了一聲,“你可真夠壞心眼兒的。”
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這樣還不夠。”
蕭君琰剛才都想反駁了,一聽戚寶瑩這後半句話,立馬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怎麼說?”
戚寶瑩拍了拍蕭君琰的肩膀,“少年,你這樣頂多能讓他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