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明覺大師肯定地說鄭星瑤並無大礙後,她緊繃的神情這才徹底舒緩。
此時夜已深,靜謐的月光籠罩著普光寺。
再過一個時辰,天邊就要泛起魚肚白,迎來新的一天。
老夫人謝過明覺大師,讓人取出一大筆香油錢捐給寺裡,一來是賠償寺中小院,二來也是感謝明覺大師幫鄭星瑤診治。
安排妥當後,老夫人帶著幾個孫女搬到了另外一座院子。
新院子靜謐清幽,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地上,像是鋪上了一層銀霜。
然而,老夫人卻難以平複心中的波瀾。
躺到床上之前,老夫人的眼神變得銳利而深沉,她輕輕招手,把徐嬤嬤喚到跟前,低聲卻嚴肅地吩咐道:
“事情沒那麼簡單。你現在就去吩咐下麵的人,馬上行動,把這事兒查清楚。
要是拖到天亮,好多證據說不定就沒有了。
咱們這位侯夫人,平日裡看著和和氣氣的,可要是有人動了她的那一兒一女,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這次跟咱們一起來的人裡,肯定有侯夫人的心腹,他們天亮之後定會回去稟告。
我估摸著,明天就會有人趕來。
咱們得儘早把事情弄明白,心裡有底,才能應對自如。”
徐嬤嬤恭敬地應了一聲,這些事都是她做慣了的,不用老夫人吩咐細節,她自然知道怎麼做。
給老夫人搭好薄被,她便退出房間,出去安排人手。
徐嬤嬤離去後,老夫人躺在床上,雙眼緩緩睜開,在微弱的月光下,眼神顯得有些深邃而複雜。
她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感慨,孩子們都長大了,都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小心思。
她作為長輩,隻能儘量保證宣平侯府得到最大地利益,公平什麼的,也隻能相對來說了。
老夫人心裡清楚,這次的事情明顯是大孫女鄭月瑾所為。
但她實在想不明白,鄭月瑾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
隻希望大丫頭足夠機靈,彆留下什麼把柄。
畢竟,鄭月瑾還有和太子的婚事在身,這可是關乎整個宣平侯府的大事,絕不能毀了。
她盼著徐嬤嬤能動作快些,趕在侯夫人留在二孫女鄭星瑤身邊的人之前找到證據,把事情妥善處理好。
主仆二人多年相伴,有著旁人沒有的默契。
雖然剛才老夫人隻是讓徐嬤嬤去查清事情真相,但徐嬤嬤自然明白老夫人話裡的深意,知道該如何做。
另一邊,鄭雲熙也毫無睡意。
她躺在床上,將神識散發出去。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鄭月瑾,並不難判斷。
回想起白天的情景,甜瓜汁是鄭月瑾準備的,也是她拿出來給大家喝的。
而且,像合沉水安這種難得且用料講究的香料,以自己小小庶女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擁有。
鄭星瑤雖是嫡女,但靈雀也說過,自家小姐特意吩咐今日來寺中不熏香,那這香料的來源就很值得懷疑了。
鄭月瑾雖然親娘早逝,但她外家是國公府,每年年節送的好東西不少,說不定這合沉水安就是外家送來的。
儘管大火是最好的毀屍滅跡的手段,但有些事情即便沒有確鑿的證據,隻要心裡猜到了是誰乾的,有沒有證據其實都無關緊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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