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盤好了,還得再燒兩天讓它徹底乾透才能使用。
這就意味著,林穗還得在那張簡易床上湊合幾天,才能睡上溫暖的熱被窩。
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比之前好多了。
師傅們不僅把炕給盤上了,還在炕邊修了個火牆。
這樣一來,屋子看起來雖然更小了,但卻比原來暖和了不少。
林穗每天就是早起上班,下班回來後,一個人在她的小屋裡消磨時間,偶爾用神識看看四合院眾人的熱鬨。
她就是這個院子中的路人背景板角色,按部就班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林穗在宣傳科工作很順利,大夥也都很照顧她,上個月已經轉正了。
在四合院中,誰都知道她家隻剩下她一個人了,但是沒人真的敢欺負她。
隻因為她的房門口,明晃晃掛著“光榮之家”的牌子。
院子裡的人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這是烈士之家獨有地待遇。
之前院子裡的人一直聽說聾老太太是軍屬,說她兒子是烈士,可是她家裡也沒見有上麵的人過來給掛牌子啊。
這些人不是沒嘀咕過,隻不過都被易中海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了。
為了這件事,易中海還來找過一次林穗。
他臉上帶著一抹大家長似的笑容,眼神卻時不時瞟向那塊“光榮之家”的牌子。
“小林啊,我今兒來,是跟你說個事兒。
你看你這門口掛著這麼個牌子,不太好啊。
太脫離群眾了,咱們這四合院講究的就是鄰裡和睦,大家打成一片。
你這樣掛著,會讓彆人覺得你跟大家不一樣。”
林穗心說你這是拿我當小孩子糊弄呢,說的是人話不?
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一大爺,這牌子是我父母拿命掙來的榮譽,我憑什麼不掛?
他們都犧牲了,他們的付出雖然沒想著讓人回報什麼,但我作為女兒,怎麼連他們的榮譽都不能讓人知道了。”
易中海見林穗態度強硬,心裡有些著急,但還是強裝鎮定,繼續勸說道:
“小林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掛著牌子,在彆人眼裡就是個特殊的存在。
大家會覺得你高高在上,不利於咱們院子的團結。
你一個小姑娘在咱們院子裡,還是得多和鄰居來往才好,大家也能多幫幫你。
你現在這樣做,有些脫離群眾了。”
林穗差點啐他臉上。
脫離群眾的從來都是他們主角團好不好,特彆是你一大爺。
她和院子裡不是主角團的那些鄰居關係好著呢,誰也沒像他們這麼多事。
林穗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一大爺,我不覺得掛這個牌子有什麼影響團結的。
上麵給我發,就是讓我掛的,再說這是榮譽,外人看見咱們院子裡有烈士之家,隻會高看咱們院子裡的人一眼。
而且,這對咱們院子評先進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易中海被林穗說得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尷尬地說道:“行吧,小林,你說的也對,是大爺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