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師弟,快把儲物袋拿出來啊!”
周圍的人催促著,可他依然僵立在原地。
蘭曦月上前,一把拉開他的手。
“你做什麼?!”
呂擔眼見自己的儲物袋被奪,緊張得想上前奪回。
可他才往前一步,比他高出許多的時瑾泱當即擋在他麵前,不讓他有機會接近蘭曦月半分。
“硄當當──”
儲物袋的東西被儘數倒出。
這呂擔平日裡就愛往拍賣場跑,儲物袋的天材地寶和法器各式各樣應有儘有。
但,饒是如此,像太虛儀那樣珍稀的法器,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出現在一個內門弟子的儲物袋內!
“這是什麼?”
蘭曦月指尖微頓,忍著心口的不適,拿出一麵青銅羅盤。
她稍加撥弄,羅盤便往上投影出一片星空,星辰閃爍。
“是太虛儀!找到太虛儀了!”
“呂師弟,你拿了太虛儀怎麼不說啊?”
呂擔垂著頭,聲音很小:“我、我就是一時沒顧上,忘了……”
“這你也能忘?下回可不許再忘了!”
“快快快,去登記,明兒個可就該輪到我使用了!”
聽他們一唱一和,就要拉著呂擔去做租用法器的登記,蘭曦月眼皮子一抬:“慢著。”
她環視眾人一眼,最後將視線定在呂擔身上。
“既然找到太虛儀了,那你們是不是欠我和時瑾泱一個道歉?”蘭曦月話音一轉:“還是說,這太虛儀誰都能偷,就獨獨我和時瑾泱,不行?”
時瑾泱微怔。
這是蘭曦月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平日裡,蘭曦月基本沒怎麼正經稱呼過他們。
時瑾泱甚至懷疑,蘭曦月恐怕連他們名姓都記不得。
誰料,原來她一直都是知曉的。
“怎麼?說不出話了?”
蘭曦月今天非要表明自己態度不可!
原身就是縱容宗門弟子欺辱鼎奴,導致和鼎奴的關係非常惡劣。
既然知道自己可能迎來的結局,多一個自己人,就多一個生存機會!
不管多一個什麼,她都不會放過!
因為這宗門裡,長老不可信,宗主不可信,就連師尊,也同樣想要她的命!
原想著隻要壓製境界,便能解決困境。
可隨著劇情越往後,蘭曦月便越是心寒。
對她最好的師尊,其實早在她幼年便被視做煉丹的鼎爐。
以心做鼎,在她心中埋下丹藥。
隨著她境界一日日提升,丹藥有著玄陰之體的滋養,等她靈脈儘碎的那刻,丹成,她便破體而亡!
而她的好師尊呢?
便是借著這枚丹藥,突破化神期!
蘭曦月按著自己心口,一想到這裡麵有被種下的丹藥就狠狠皺了皺眉。
必須儘早除掉才行。
她記得書中說過,破解之法,需要世間九種至陽之物來解。
問題是就隻提了這麼一句,具體是哪些東西、什麼名字,卻從未在劇情中出現。
蘭曦月隻知,原身體質是玄陰之體,碰上至陽之物,便會心口灼熱疼痛。
而她剛剛倒出呂擔儲物袋的物品時,便有類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