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兒,這到底怎麼回事!”
陰陽宮一名頭花白的老者沉聲問道。
“啟稟大長老,是這樣的...”
冷霜兒將血魔窟之事說了一遍,與鐵骨所說大抵相同,唯一有區彆的是,羅通被奪舍之事。
“你是說,羅通以身犯險,留下來阻擋血魔,隻為助你逃脫,最後竟被血奴王奪舍了?”
陰陽宮大長老詫異的說道。
冷霜兒神色悲戚,輕聲說道:“是,若不是羅通師兄舍身相助,恐怕被血魔奪舍的就該是霜兒了。”
陰陽宮大長老眉頭緊皺,重重地歎了口氣:“聖女無需自責,羅通之事自有我們來處理。”
說罷,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指點向冷霜兒的意識海。在門派之事中,一旦涉及奪舍,必然要謹慎對待。
羅通不在,無法證明真偽的情況下,那麼首先確保冷霜兒不被奪舍,就成了必然。
冷霜兒神色坦然,閉目等待著探查。她深知在場眾人皆是老謀深算,稍有不慎便會露餡。
然而,恰在此時。血池中心位置突然爆發出一道衝天血氣,如同一朵猙獰的血之惡花在半空緩緩綻放,濃烈的血腥氣瞬間彌漫開來。
秦時臉色驟變,大聲喊道:“糟了,一定是被奪舍的羅通在血池內突破了,想來這血奴王是要對我們趕儘殺絕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秦時的話語一般,血光瘋狂翻湧之間,一個血色身影恰似鬼魅般從血魔窟中疾馳而出,速度之快,仿若一道血紅色的閃電。
那身影周身血氣繚繞,絲絲縷縷的血霧從毛孔中滲出,透著說不出的猙獰。
那正是羅通,此刻的他,發亂如瘋草,肆意飛揚,每一根都好似蘸滿了鮮血,紅得刺目。
一雙眼眸被濃稠的血芒填滿,空洞而又瘋狂,用嘶啞的吼聲喊道:“殺殺殺!”
羅通環視一圈,待瞧見秦時,眼眸瞬間瞪大,周身血氣更是洶湧翻滾,不顧一切地朝著秦時猛撲過去,速度快得帶起一串血影。
沈師眼神一凝,蓮步輕移下,擋在了秦時的麵前。
與此同時,陰陽宮大長老怒目圓睜,口中暴喝:“孽畜!”
抬手間,法力奔湧彙聚,一隻巨大的手印在半空成形,帶著磅礴威壓,狠狠朝那血色身影鎮壓而去。
被這大手印死死壓住的羅通,儘管身軀動彈不得分毫,但他的雙眼依舊死死地鎖定著秦時,眼眸中的恨意令人心驚。
“哼!”陰陽宮大長老冷哼一聲,聲若洪鐘般響徹四周,“諸位長老聽令,施展陰陽封天術,將這孽畜封印起來,帶回宗門,好好審問!”
此話一出,冷霜兒的瞳孔瞬間微微收縮,白皙的手掌下意識地緊緊攥了起來,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其他幾位長老聞言,紛紛雙手快速運轉陰陽二氣,一時間,黑白相間的氣息相互交織纏繞,開始動用封禁秘術。
也就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秦時從沈師的身後竄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古怪的神情,口中嘖嘖稱歎道:“這陰陽二氣相互交織纏繞,看樣子,可是有門道在裡麵。就像那……嘖嘖,那裡麵真潤啊!”
沈師一臉疑惑地轉過頭,看著秦時,眼神中滿是不解,輕聲問道:“陰陽交織確有門道,但這和你說的真潤又有什麼關聯呢?”
“嘿嘿。”秦時尷尬的笑了笑,“好像確實沒什麼關聯,我也是有感而發罷了。”
然而,卻不知為何。
聽聞此言的羅通直接發狂,含糊不清的嘶吼聲幾欲震天:“啊!!!奪其...恨”
下一刻,羅通毫不猶豫的燃燒著體內的精血,一股更為狂暴的力量瞬間爆開,竟短暫掙脫了鎮壓,再次朝秦時衝來。
陰陽宮大長老眼神一寒,冷哼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找死!”
雙手快速結印,一道絢爛奪目的法力光芒乍現,如洶湧怒濤,直直轟向羅通,瞬間將其身軀乾爆,血霧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