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炎風毫不留情地回應道。
淩凰聽到這聲嗬斥,整個人瞬間僵住,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學院的其他弟子,個個戰意昂揚,眼神中燃燒著堅定的光芒,似乎隨時準備為了學院而戰。
在這緊張激烈的戰局中,要是其他弟子這般罵她,她或許還能理解,可炎風分明與秦時有過恩怨,他此刻的態度讓淩凰大為不解。
淩凰滿心憤懣,提高音量質問道:“用三十六個附屬家族勢力的性命去換秦時一命,這就是你們說的天道至公嗎?”
炎風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淩凰,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以為我們保的是秦時嗎?我們保的是造化院立世之基!”
說罷,炎風猛地伸出手中長劍,劍鋒狠狠一挑,又順勢一轉,直逼淩凰衣襟上的學院徽記,寒光閃爍間,映照著淩凰那因震驚而微微泛白的臉。
淩凰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呼吸急促,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裝鎮定,倔強地與炎風對視。
“若今日退讓,世家會砍下三刀!”
炎風的聲音愈發激昂,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第一刀斬你膝蓋!往後秘境奪寶,世家子一句‘跪下獻寶’,你便隻能匍匐如狗。”
“第二刀斷你咽喉!任你天資絕世,隻要礙了世家利益,長老們一句‘大局為重’,你就得自封修為等死。”
“第三刀抽你脊骨!從此我輩修士,再無一人敢對世家大閥拔劍!”
炎風頓了頓,情緒稍微平複,繼續說道:“萬年前,造化院剛剛成立,在一次爭鬥中,天墟門少主虐殺了院長首徒。”
“之後扔了十件神兵器物,囂張地說‘此事作罷’。當時造化院勢力不及天墟門萬一,但你可知我們初代院長是如何做的?”
淩凰被炎風的氣勢震懾住,聲音有些顫抖:“不……不知道。”
“我院初代院長,當眾捏碎神兵器物,解散學院,孤身提劍入北荒,獨自狩獵三百載!”
“整整三百年,天墟門三百六十處分舵,被他一人一劍屠儘!最後一戰,他斬落天墟門主頭顱,掛在新建的學院山門上,刻下八字——傷我弟子,天傾地覆!”
炎風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那是一段令人熱血沸騰的曆史。
淩凰聽後,神情劇烈震動,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我是與秦時有恩怨,”炎風的語氣緩和了些,但依然堅定,“但若學院今日不保他,來日我被世家圍殺時,誰替我掀了這天?!”
“你且看看,我院弟子為何戰意高昂?能入院者,十之八九皆無背景、無勢力。我們這些寒門修士,拿什麼和千年世家鬥?”
“在外秘境爭奪,世家子嗣以勢壓人、威脅恐嚇,你若敢拿寶物,便舉族殺你。你該如何?”
說到這裡,炎風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我來告訴你,若有人這般威脅你,拔劍斬去便是!”
“因為你身上的服飾,便是你最大的靠山。身為造化學院的弟子,你便擁有天地間最硬的脊梁,你衣襟上繡著的不是劍痕,是能壓垮世家的山嶽!”
淩凰聽完,眼中的質疑與憤懣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震撼與動容,她嘴唇微張,卻一時說不出話來。
淩凰低下頭,看著自己衣襟上的學院徽記,手指輕輕摩挲著,仿佛感受到了那股傳承萬年的力量。
炎風目光望向遠方,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沉聲道:“你以為我們要敗嗎?學院隻是未拿出真正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