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先知一族,魔族對其有著發自內心的尊重。
“何事?”大先知開口,聲音如砂礫摩擦,目光卻徑直落在秦時身上。
“想勞煩您推演一人行蹤。”秦時取出楚山的傳訊符,符上還殘留著其氣息,“此人名叫楚山。”
大先知渾濁的瞳孔驟然亮起,流光在眼底凝成星圖:“魔族規矩,不幫外族占卜。”
秦時剛要開口,先知卻抬手打斷,唇角扯出一絲晦澀的笑:“但你是個意外。”
“因我幫魔族打下東荒駐地?”秦時問道。
“非也。”
大先知並未解釋太多,接過秦時手中的傳訊符。
當符紙剛觸碰到先知掌心時,渾天儀表麵便浮現出血色旋渦。
老者閉目低語,祭壇周圍的魔紋驟然亮起,化作千萬隻骨手托舉著星圖。
片刻後。
“找到了。”先知睜開眼時,眼底竟滲出金血,“那人在【血煞魔淵】的秘境內。”
“謝大先知。”
秦時拱手致謝時。老者卻忽然說道:“魔族分裂太久了,十大分支如散沙。”
她渾濁的目光落在秦時身上,“是時候選出一個能鎮住九幽裂隙的領袖了。”
秦時愣了一下。
自己又不是魔族,最多是修羅族的首領罷了。
為何要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還有,既然不幫外族占卜,又為何幫自己呢?
秦時正要開口詢問,先知已閉目不再言語,渾天儀上的星軌重新歸於平靜。
對此,秦時隻好告辭離開。
待秦時離去,魔女凝視著祭壇上的渾天儀,忽的問道:“他可擔得起?”
大先知渾濁的眸中閃過微光:“若我說擔不起呢?”
魔女輕笑,指尖凝聚成猙獰的魔刃:“那魔族便無需再存於這天地間了。”
大先知歎息一聲:“隨你吧。這盤棋,早已非你我所能左右…”
老者望向祭壇外翻湧的血色雲海,低吟道,“混沌初開,神魔並起……此乃魔族的機遇,亦是躲不過的劫數。”
秦時將青銅圖騰麵具扣在臉上,踏出了淩天宗。
迎麵撲來的不再是東荒的乾燥風沙,而是帶著血腥氣的濕潤魔氣——經過修羅族月餘的經營,這片曾經的荒蕪之地已徹底變了模樣。
血色霧靄中矗立著七十一根青銅骨碑,每根都刻滿了魔神戰紋。
居中有一血池,倒映著扭曲的魔尊天相,三三兩兩的魔族修士駕馭著骨翼蝠獸掠過空中,腰間皆掛著刻有修羅族徽的腰牌。
山道拐角處,兩名渾身覆蓋鱗甲的魔族大能正低聲交談,望見秦時身影的瞬間便要嗬斥,卻在瞥見他腰間流轉的修羅戰令時驟然噤聲。
戰令上“骨裂禮”的暗紋清晰可見,正是修羅族共主的象征。
二人慌忙單膝跪地,鱗甲相撞聲中帶著幾分慌亂:“參見修羅主上!”
秦時頷首示意,腳步未停。
他要前往【血煞魔淵】,擊殺楚山,奪取青銅甲士的動能——神蛟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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