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剛觸及神蛟珠的刹那,刺骨的悲戚如潮水翻湧——海浪嗚咽裹挾著女子的啜泣,在識海掀起驚濤。
秦時瞳孔驟縮:這枚寶珠竟封存著如此濃重的悲意?
但他並未想太多,斂去雜念後。
秦時指尖按在青銅甲士胸口的符文陣眼,而後將神蛟珠嵌入了內部的凹槽。
下一瞬。
青銅甲士周身刻紋迸發璀璨金光,萬千銀絲如活物般遊入寶珠,層層剝離表麵的湛藍光暈。
“哢嚓——”機械轉動聲混著骨骼摩擦的脆響炸開,甲士空洞的眼眶驟然亮起幽綠鬼火。
就在青銅甲士複蘇的瞬間,正守在殿外的虛骸君主瞳孔驟縮,周身骨甲泛起細密顫音。
他幾乎是撞開殿門衝進來的!
就在剛才,他忽感神道威壓湧動,心中駭然。
難不成是有外敵潛入,對自己主上不利?
然而入目所見,卻是散發磅礴神道威壓的戰偶單膝跪地,正對著秦時俯首稱臣!
秦時抬手示意虛骸君主鎮定,指尖輕點甲士肩甲:“你與它相較,幾成勝算?”
虛骸君主閉目凝神,骨甲縫隙間溢出縷縷黑霧:“雖是戰偶,但其神紋流轉間暗合天道軌跡,若全力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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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間發出骨節摩擦般的聲響,“屬下需燃儘三分之一本源骨力,方可勉強抗衡。”
“足夠了。”秦時輕笑。
神子試煉時他便已解開裡麵的全部封印,此刻戰偶才算真正展露巔峰威能。
待虛骸君主退下,他指尖撚起玉瓶,一滴混沌汙血“啪”地濺在甲士胸甲上。
但青銅甲片卻未現半分蝕痕——這不知以何種神材鍛造的甲胄,竟能不被汙血腐蝕。
秦時感知了一下,發覺青銅甲士僅戰力稍被壓製,關節轉動時略有滯緩罷了。
“好!”秦時眼中泛起精光。
混沌汙血都無法損毀甲士根基,應對神泣之地的詛咒之力當無大礙。
這具戰偶,終將成為他刺入神泣之地的最利之刃。
血煞魔淵內。
這樣的中端秘境,對於萬象境修士來說,裡頭的資源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可架不住秦時近乎瘋狂地掠奪!
少年所過之處,魔植紛紛扭曲成齏粉,各類魔獸在其威壓下瑟縮發抖。
他掌心如黑洞般吞噬著秘境中的珍稀靈材,就連藏於血河鏡深處的煞血精魄,也被強行抽離出來。
而後,這些統統被他煉化入體。
“這魔族小子簡直瘋魔了!”有修士望著那株被連根拔起的千年血靈芝,忍不住驚歎,“再這麼折騰下去,魔淵怕要被他翻個底朝天了!”
“誰敢管?”另一人縮著脖子往陰影裡躲了躲,低聲嘀咕,“沒看見那些神境大能都繞道走嗎?”
抱怨聲在魔淵中回蕩,秦時卻充耳不聞。
他盤坐在地,任由磅礴能量衝刷經脈,每吸收一份資源靈藥,【鴻蒙未判】的異象便凝實幾分。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要在這裡修行!
而蒼穹聖地深處,明遠已是第七次捏碎傳訊玉簡,可楚山卻依舊杳無音信。
“這個混賬東西!到底死哪兒去了!”明遠青筋暴起,額頭冷汗直冒。
神泣之地的日子近在眼前,可神蛟珠卻還沒有回來。
這要是出了岔子,他這輩子都彆想翻身了。
思忖片刻,明遠咬牙道:“不等了!先找老祖借神物補上虧空,其他事日後再說!”
說罷,他開啟星軌,踏入試煉之地。
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如遭雷擊——
“我艸!我的青銅甲士呢?!”
“你媽的楚山,你竟敢偷青銅甲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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