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聖主徹底懵在當場!
你問我,聖地神物為何會認賊作父?
我他媽自己都想知道答案——這尊耗費聖地千年光陰、以無數神材鑄就的戰偶,何以落入魔族手中?
難不成聖地有內奸勾結魔族?但這也不能啊!
畢竟,我還沒死呢!
咋了,勾結都不避人了?
就這麼大搖大擺的拿出來,真不怕我回去後徹查清算!?
“爾等魔族竟敢竊取我聖地神物!”
蒼穹聖主猛然轉頭,盯著雲端輕笑的魔女喝道。
魔女眼尾微挑,戲謔道:“聖主老糊塗了?貴聖地的十八重禁製連螻蟻都難侵,若能被輕易盜走——”
她掃過蒼穹聖主青白的臉色,“倒顯得聖地這底蘊,不過如此呢。”
“何況……”她輕笑道,“聖主不妨親自喚一聲?看它答應不?”
這話給蒼穹聖主整不自信了。
難道真是自己認錯了?可當他細看青銅甲士表麵符文,那尾筆勾勒的弧度分明與自己親手繪製的分毫不差——這就是聖地之物!
可這魔族如何悄無聲息潛入聖地,盜走甲士卻未觸發大陣共鳴?
他一瞬間推演無數可能,卻沒一種能對上號。
“現在追究有何用?”黃泉聖主突然怒喝,“先前是誰拍胸脯說‘甲士護持萬無一失’?如今倒好,護持到魔族手裡去了!”
龍庭聖主冷笑一聲:“貴宗的甲士這捅刀子的本事倒是真不小。”
諸位聖主的目光如刀,剜得蒼穹聖主麵皮發燙。
神泣之地內。
楚無情垂首時青絲如瀑傾瀉,掩住眼底翻湧的殺意。
她雖然不清楚為何甲士會在魔族少年手中。
但其中的些許隱情,她還是知曉的。
此刻,青銅甲士在魔族少年手中運轉自如,可她清楚這具戰偶離了神蛟珠後,如同死物!
而持有神蛟珠的弟弟楚山,已失聯半月有餘,命盤被黑霧籠罩得嚴嚴實實。
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定是這魔族殺了阿弟!”她舌尖滲出血珠,將即將迸發的怒吼咽回喉間。
形勢比人強,她必須忍。
“神靈脈絡休想拿走!”冥河太子攥緊玉瓶,“有本事便殺了我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活著走出神泣之地!”
秦時聞言輕笑:“殺?諸位可是聖地捧在手心裡的神子神女,我怎舍得?不過——”
話音未落,青銅甲士接令轟然踏地。
“轟——”
禁地大地劇烈震顫,地底翻湧的詛咒黑霧如濃墨般升騰,瞬間遮蔽了外界修士的千裡望術。
緊接著,青銅巨掌挾著音爆聲轟然揮出,結結實實扇在冥河太子右頰。
在空氣被撕裂的尖嘯聲中——
這位黃泉神子整個人倒飛出去,撞碎了三丈崖壁,右頰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高高腫起。
“你!你竟敢……”他扒著碎石勉強起身,麵容因劇痛而扭曲。
“冥河太子,黑霧快散了。”秦時笑意漫不經心,“東荒無數修士都盯著呢,還不快治傷?”
冥河太子渾身一僵,顧不得咒罵,手忙腳亂摸出玉瓶灌下丹藥。
腫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但右頰的疼痛感,仍不斷灼燒著他的尊嚴。
秦時見狀輕笑,目光掃過麵色鐵青的神子神女:“方才是給諸位留顏麵。若再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