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找了村子裡跟鐵蛋兒玩的好的一個孩子,給了他一文錢,讓他去丁大夫家幫忙喊一聲。
閨女還昏迷著,她可不放心離開。
萬一大房或是老太婆喪心病狂,趁自己離開的時候給閨女下毒手,咋辦?
她可是一點都不懷疑,那些人會乾出那些事情來!
丁大夫來得很快。
當他再次走進雲家的院子的時候,心情那叫一個複雜啊!
昨兒是雲家大房的丫頭不行了,今兒又成二房的丫頭不成了。
難不成雲家是中了邪,丫頭都養不活不成?
他這番懷疑有理有據,雲家可是還有一個丫頭沒了啊!
錢氏可不知道他在想啥,見丁大夫來了,趕緊將他請進了屋裡。
那個孩子也被留著了,就為了防止旁人會說閒話。
世人對女子多苛責,她一個婦人,可不能跟丈夫、及親人以外的男子單獨待在一個屋裡。
雖然屋裡還有一個閨女,可閨女那不是昏迷著嗎?
誰知道村裡那些吃閒飯的人會不會亂傳?
“石頭啊,你稍微等等,再幫嬸子個忙!
你也看見了,煙煙妹妹病重,嬸子肯定是離不開的。
待會兒丁大夫若是開了藥,你幫嬸子隨丁大夫去抓個藥。
你放心,嬸子不讓你白跑,會再多給你兩文的跑腿費。”
石頭那孩子一聽還有兩文錢可以賺,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啊!
兩文錢可以買好幾塊麥芽糖呢!
“嬸子你放心吧!大哥不在,我替他照顧妹妹,不過是多跑一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丁大夫也滿意地點了點頭,給了錢氏一記讚許的眼神。
他坐下來給雲煙把脈,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神色也越來越凝重。
倒不是雲煙的脈相不好了,而是太奇怪了!
時而強勁有力,時而微弱至極。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以為雲煙快死了;可下一瞬她又好像成了一個正常人。
怪哉!怪哉!
他把了許久,也沒把出個名堂來,不得不承認自己醫術淺薄。
“雲二家的,這丫頭脈象實在奇怪,老夫醫術不精,怕是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要不...你們直接去鎮上或是縣城的醫館,請那些大夫來診治一番吧?”
錢氏聽完心裡便有底了。
脈象奇怪自然是神仙給的藥丸子在起作用,丁大夫把不出來也不奇怪。
她道:“我相信丁伯的醫術,您若是都看不出來,其他大夫估計也一樣。
我閨女已經昏迷了一個晚上了,丁伯不妨給我閨女開點兒補藥吧!
好歹她昏迷的時候,不能因為饑餓傷了身子,或許喝點兒補藥就好了。”
丁大夫見狀也就不強求了。
對於錢氏奉承自己的話,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這說明她對自己醫術的認可。
照他看來,不請其他大夫也好,左右不過是在浪費銀錢。
這丫頭究竟是好是壞,全都看命!
若是真的好了,那可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丁大夫開了一些藥性溫和的補藥,連看診費都給錢氏省了。
等石頭跟著去抓完了藥回來,錢氏便立馬去給閨女熬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