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陳淵不斷出手,招招打在雲武的法相之軀上,那血紅的霸王法相在陳淵的攻擊下,逐漸地變得虛幻起來。
霸王法相不受重負,下一刻,忽然化作血色光點消散,而雲武也遭受到了反噬,氣息瞬間變得萎靡。
雲海鏡連忙攙扶住雲武。
“我記得臨走前,大哥給了你一個錦囊,說是情況危急的時候就打開,東西呢?”
雲海鏡問道。
“他娘的,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
雲武痛著齜牙咧嘴,手顫顫巍巍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的錦囊。
“這你也能忘記??”
雲海鏡真的想要給雲武兩個大嘴巴子。
他一把從雲武手中搶過錦囊,快速地將其打開。
這時候,陳淵的攻擊也接踵而至,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錦囊中爆發出強大的靈氣,化作靈氣屏障,將兩人護在其中。
“我就料想到你們不會聽我的話。”
幽怨的聲音響起。
龐大的靈氣緩緩地化作一個英俊的男子。
男子氣質有些陰柔,看起來有著一股病態,這副柔弱模樣引得四周的小姐不由地母性泛濫,想要好好地嗬護他。
“這位公子,好生俊美,是患了病嗎,看起來好是柔弱。”
“嗬,一群膚淺的女人,此人豈是你們眼中所見那般人畜無害,雲家活閻羅知道嗎?說的就是此人。”
“若被他的外表欺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凶名遠赫的雲家活閻羅,想不到居然是位柔弱的公子?!當真大開眼界了。”
底下的議論聲並沒有影響到擂台上的幾人。
“大哥!”
雲海鏡興奮道,見到雲辰,他也有了底氣,艱難地起身,叉著腰,狐假虎威地瞪著遠處的陳淵。
“你完蛋了!”
雖然雲辰平日裡十分地低調,但族中誇讚雲辰的長輩卻不在少數。
甚至自己還聽父親說過,哥哥的天賦甚至還要遠超於自己,如果不是受天妒,如今肯定早已抵達一個更為恐怖的地步。
“哼,隻是一道化身而已,就想要與我為敵嗎?”
陳淵不屑,絲毫不將雲辰的放入眼中。
“不。”
雲辰緩緩地搖了搖頭。
“與你一戰的並非是我,而另有他人。”
陳淵皺眉,就當他雲裡霧裡的時候,一聲清脆的哢嚓聲清晰地傳到了耳邊。
陳淵抬起頭,隻見籠罩在外的屏障突然出現一條裂縫。
隨後,裂縫如蛛網般迅速蔓延,整個屏障轟然碎裂!
“轟——!”
一個漆黑的物品如隕石般砸落擂台,地麵瞬間崩裂,碎石飛濺,煙塵四起。
陳淵瞳孔驟縮,身形暴退數步,躲避了這一狂暴的衝擊力。
煙塵散去之後,他才見到這墜落下的東西是什麼。
一串血淋淋的人頭……
因為強烈的衝擊,人頭已經殘破不堪,麵容被毀,幾乎見不清其原本的容貌。
陳淵皺眉,他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頭的主人。
在得知薑璃月在外有一個相好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派了許多人去一探究竟,準備將那人抓回陳家,在薑璃月的麵前好生折磨,壞她的心境。
但沒想到,去的人居然沒一人幸存,再見時居然已然成為了人頭項鏈。
“是誰?!”
陳淵感到被掃了麵子,有些生氣。
他的目光隨著四周人的目光往高處看去,隻見在最高處的貴賓席,有著一個身著玄衣的男人扛著一把斧頭,出現在他的未婚妻麵前。
“此人好生眼熟,還有這麵具……”
“是騙子?!”
蘇箐許驚喜道,認出了這麵具之下的人。
她就知道這麼熱鬨的場景,他怎麼可能會缺席。
“剛才的人頭……似乎就是此人拋下去的,究竟是何其恐怖的力量和掌控力,保護人頭不受破壞的同時,還能夠硬生生地破壞擂台外的屏障。”
“此人……身上沒有靈氣波動,卻有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氣血彌漫,似是一頭人形凶獸,令人感到不安。”
“……”
男人戴著漆黑的惡鬼麵具,將整個臉龐都遮掩。
他緩步朝著薑璃月靠近,四周的陳家人見狀,連忙想要阻止,但暗中有著恐怖的威壓將其壓製,讓其無法動彈。
“這是……聖威?”
陳家聖人還在觀望,沒有輕舉妄動。
他們目光凝重地看著男人身旁掀起漣漪的虛空,那兒似乎有著恐怖的氣息彌漫。
“喲,陳夫人,多日未見,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