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生握著信的手逐漸地用力,淚水如同決堤之壩,不停地流下。
“原來她們都沒有忘記……”
曾經的往事像是走花觀花般,有著一幅幅畫麵不斷地閃過。
她們說過,會一直陪著自己。
但是這十年來,自己卻再也沒有見到過她們,也沒有來信……似是將自己遺忘。
彆看他平日裡沒心沒肺,但實際上,他比任何人都在意這份來之不易的親情。
所以,在見到幾個小家夥的時候,雲生開心的很,在他們口中得知了幾個姐姐過著很好,也鬆了一口氣。
“真是的,我就說你是個小屁孩吧,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不嫌丟人啊。”
秦瑤雖然嘴上不留情,但卻心痛地用衣袖為雲生擦拭著眼淚。
“我……我才沒哭,隻是眼睛進了沙子……”
“我……”
雲生還想要自己狡辯,但是逐漸地卻說不出話來。
“好了,都二十歲了,是大人了。”
秦瑤溫柔地揉了揉雲生的腦袋。
一旁的蘇箐許眨著眼睛,倒是第一次見到雲生這副模樣,她鬼使神差地拿出錄影石。
那刺目的靈氣光暈閃了雲生的眼。
顧不上悲傷,雲生急了,甚至連淚水都來不及擦,朝著蘇箐許撲過去。
“不準錄!!!”
蘇箐許對雲生扮了個鬼臉,腳底抹油,快速地溜走。
兩人在院子裡你追我趕,其餘的人看著這一幕,啞然失笑。
“年輕啊,真好。”
房頂上,頂著黑眼圈的雲長鏡感慨道。
“嗬嗬。”
一旁的是蘇淺行,化作人身的墨老,三長老,雲戰等人。
雲長鏡一身的狼狽就是他們的傑作,以後也可以出去吹噓了。
大帝又如何,照樣追著打!
大帝之軀自然沒有這麼脆弱,這都是雲長鏡的小心機,讓自己看起來狼狽點,這樣就可以騙取同情。
還有其餘的雲家六子,全都聚集在了此地。
上一次這麼輕鬆地聚在一起的時候,幾人都隻是充滿朝氣,妄圖闖出一番事業的少年。
但如今都千年過去了,早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少年,身上承擔著是整個家族的興衰。
“他就一副冰塊臉,像是誰欠他錢似的。”
雲長鏡指著雲轍,不滿道。
“咋地,見到我回來,不開心嘛?”
“……”
雲轍沒說話,其餘幾人卻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大哥一直都這副模樣,他們早已經習慣了,但是也願意見到雲長鏡懟大哥的場景,畢竟,很少見。
過了許久,雲轍才緩緩開口。
“為什麼我們要在屋頂上。”
其餘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
對啊,為什麼我們要坐在屋頂上,現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了,要是讓小輩看到……
“又在想些什麼呢?難道屋頂不涼快,不寬闊嗎,難不成你真要下去和小輩們搶位置啊。”
“而且,小時候不一直都這樣嗎?”
“你現在反而忘本了啊!”
雲長鏡瞪向雲轍,反手取出許多美酒,隨手扔給他一壇。
“掃興,自罰一壇。”
雲長鏡又拿著一壇酒,朝著幾人揚了揚。
“今日心情好,走一個唄。”
“哼,我看在小雲生的份上。”
蘇淺行從雲長鏡手中接過酒,不放心地聞了聞,甚至用靈氣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異樣,然後又見雲長鏡大喝了一口,這才狐疑地小酌一口。
其餘幾人觀察了一會兒,發現蘇淺行沒有異樣,這才放心,
“嗯,可以。”
雲轍點頭,緩緩地小喝一口。
其餘幾人這才不客氣,一人抱著一個酒壇,大口地暢飲起來。
“哈哈,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