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古來便是武道先輩長眠之地。
如今,靈劍山論劍之期將至,人潮自四麵八方洶湧而來,彙作一股奔騰不息的洪流。
隻為參加這兒的盛典。
武道爭鋒,靈山論劍。
這是武道創立以來,最為盛大的比試。
凡是習武之人,都是氣血方剛之輩,雖不都是爭強好鬥,但也想要和各州的武道天驕切磋一番,檢驗自身的武道實力。
靈山論劍將在一個月後開啟。
但是早就有很多的人提前到了靈州,靈州的酒肆全都被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武者占據。
雲家出大手筆,在每一處新武紀武館內都設立連接靈州的空間大陣。
無論你是武館內的人,還是尋常散修武者,哪怕是隻是想要過來湊熱鬨的人,雲家都一一將其傳送過來。
簡直是壕無人性。
靈州最大的酒肆中。
來自各州的武者圍成圓桌。
“夥計,醬牛肉,切兩斤厚的!”
“兄弟,上好的美酒來一壺!”
“……”
“客官,來咯!”
跑堂的夥計在桌腿與人腿的縫隙裡穿梭如梭,托盤上堆疊的酒壇、菜碟搖搖欲墜。
這些武者高談闊論,談及的也都是與靈山論劍有關的事情。
“老朽行走江湖一甲子,從未見過如此多的武道新秀,如春筍破土,銳氣逼人。此皆是我武道未來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啊!”
白發蒼蒼的老人笑著摩挲著長須。
他姓陳,人稱陳老,來自南陽陳家。
“是啊,我們哥幾個活了這麼大歲數,居然在有生之年能夠見到武道成立,和這麼多的武道天驕生活在這時代,當真是一個幸事。”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男人,但是他的語氣卻老成著不像是這個年齡的人。
這說來也是武道的作用,在抵達武之三境,焚虛境時,能夠成就“肉身渡劫”之相,虧損的精氣和氣血都被彌補。
許多老牌武者就是在這個境界中重返青春,回到年輕的模樣。
“楊兄,我們幾人之中,就屬你的武道領悟最深,走得最遠。”
“瞧瞧你這模樣,返老還童,青春鼎盛,真是羨煞我等啊!”
“不敢當,不敢當。”
楊老微微一笑,他看向四周的幾位老者,他們的銀發之中已經出現了不少黑色的秀發,想必是距離突破不遠了。
他們繼續閒聊起來,聊的最多的就是之前和如今的變化,然後不斷感慨著如今的武道盛況。
聊著聊著,又開始聊到家中的晚輩。
“陳陽那小崽子,離家這麼久也不回個書信回來。”
陳老罵罵咧咧道,但是在說起自家孫兒的時候,他的臉上卻帶著欣慰的笑。
陳家中,就屬陳陽小子的武道天賦最高。
陳家拳法至剛至陽,修行起來並不容易,大成的沒幾個,其中就有著陳陽。
“如今幾個小家夥去往了書院,蘇院長還特意為幾人成立了武道係,有神秘的武道大家進行指導。”
楊老笑嗬嗬道,習慣性地就要撫摸自己的長胡子,但是卻摸了個空,隻是岔岔地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
說起那神秘的武道大家,幾人就不可避免地會提起那留影石中的神秘人。
“那人居然能夠和陳家麒麟兒一戰而不落於下風。”
“他的武學造詣應當遠遠走在這個時代的前沿,沒有任何武者能夠與之比擬。”
幾人感慨道。
就在他們不斷地閒聊寒噓之際,樓下大堂陡然爆開一聲巨響。
伴隨著碗碟破碎的刺耳聲響和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我的牙!”
原本鼎沸的人聲瞬間停歇。
眾人驚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