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混的,不少人都聽說過太平湖之戰,而這一戰的起因,還得從西直門大向的廠子說起。
那天,杜仔的手下徐向東和閆老大的手下栓柱在廠子裡杠上了,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動起了手,鬨得不可開交。
當時加代在場,因為栓柱是白小航的好兄弟,所以加代就幫著栓柱。
徐向東吃了虧,心裡那叫一個憋屈,扭頭就帶著自己的兄弟,把栓柱的遊戲廳給砸了個稀巴爛。
還把栓柱手底下的兄弟都打進了小院院。栓柱得知消息後,立馬給白小航和加代打了電話。
加代一聽,二話不說,直接撥通了杜仔的電話:“仔兒哥,你啥意思啊?你手底下的人現在連你話都不聽了,是不是你說話不好使啊?
前腳剛跟我們道完歉,後腳就帶人把我兄弟的遊戲廳給砸了,還把人兄弟都送進了小院院,這是想乾啥呀?”杜仔此時也是百口莫辯。
這事兒肯定瞞不住閆老大,畢竟誰不向著自己家兄弟啊。
其實,私底下加代、杜仔和閆老大的關係都不錯,要是因為手底下的小弟把關係鬨僵了,那可太劃不來了。
於是,杜仔選了個吃飯的地兒,約閆老大和加代晚上六點過來,讓徐向東給他們當麵賠禮道歉。
到了晚上六點,閆老大和加代如約而至。飯桌上,氣氛格外凝重,跟以往大不相同。
徐向東的態度倒是很誠懇,他對閆老大和栓柱說:“閆老大,栓柱兄弟,我錯了,那天我不該動手,希望你們大人有大量,能原諒我,這杯酒我敬你們。”
可閆老大根本不買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笑道:“你是什麼段位呀?我就瞅你啊,再說你辦的事兒誰能原諒你呀?”
栓柱也說道:“這酒我喝不了啊,我手底下三個兄弟還在小院兒呢,我要是喝了,我對不起他們,我們能原諒你,他們能原諒你嗎?”
杜仔一看這情形,趕緊說道:“閆老大啊,這事兒確實是我手底下人有問題,那三個兄弟,一人30個,栓柱兄弟的遊戲廳,我再給他60個,總共150個,還希望您能笑納,給個麵子。”
閆老大卻不屑地說:“杜仔,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沒意思了啊,你看我像是差錢的人嗎?我兄弟讓人家給收拾成那樣了,我不心疼嗎?
這事兒隻有一個解決方法,讓栓柱給我收拾回去,他徐向東怎麼收拾我的人,我今天就怎麼收拾他。”
加代一看,再不打破僵局,這兩位大哥恐怕就要杠起來了,於是趕緊說道:“二位哥哥,聽我說句話,咱們這麼些年的交情,可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就鬨僵了呀。
我有個方法,你們看看行不行,你們兩個都彆管。
就讓徐向東和栓柱他倆單獨出去乾一架,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有氣讓他們自己撒,栓柱要是能出氣,那是他的本事,你們看咋樣?”
兩位大哥想了想,覺得也隻能這樣了,便都同意了,約定第二天讓徐向東和栓柱在太平湖解決此事。
第二天,徐向東帶著自己的兄弟,栓柱也領著自己的兄弟,來到了太平湖。
雙方帶的人數都不多,規則也很簡單,出的人數必須一樣,手上的家夥事兒拿自己趁手的就行,但不能拿五連子。
栓柱這邊以他的兄弟大虎為主,徐向東那邊則是以他的兄弟沈傑為主,這兩人都是能打的主兒。
徐向東囂張地對栓柱說:“我勸你識相的話,趕緊滾蛋。
我沈傑兄弟,要是動起手來,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把你們傷著了可不值當。”話音剛落,栓柱二話不說,抄起家夥就衝了上去。
徐向東和栓柱兩人打得難解難分,最後算是個平手。
但今天的重點是沈傑和大虎。沈傑身手敏捷,手上拿著一把短刀,身形靈活地在大虎身邊穿梭,眨眼間,大虎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鮮血直流。
大虎雖然長得人高馬大,足有一米八七,但身手卻遠不如沈傑,他手裡拿著一把大板斧,左揮右砍,卻連沈傑的衣角都碰不到。
沈傑瞅準時機,繞到了大虎的身後,對著大虎的後背就是狠狠的兩下,大虎頓時站立不穩,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就在這時,大虎心一橫,把大板斧繞到身後直接丟了出去,他本想把沈傑嚇退,然後趁機逃跑。
可沒想到這一扔竟然歪打正著,大板斧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沈傑的腦瓜殼正中間,沈傑當場就銷戶了。
白小航有個兄弟叫栓柱,他與杜仔的手下徐向東在太平湖起了衝突,這場爭鬥的結局極為慘烈。
栓柱的兄弟大虎將徐向東的兄弟沈傑當場擊斃,然而大虎自己也未能全身而退。
這小子當場就倒在地上,被送到醫院檢查後得知,大虎後半生可能永遠都要依靠輪椅生活了。
栓柱聽聞這個消息,內心崩潰到了極點,他覺得自己實在沒法跟兄弟交代。
栓柱怒從心頭起,二話不說,抄起五連子就朝著徐向東的住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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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認定,這件事從頭到尾,如果不是徐向東故意找茬,根本就不會發展到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他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了徐向東的頭上。
當栓柱趕到徐向東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裡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四寶子。
栓柱氣勢洶洶地問四寶子:“你老大徐向東去哪兒了?”
四寶子一看這情形,頓時慌了神,趕緊把手舉起來,急切地說道:“大哥啊,你冷靜冷靜,千萬可彆衝動啊。”
栓柱又問了一遍:“我問你話呢,你大哥去哪兒了?”邊說邊用五連子指著四寶子。
四寶子看到對方拿著五連子,心裡雖然不想說,但也不敢回答,隻是不停地說著:“大哥,我錯了,你冷靜冷靜啊。”
他試圖裝傻蒙混過關。可此時的栓柱本就怒火中燒,哪裡還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
二話沒說,對著四寶子就是一槍,四寶子當場被擊斃。緊接著,栓柱拿起電話直接打給了徐向東。
“徐向東,這個事兒自始至終都怪你小子。這麼些年你跟我沒完沒了,現在我兄弟大虎終身都得坐輪椅,這筆賬我必須記在你的頭上。
今天算你小子撿了一條命,但你給我等著,早晚我還得來找你算賬。”說完,栓柱掛斷了電話。
徐向東接到電話後,當時就懵了。他趕緊領著兄弟們往回跑。
到家一看,四寶子已經沒了氣息,身體都涼了。徐向東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他心想,昨天剛失去一個兄弟沈傑,這四寶子才十五六歲,沒爹沒媽,這麼小就開始跟著自己,栓柱竟然也能下得去手,簡直是欺人太甚。
徐向東憤怒至極,拿起手機直接打給了分公司。分公司一聽這事兒如此惡劣,當時就下達了命令,務必把栓柱給抓回來。
而栓柱在擊斃四寶子之後,也意識到大事不好。他直接跟著加代跑到了深圳,並且為自己想好了後路。
加代此時聯係了遠在香港的張子強。栓柱馬不停蹄地坐上了船,前往香港。
栓柱來到香港投奔張子強。張子強一聽栓柱是加代兄弟的朋友,那自然是好生招待。
栓柱也確實聰明又爭氣,幫著張子強辦了好多事情。
張子強對他極為欣賞,便對栓柱說道:“栓柱啊,以後你就留在香港跟著我混,以後誰都不敢動你,知道不?”
自此,栓柱在香港混得風生水起,一改往日模樣,穿上了小西裝,係上了小領帶,蹬上了大皮鞋。
然而,好景不長。就在這一天,栓柱接到了遠在北京的女朋友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女朋友哭哭啼啼地說道:“柱子哥,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快來把我接走吧,我現在就在小院院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