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暗流湧動的江湖之中,左帥自經曆了澳門那場驚心動魄的變故,兩根手指頭被殘忍地斬斷後,整個人仿佛脫胎換骨,心態有了天翻地覆的轉變,行事愈發沉穩內斂,再沒了從前的毛躁衝動。
這一日,他懷揣著滿心的憧憬,找到自己一直追隨的代哥,斟酌再三,還是開了口:“代哥,我琢磨著,也該給自己謀條後路,乾點小買賣了。”
加代聽了,心中滿是對兄弟的疼惜,大手一揮,豪爽應道:“兄弟,在深圳這地界,你隻管挑地兒,你代哥給你兜底,放心大膽去乾!”
說罷,加代雷厲風行,當即撥通了金剛的電話:“金剛兄弟,我手底下有個兄弟叫左帥,你還記得吧?我想給他在深圳整一個耍米兒廠,你幫我弄一批設備,記住,都得是最新最好的!”
金剛在電話那頭一聽,立馬應承下來:“兄弟,放心!我這就安排,三天之內,保準給你妥妥送到。”
這邊,左帥也沒閒著,一番尋覓後,相中了寶輝大廈那塊風水寶地。雖說一年租金高達50個,但地方寬敞氣派,足夠施展拳腳。
他與大廈老板你來我往,幾番交涉,順利敲定先租兩年的協議。緊接著,左帥領著一幫好兄弟,像馬三兒、江林兒等人,浩浩蕩蕩地奔赴寶輝大廈。
眾人齊心協力,忙得熱火朝天,將廠房拾掇得窗明幾淨,隨後把嶄新的設備一一安置妥當。
望著這初具規模的耍米兒廠,左帥滿心歡喜,仿佛看到了未來安穩富足的生活向自己招手。
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左帥沉浸在喜悅之中時,麻煩卻如鬼魅般悄然降臨。
一個不速之客——姓包叫包老四,突兀地闖入了這片剛剛平靜的天地。這包老四,在江湖上也是個有幾分名號的主兒,早就對寶輝大廈這塊地方垂涎三尺,惦記了許久。
他本想著憑借自己和大廈老板那點交情,耍耍麵子,不花一分錢就把這地兒拿下。
奈何大廈老板是個精明人,不吃他這套,眼見著心儀之地被左帥租了去,包老四頓時妒火中燒,氣不打一處來。
他氣勢洶洶地闖進廠房,扯著嗓子叫嚷:“哎哎,誰讓你們把東西往裡放的?去去去,趕緊給我搬出去,聽見沒!”
江林見狀,挺身而出,上前一步,怒目而視:“你誰呀?啥意思?這可是我們剛租下來的地方!”
包老四卻耍賴耍上了癮,蠻不講理地吼道:“我不管,這地方我相中一年了,我先看上的,你們立刻把東西給我搬出去,我要在這兒開個小酒吧。”
左帥在一旁聽著,先是覺得荒唐可笑,嗤笑一聲道:“你是三歲小孩嗎?寶輝大廈就算是你蓋的也沒用,我們都花完米兒了,合同也簽了,租兩年,我今兒心情好,不跟你一般見識,趕緊出去。”
誰料,包老四卻眼尖得很,瞅見左帥那殘缺的手,竟惡毒地以此為把柄,嘲諷起來:“瞅瞅,瞅瞅,就你這手,還敢在這兒指我呢!”
這一下,可算是戳到了左帥心底最深的痛處。他雙眼瞬間充血,多年隱忍的怒火“噌”地一下被點燃,二話不說,身形一閃,抬手對著包老四就是狠狠一拳。
包老四毫無防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得眼冒金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鼻血如注,汩汩湧出。
他惱羞成怒,躺在地上放狠話:“你們幾個,有本事今天誰都彆走,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們!”
馬三兒豈是怕事的主兒,上前一步,滿臉不屑:“我就在這兒等你,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一時間,廠房內氣氛劍拔弩張,一場驚心動魄的衝突就此拉開帷幕,左帥等人能否順利化解這場危機,守護住這來之不易的心血,在這波譎雲詭的江湖中,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但誰能料到,那包老四還真不是吃素的,沒過多久,竟帶著五六十號人殺氣騰騰地折返回來。
隻見這幫人,人手一把小片片小狗狗,還有三五把五連發在人群中若隱若現,那陣仗,仿佛是從地獄歸來的惡鬼,直衝著馬三兒他們奔來。
此時的馬三兒一夥人毫無防備,哪能想到這小子如此決絕,說回來就回來。眼見形勢不妙,馬三兒當機立斷,大喊一聲:“跑吧,還尋思啥呢!”眾人聞聲,紛紛朝著後門奪命狂奔。
包老四那幫人卻凶狠至極,哪肯輕易放過,如惡狼逐兔一般,愣是鍥而不舍地追了好幾條街。馬三兒、左帥他們無奈之下,隻能分頭逃竄,好不容易才將追兵甩開。
可事情並未就此了結,包老四囂張至極,見他們跑了,還以為是怕了自己,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他一轉頭,看著左帥費儘心機運來的那些嶄新設備,眼中滿是猙獰,二話不說,抄起家夥就砸。
一時間,廠房裡叮咣作響,設備被砸得稀巴爛,隨後,他還命人將這些殘骸直接扔到了大街上,那一地的狼藉,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他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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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左帥回來,望著眼前這一片廢墟,整個人如遭雷擊,心灰意冷到了極點。他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握著五連發,連站都站不穩,哆哆嗦嗦地就要去找包老四拚命。
寶貴大廈的老板見勢不妙,趕忙衝上前去,死死攔住左帥,同時手忙腳亂地撥通了加代的電話。
沒過多久,加代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現場。寶貴大廈的老板急得滿頭大汗,對著加代說道:“加代兄弟,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花的租金,我這邊如數退給你們,設備的損失也算我頭上,這事兒就這麼拉倒吧。
這買賣,你們也彆乾了,包老四上麵有大哥,叫白凡,在福田區那可是隻手遮天的一號人物,誰都惹不起啊,聽我一句勸,彆再折騰了。”
加代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哪能就這麼算了?這可不是米兒的事兒,自己兄弟被人如此欺負,要是咽下這口氣,往後在江湖上還怎麼立足?
他二話不說,直接要來了白凡的手機號,撥了過去,語氣冷峻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碴:“我是加代,你手底下的兄弟包老四在我廠子裡鬨事,把我的設備全砸了,現在,立刻讓他跟我們道歉賠米兒,否則,這事兒沒完!”
白凡在電話那頭聽了,卻嗤笑一聲,滿是嘲諷:“什麼玩意兒啊,打電話來嘰嘰喳喳的。我不管你是加代還是海帶,我告訴你,深圳這地方,可不是你帶著幾個兄弟就能稱王稱霸的。
我是聽說過你,不過彆人怕你,我可不怕。不服氣,你就來找我,我在順廷大廈,彆在電話裡跟我嘰裡咕嚕的,聽見沒?”說罷,“嘎巴”一聲掛斷了電話,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濃得都能嗆人。
就加代那火爆脾氣,哪能咽下這口氣?他眼中寒光一閃,咬牙切齒地說道:“哼,敢這麼跟我說話,我倒要看看,你白凡有幾個腦袋,今兒個,我必須去找你算賬!”
接下來,且看加代如何在這福田區的江湖泥潭中,與白凡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能否為兄弟討回公道,守住尊嚴。
左帥滿心滿眼都惦記著把耍米兒廠開起來,好不容易,廠房裝修大功告成,嶄新的設備也都一一運進廠裡,眼瞅著,當天晚上就能正式開門迎客,開啟新生活了。
可誰能料到,就在這節骨眼上,一個不速之客橫空出世,打破了所有的美好憧憬。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包老四。這小子一出現就來者不善,扯著嗓子叫嚷,說啥都相中了這塊地方,死活要占為己有。
左帥哪肯讓步,血氣方剛的兩人一言不合,瞬間就嗆起火來,三言兩語間,矛盾急劇升溫,動起手來。
包老四帶來的那幫混混如惡狼撲食,對著廠裡的設備一頓猛砸,嶄新的機器瞬間被砸得稀巴爛。
加代得知消息,心急火燎地趕來,一看這場景,頓時怒目圓睜,睚眥欲裂,二話不說,直接就找上了包老四的大哥白凡。
要知道,這白凡在深圳福田區可是跺跺腳,地麵都得抖三抖的一號人物,那名號在江湖上響當當,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厲害角色,壓根兒就沒把加代放在眼裡。
電話裡,白凡語氣囂張,對著加代嗤笑道:“你也彆跟我廢話連篇,要是不服氣,有種就上我這兒來,咱倆當麵鑼對麵鼓,好好談一談。”
加代心裡門兒清,這哪是什麼和談,分明就是一場暗藏殺機的鴻門宴。
左帥聽聞此事,紅著眼眶,梗著脖子,說啥都要跟著加代一起去,他心裡憋著一股勁兒,隻想給自己討回公道。
加代卻堅決不同意,他深知左帥脾氣火爆,萬一衝動起來,壞了大事兒可就糟了。
思量再三,加代決定帶著湖南幫的老大小毛,還有沙井新安的陳耀東一同前往。他心裡有數,這種場合,人多沒用,關鍵得有分量。
臨出發前,加代還特意叮囑,三人每人兜裡揣上兩個“小地瓜”,這是他們最後的底牌,也是震懾對方的利器。
加代目光冷峻,語氣森然:“咱們今天去,要是他們敢亂來,敢動歪心思,那就誰都彆想好,大不了魚死網破!”
一切準備妥當,加代一行三人昂首挺胸,徑直來到順延大廈樓下。剛一靠近,便能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周圍全是白凡的人,一個個眼神警惕,嘴裡叼著對講機,耳朵上掛著小耳麥,密切留意著四周的動靜。加代他們前腳剛踏上樓梯,那幫人就通過眼色、對講機通風報信:“目標上樓了,已經上去了!”
電梯一路飆升,直達8樓。加代他們穩步走出電梯,徑直朝著白凡的辦公室走去。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佛踏在敵人的心尖上。
一場驚心動魄的江湖對決,即將在這辦公室裡拉開帷幕,是生是死,是血雨腥風還是握手言和,一切都懸在了半空……
在那風雲變幻的江湖之中,白凡瞧見加代左右兩邊就倆人兒加他一共就三個人,當時有點沒瞧起他,心中滿是不屑,大剌剌地開口:“咱們能談就好好談談,興師動眾犯不上,我兄弟砸了你們的廠子,是他的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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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賠你10個,這事兒就此打住。另外,廠子得讓給我們,往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加代一聽,頓時怒從心頭起,眼中滿是嘲諷:“你還真是大言不慚!你可知那廠子一年能賺多少利潤?我那批設備又花了多少米兒?10個,你當我是來要飯的?”說罷,加代起身便要走。
就在這時,白凡“蹭”地一下站起身,從兜裡迅速掏出五連發,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加代,惡狠狠地吼道:“彆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肯賠米兒給你,你就偷著樂吧,給你臉你不要臉,行,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黴!”
加代卻仿若未聞,反而仰頭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這種人,也就隻會使這點下三濫手段。同樣的話我送還給你,遇到我,是你倒了八輩子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