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現在混得不咋樣吧,彆折騰了,趕緊過來投奔我。跟著我乾,一年下來,少說也能讓你們撈上個幾百個。”李龍和於浩一聽這話,幾百個啊,眼睛都放光了,二話沒說,收拾包袱就奔深圳來了。
可老歪這邊剛掛了電話,就犯起愁來。他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之前得的米兒早就揮霍得差不多了。“這可咋整?找誰要點去呢?”思來想去,他盯上了左帥的場子。
來到左帥的耍米兒場,正碰上在門口溜達的馬三兒。馬三兒打心眼裡看不慣老歪這副張狂樣,皺著眉頭問:“你來乾啥?”
老歪眼珠子滴溜一轉,左右瞅瞅,見沒人幫腔,才嘟囔著說:“我找左帥,我沒米兒花了,讓他給我弄點。過兩天我有幾個朋友要來,手頭緊得很。”
馬三兒一聽,火“噌”地就冒起來,冷哼一聲:“左帥該你的啊?你沒米兒花,自己不會掙?”
老歪一聽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惱羞成怒地吼道:“咋的?大家都給我麵子,就你不給?”
我告訴你,這耍米兒場可是我代哥的心血,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左帥是乾啥的,不就是個看場子的嘛!要是當年沒有我,你們能有今天的安穩日子過?
這時,手底下的小弟們慌了神,生怕他倆吵起來,回頭加代怪罪,趕忙把左帥叫了出來。
左帥出來得倒快,手裡還拎著個箱子,滿臉堆笑地說:“老歪,來,這裡麵是30個,你先拿去花,不夠隨時來取,彆客氣。”老歪一把奪過箱子,看都不看左帥一眼,更彆提說句感謝的話了,扭頭就走。
馬三兒氣得直跺腳,衝著左帥嚷道:“帥,就這號人,啥時候是個頭啊?你還真給他?”左帥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三兒,算了,代哥心裡有數。”
可老歪這張狂勁兒,終究是惹出了大禍。這天,他在外頭惹是生非,竟把張子強的手下給削了。
這一下,加代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和張子強的關係瞬間瀕臨絕交,一場黑道的狂風暴雨,即將在這看似平靜的江湖上掀起驚濤駭浪。
在江湖之中,情義二字本應如泰山般厚重,加代對兄弟老歪,那便是如此。多年過去,老歪終於從分公司走了出來。
想當年,他為了幫加代扛事,二話不說就把罪責攬上身,一頭紮進了那高牆之內。
加代心裡門兒清,老歪這是為自己吃了大苦,受了大罪,愧疚之感猶如巨石,沉甸甸地壓在心頭,總覺著對老歪虧欠太多。
於是乎,在一場熱熱鬨鬨的接風宴席上,加代酒意上頭,滿臉漲得通紅,站起身來,大手一揮,扯著嗓子對著一眾兄弟喊道:“兄弟們,都給我聽好了!往後,但凡見到老歪,那就跟見到我加代沒啥兩樣!”
此話一出,底下的兄弟們雖說心裡不服氣,覺得加代這偏袒得有點過了,可既然代哥都發話了,誰還敢多嘴?隻能把滿肚子的發牢騷硬生生憋了回去。
哪曉得,這老歪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成日裡就知道給加代惹麻煩。隔三岔五的,就厚著臉皮去找左帥要米兒,拿到米兒後便如脫韁的野馬,肆意揮霍,壓根兒沒想著找點正經事兒乾。
不僅如此,他還大老遠把自己的好朋友李龍、於浩招呼到深圳來,說是要帶著兄弟們一起吃香喝辣,共享榮華富貴。
這一天,老歪帶著李龍、於浩,大搖大擺地晃進了玉龍夜總會。剛到門口,那經理、保安還有服務員。
一眼瞅見老歪,就跟見著財神爺似的,趕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點頭哈腰地招呼:“喲,歪哥來了啊!有失遠迎,快裡邊請!”
此刻的老歪,整個人都飄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感覺就像那被萬人追捧的大明星,走路都帶風。他一伸手,從包裡掏出兩個,大剌剌地給每人甩了500米小費。
李龍和於浩跟在後麵,瞧著這陣仗,腰杆瞬間挺得筆直,心裡那叫一個美,暗自尋思:這趟投奔歪哥,算是來對了,瞅瞅這派頭,歪哥在這地兒混得那可真是風生水起啊!
經理一路小跑,在前頭領路,徑直把他們引進了一間豪華大包房。幾個人大剌剌地往沙發上一坐。
老歪蹺著二郎腿,扯著嗓子就喊:“來,來,把最貴的、最好的,統統給我上!還有,去把小芳給我叫過來,我這一天不聽小芳唱歌,心裡就不得勁兒,憋得慌!”
經理一聽,臉上的笑容立馬僵了一下,趕忙陪著小心解釋:“哎呀,您說今天這事兒,可真是趕巧了。這小芳啊,今天約了客人了,人家馬上就到。
要不這樣,歪哥,我給您叫彆的姑娘,個個都長得水靈,唱歌還好聽,保證您滿意,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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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歪一聽這話,眼珠子一瞪,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當場就火冒三丈:“咋的?不給我麵子唄?誰預約的呀?你去告訴他,彆來了,麻溜兒地讓小芳趕緊過來陪我。”
今兒個小芳要是不來,我就把你這夜總會給砸咯!經理嚇得一哆嗦,心裡叫苦不迭,可又實在沒轍。這可咋整啊?先把小芳叫過來應付一下再說吧。
不過,說起這預約的客人,那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張子強的手下,名叫小白楊,這人長得高高瘦瘦,還戴著副金絲眼鏡,看著斯斯文文,實則手段狠辣。
張子強這回特意派他來深圳談一筆大買賣,今天約好了重要客戶,所以早早地就提前預約了小芳作陪。
在這燈紅酒綠、暗流湧動的夜場江湖裡,故事正朝著失控的方向狂奔而去。經理這邊正跟服務生交代著事兒,說時遲那時快,小白楊準時赴約到場。
經理眼尖,一個箭步迎上前去,臉上堆滿討好的笑:“楊先生啊,快,裡邊請!”小白楊進了包房,屁股還沒坐熱乎,十分鐘都過去了,左等右等,心心念念的小芳卻遲遲不見蹤影。
他心裡就像有隻小貓在撓,急得站起身來,走出包房衝經理就問:“經理,這小芳咋還沒來呢?是不是還在那兒臭美化妝呢?你告訴她彆磨蹭了,我這合作方都等得不耐煩了。”
經理本想著,隻要小白楊不提這茬,他就裝傻充愣混過去。可人家既然問了,總得給個交代。
當下就滿臉尷尬,一個勁兒地陪著不是:“哎呀,實在抱歉啊,楊先生,今天來了個惹不起的主兒,指名道姓非要小芳去陪,我這實在是沒轍啊。”
小白楊一聽這話,眼睛瞬間瞪得溜圓,火氣“噌”地就冒上來了:“你啥意思啊?再難惹的主兒,也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我大清早的就給你打電話訂好了,你當時拍著胸脯說沒問題,現在倒好,這叫什麼事兒!早知道這樣,我才不來你這兒呢!”
兩人正爭執著,就見小芳從包房裡出來,屋裡音樂聲太吵,她想找服務生再添點酒水。小白楊瞅見了,哪還顧得上跟經理掰扯,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要拽小芳走。
經理在旁邊看得心急如焚,這要是真讓小白楊把人拽走了,老歪那暴脾氣,還不得把這夜總會給掀了啊!
一時間,門口亂成了一鍋粥,小芳掙紮著喊:“你放開我,我不去!”小白楊卻鐵了心要帶走她,兩人你拉我扯。
包房裡的老歪聽到外麵這陣喧鬨,“嘩啦”一聲拉開門,扯著嗓子喊:“我聽見誰在外邊喊呢?誰喊我乾啥呀?小芳,叫完服務生趕緊進來,外邊怪冷的。”
小白楊見老歪出來,一把將小芳拽到身後,上上下下把老歪打量了個遍,冷哼一聲:“今天截胡的就是你啊!我一大早預約的,你到這兒也得懂點規矩,先來後到懂不懂?小芳現在跟我走,剛才陪你一會兒,算便宜你了。”說完,扭頭就要走。
老歪這段時間在深圳被捧得找不著北,哪受得了這氣,當場就炸毛了:“你給我站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啊?我的人你也敢帶走?”
小白楊身為張子強的得力手下,那也是底氣十足,脖子一梗:“你的人咋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誰?”老歪一看,這一個月來,還真頭一回碰上敢不給他麵子的。
再想到身後今天剛到的倆兄弟,要是不收拾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自己往後還咋在這地兒混,這臉可往哪兒擱啊!
想到這兒,他二話不說,掄起拳頭,“啪”的一下就朝小白楊砸過去。小白楊躲閃不及,鼻子瞬間就開了花,鮮血直淌。
“敢打我,是不是?”小白楊也不是吃素的,一抹鼻子上的血,揮舞著拳頭就衝老歪撲過來。他身材高大,一對一單挑,老歪還真不是對手。
可老歪身後倆小弟哪能看著大哥吃虧,一個箭步衝上前,死死按住找白楊的兩隻手。老歪見狀,氣焰更囂張了,對著小白楊的肚子、胸口就是一頓亂拳。
打著打著,老歪越打越上頭,順手從身後掏出一把小刺刺,寒光一閃,對著小白楊就刺了過去。
小白楊也是個硬骨頭,咬著牙,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老歪,嘴裡喊:“有種你再來!”老歪已經殺紅了眼,哪管這些,“噗噗”又是幾刀。
旁邊倆兄弟慌了神,趕忙拉住老歪勸道:“哥,差不多得了,再這樣要出人命啊!”老歪卻跟瘋了似的,根本不聽勸,手上的動作不停。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白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老歪還跟魔怔了似的,蹲下身,用手拍了拍小白楊的臉,問:“我問你,這回你服不服?”
等他把手放到小白楊鼻子下探了探,才驚覺沒了氣息,這一下,他徹底慌了神,臉色慘白,二話不說,轉身撒腿就跑。
張子強聽聞這個噩耗,差點氣得背過氣去,眼睛瞬間布滿血絲,當場就下令:“集合所有兄弟,去深圳給我把老歪抓回來,我要讓他血債血償!”
這一場因為爭風吃醋引發的血案,讓加代和張子強這對昔日老友瞬間站在了對立麵。
加代念著舊情,維護老歪;張子強痛失愛將,怒發衝冠。
這恩恩怨怨、是是非非,究竟值不值得,在這黑道的漩渦裡,一時也難有定論,隻有那無儘的紛爭,還在黑暗中繼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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