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圳那錯綜複雜、波譎雲詭的黑道江湖之中,馬三兒平日裡就愛貪些小便宜,總尋思著能撞上大運,發筆橫財。這回,還真就著了彆人的道兒。
有個狡黠的小子,把自己精心裝扮成富二代模樣,一身名牌加身,舉手投足間儘顯闊綽,故意在馬三兒常出沒的地兒晃悠。
馬三兒那眼睛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想著跟這位爺攀上關係,往後指定吃香喝辣的。哪曾想:剛一靠近,就掉進了精心設計的陷阱。
這夥人把馬三兒擄到一處偏僻隱秘的據點後,可沒少折騰他。馬三兒剛進去時,還仗著自己在道上混過,有點底氣,可沒多久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每天的夥食差得要命,一天就給一個硬邦邦的饅頭,再配上點白菜湯,裡頭胡亂撒把鹽,能淡出個鳥來。
早上五點,天還沒亮透,就被人從被窩裡薅起來跑步,美其名曰磨練意誌,實則是想把他們折騰得沒了力氣,讓逃跑成為奢望。
那據點四周築起高高的圍牆,上麵還插著碎玻璃,有人荷槍實彈地站崗放哨,真真是插翅難逃。
跑完步,又開始給他們上課洗腦,灌輸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說什麼隻要拉夠親戚朋友當下線,就能一步步爬上金字塔頂端,成為人上人,坐擁財富無數。
馬三兒心裡門兒清,這純粹是瞎扯犢子嗎。偏有些被忽悠瘸了的人深信不疑。到了下午,就開始逼著他們給親朋好友打電話騙錢,旁邊還有人緊緊盯著,稍有不對,立馬就是一頓拳腳伺候。
馬三兒心裡急得火燒火燎,思來想去,隻能給代哥打電話求救,可又不敢明說,生怕被旁邊的人察覺。電話一接通,馬三兒強裝歡快,扯著嗓子喊道:“代哥,忙啥呢?”
加代一聽,立馬回道:“馬三兒,你這最近是不是有點太飄了啊?我這都三天沒見著你人了,你走也不知道吱一聲,啥時候能回來?”
馬三兒心裡叫苦不迭,麵上卻仍裝作興奮:“代哥啊,跟你說有個好事兒,我現在啊,馬上就是金字塔頂端上的人了!不過前提得有你們支持,有這麼個超牛的項目,要是成了,那就是十好幾個小目標啊!”
加代在電話那頭忍不住笑出聲:“三兒咋的,你是不是讓人給下降頭了?來,來,你給左帥江林他們聽聽,家裡人都在旁邊呢,你說你說的這是個啥玩意兒啊,還十幾個小目標,就你那腦瓜子,你要說裝十來個棒槌我還信。”
話音剛落,旁邊的左帥和江林等人都跟著哄笑起來。馬三兒這下真急了,心說代哥怎麼還沒聽出來呢,趕緊又接著編:“代哥,咱兄弟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啥樣?
我一聲不吭就走了,你還不知道咋回事兒?現在我身後啊,可是站了10多個大老板呢。”邊說邊斜眼睛呢瞟向旁邊看。
加代何等精明,這麼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立馬反應過來,忙道:“三兒啊,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遇上事兒了,是不是?”
馬三兒見代哥上道了,心中一喜,忙不迭地說道:“哎呀,代哥太好了,你要是投資500個,有你的加入啊,那我徹徹底底就能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了!”
加代這下確信無疑,馬三兒是掉進坑裡了,他腦子飛速運轉,立刻說道:“馬三兒,你現在把你電話給你旁邊這個領頭的,這樣更可信。”馬三兒依言,趕忙把電話遞給柯誌東。
柯誌東接過電話,還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你好,我叫加代,是馬三兒的好哥哥,他剛才說你們這個項目我挺感興趣的,我想投點啊,不過不太了解裡邊的細情,這也不是小數目啊,咱們得見麵細談啊。”
一場驚心動魄的營救行動,就此在暗中悄然拉開帷幕。代哥能否憑借他的智謀與江湖威望,從這龍潭虎穴中救出馬三兒,又會與這夥不法之徒碰撞出怎樣激烈的火花?且看後續風雲變幻。
電話掛斷之後,事態已然十萬火急。加代心急如焚,二話不說,迅速召集身邊的心腹左帥、江林,當機立斷,先把忠盛表行的生意暫且擱置,關門歇業。
緊接著聯係上湖南幫的老大小毛,還有沙井新義安的陳耀東以及喬巴,一群人浩浩蕩蕩,如疾風般朝著柯誌東那夥人的窩點疾馳而去。
抵達目的地後,加代深知不能貿然行事,打草驚蛇,畢竟馬三兒還在他們手上,稍有差池,兄弟可就危險了。於是,他和眾人一番商議,定下計策。
左帥和江林兩人,手提兩個看似沉甸甸的大皮箱,佯裝成前來談生意的富商,昂首闊步走進那扇緊閉的大門。一進去,才發現這院子裡彆有洞天,表麵看著像個普通場所,實則暗藏玄機。
隻見裡麵的人匆忙行動起來,一個個又裝扮上了,穿上筆挺的小西服,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專業架勢,還把那些所謂的“學員”,像趕鴨子似的全都攆進小黑屋裡,想來是怕露了馬腳。
左帥進了院子,目光急切地四處搜尋,卻並未見到馬三兒的蹤影,當下心頭火起,扯著嗓子吼道:“我兄弟呢?他給我打電話,我必須得見著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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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從身後猛地竄出十來個彪形大漢,個個滿臉橫肉,目露凶光,手裡緊握著明晃晃的小片片,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刺骨的寒光。
柯誌東站在一旁,臉上掛著一絲冷笑,不緊不慢地說道:“不著急,一會兒你就能見著你的好兄弟了,先把皮箱給我們吧。”說著,就伸手要去搶。
左帥哪能讓他得逞,眼疾手快,把皮箱往胸前猛地一繃,怒目圓睜:“我沒看著我兄弟,絕對不可能先給你們,我哪知道你們搞的什麼名堂!”
柯誌東見狀,臉色一沉,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刹那間,那幾把小片片裹挾著風聲就朝著左帥他們劈了下來。
江林和左帥也不是吃素的,兩人反應神速,把大皮箱往邊上一騰,說時遲那時快,從身後“嗖”地拽出兩把鋒利的小刺刺兒,手起刀落,與那些大漢瞬間混戰在一起。
江林瞅準時機,更是直接從腰間掏出五連發,對著天空“轟隆”就是一槍,那震耳欲聾的聲響,瞬間打破了院子裡的死寂。
加代在外麵聽到動靜,知道時機已到,立刻率領著100來號兄弟,如潮水般湧了進去,瞬間就把院子裡的這幫人給團團圍住。
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他們,那幫人哪見過這陣仗,頓時都嚇懵了,手裡拿著小片片,在五連發的威懾下,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瑟瑟發抖。
加代高聲喊道:“兄弟們,給我搜!從這個小黑屋裡邊把馬三兒他們找出來!”片刻之後,馬三兒被人從小黑屋裡帶了出來。
隻見他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往日的精氣神兒全無,憔悴得不成樣子。馬三兒一見到加代,眼眶瞬間紅了,那委屈、那憤怒,全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差點就要哭出聲來。
以馬三兒那火爆脾氣,哪能咽下這口氣,此刻見了仇人柯誌東,眼珠子都紅了,掙脫旁人的拉扯,照著柯誌東掄圓了胳膊,“啪”的就是一巴掌,緊接著順手操起一把小刺刺,就要衝上去拚命。
左帥眼明手快,趕忙上前死死抱住馬三兒,急聲道:“彆衝動,已經通知分公司了,你這會兒要是把他給收拾了,咱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加代走上前,神色冷峻地看著柯誌東那幫人,沉聲道:“奉勸你們,有手有腳的,乾點正經買賣,進去之後好好改造,希望你們出來以後能好好做個人。”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警笛聲由遠及近,正義的力量在關鍵時刻如疾風驟至。柯誌東那幫人臉色慘白,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一場驚心動魄的營救行動就此落下帷幕。而加代這邊,事兒暫時告一段落,他想起自己和靜姐也好久沒見麵了,心中滿是思念,便打算回北京一趟。
隻是,這江湖風雲變幻莫測,誰又能料到,接下來在北京,又會發生一些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在深圳那片風起雲湧的江湖中整日忙碌奔波的加代,心裡一直惦記著遠在北京的靜姐,還有家中年邁的老父親。
掐指一算,自己都有好些日子沒跟他們見麵了,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當下便決定,領著左帥和馬三兒這兩個得力助手,回一趟北京。
飛機落地,加代剛打開手機,就接到了發小戈登的來電,告知已經在機場外候著了。加代他們一路暢行,剛出機場,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白小航打來的。
“代哥,我聽說你回來了,咋不告訴我一聲呢?還讓戈登去接,我跟你說,弟弟我可挑理了啊。”電話那頭,白小航的聲音帶著些許佯裝的委屈。
加代一聽,忍不住笑出了聲:“小航,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嘛,想著你們都忙,就打算先回家瞅瞅,再找你們聚聚,晚上咱王府井走起,好好吃一頓。”
掛了電話,加代火急火燎地回了家,看看自己的老父親,可在家裡屁股都還沒坐熱,就又待不住了。
他心裡念著靜姐,趕忙拎起從深圳精心挑選帶來的大包小包,都是些當地的稀罕玩意兒,直奔靜姐家。先是看望了靜姐的父母,一番寒暄問候後。
又馬不停蹄地按照約定,約上哈僧、戈登、白小航,再帶上左帥和馬三兒,一行十來人,浩浩蕩蕩地朝著王府井進發。王府井街頭,華燈初上,熱鬨非凡。
這一夥人找了個地道的北京館子,點了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有老北京烤鴨,皮脆肉嫩,香氣四溢;還有銅鍋涮肉,清湯鍋底,涮上鮮嫩的羊肉片,蘸上麻醬調料,入口即化。
眾人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談天說地,嘻嘻哈哈的,氣氛熱鬨得不得了,誰都沒少喝。酒足飯飽,一看時間,才七八點鐘,這大晚上的,大家都還未儘興,哪能就這麼乖乖回家。
這時,哈僧撓撓頭,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們今兒個可彆又嚷嚷著去天上人間啊,小靜妹子在這兒呢,你們跑去那種地方尋歡作樂,可不太合適。”
眾人一聽,哄堂大笑。可不是嘛,有靜姐在,那些個找美女過來唱歌喝酒的事兒,自然是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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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航眼珠子一轉,一拍大腿:“這麼著吧,豐台這邊新開了一家帶演藝的場子,叫紅浪漫夜總會,咱們去那兒放鬆放鬆,看看節目,聽聽歌,保準有意思。”話音剛落,眾人紛紛響應,起身結賬,朝著白小航說的紅浪漫夜總會就出發了。
一路上,大家還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待會能看到啥精彩節目,歡聲笑語回蕩在京城的夜色之中。
隻是,他們還未料到,這一去,在那看似熱鬨繁華的夜總會裡,又將會卷入怎樣一場意想不到的風波……
京城的夜晚,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家代一行人意氣風發地來到了這家新開的紅浪漫夜總會,聽聞這兒和聞名遐邇的天上人間不太一樣。
主打純演藝,台上有人引吭高歌,有人翩翩起舞,還有的擺弄樂器,吹奏薩克斯,悠揚的樂聲仿佛能穿透靈魂,讓人沉醉其中。
有白小航在,諸事自然順遂,一個電話提前就訂好了位置,就在舞台正前方,視野絕佳,能將台上的精彩表演一覽無餘。
眾人剛一落座,一位年紀輕輕的服務員就匆匆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可一開口,卻讓人直皺眉頭:“幾位想喝點什麼?咱家有啤酒、洋酒、香檳、葡萄酒。”
加代本就是豪爽之人,大手一揮:“你看著來吧,全要最好的。”哪成想這服務員是個愣頭青,不懂得看眼色。
竟嘟囔起來:“那您看,哥,您得說具體要啥呀,我要是挑貴的、好的給您上,萬一買單的時候,您怪我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