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陳浩領著加代一行200來人,如同下山的猛虎,朝著老六的沙石場氣勢洶洶地撲了過去。
這一場京城與內蒙黑道之間的風雲對決,已然拉開序幕,後續究竟鹿死誰手,且看雙方如何過招。
京城的夜色深沉,加代帶著滿腔的怒火,領著浩浩蕩蕩200來號兄弟,如同一股洶湧的黑色浪潮,朝著內蒙古包頭疾馳而去。
他們此行隻為一個目的——給兄弟白小航報仇雪恨。由於人數眾多,隊伍不可能同時抵達目的地,加代、馬三兒以及左帥三人率先駕車趕到了老六的沙石場門口。
剛一停車,就見保安大爺身披一件舊大衣,嘴裡悠閒地叼著根煙,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大爺抬了抬眼皮,瞅了瞅他們三人,不耐煩地說道:“你們仨是乾啥的呀?閒人免進啊,沒事趕緊走,去那邊歇著,彆在門口站著,聽見沒有?”
話音剛落,後麵一輛接一輛的車陸續開了過來,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四周的寂靜。
馬三兒眼珠子一轉,瞅準時機,手迅速往後腰一摸,“嗖”地一下掏出五連發獵槍在空中晃了晃,想著嚇唬嚇唬這大爺。
保安大爺哪見過這陣仗,嚇得臉色慘白,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連飯盒都顧不上拿,一路小跑著回了家,那狼狽樣,仿佛身後有惡鬼在追。
加代等人也不耽擱,帶著兄弟們徑直衝進了辦公樓。一進去,馬三兒他們就像發了狂的公牛,見東西就砸,一時間,辦公樓裡“叮叮咣咣”響成一片。
可砸了一會兒,眾人就泄了氣,為啥呢?這樓裡除了些桌椅板凳,啥也沒有!放眼望去,整個廠子到處都是沙子、水泥、石灰這些玩意兒,這可咋砸?總不能對著這些東西開槍吧,崩了也是白崩。
馬三兒眼珠子滴溜一轉,鬼主意就冒了出來。他一拍大腿,大聲喊道:“兄弟們放水!把這些水泥石灰全都給泡了!”
說乾就乾,眾人七手八腳地找來水管,對著那些堆積如山的建築材料就衝了過去。不一會兒,原本乾燥的場地就變得泥濘不堪,水泥石灰被泡得不成樣子。
緊接著,馬三兒又盯上了院子裡的大鏟車,他帶著幾個兄弟拿著撬棍等工具,對著大鏟車就是一頓猛砸,沒幾下,好好的大鏟車就被折騰得遍體鱗傷,零件散落一地。
加代這邊也沒閒著,他在廠裡四處搜尋,終於揪出了一個經理,一把薅住經理的脖領子,把他拽到跟前。
惡狠狠地說:“給你們老板打電話,讓他現在趕緊給我回來,就說有人砸場子,還有告訴他,我們這幫人已經走了。要是不按我的話說,我就給你銷戶!”
說完,加代又扭頭通知那200來個兄弟,“都給我藏起來,守株待兔,就等著這個老六回來,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百分之百得過來。現在要是咱們去找他,肯定不好找。”
經理嚇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給老六撥了過去。電話那頭,老六一聽,頓時暴跳如雷,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什麼?有人敢砸我的場子!”
他心急火燎地就要往回趕,可巧的是手頭正有事耽擱了,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思來想去,他決定先派自己的保鏢小東過去看看情況。
於是,就見小東一個人開著車,風風火火地衝進了沙石場。
馬三兒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在次舉起五連發獵槍,抵住小東的後腰,大聲吼道:“彆動!不老實,我現在就銷戶你!給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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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東也是個硬骨頭,梗著脖子,一臉倔強:“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憑啥給你跪呀?有本事,你今天就給我銷戶!”
馬三兒氣得咬牙切齒,正想動手收拾他,左帥從旁邊閃了出來,舉起武士戰刀照著小東的大腿“唰”地就是一刀。
小東慘叫一聲,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鮮血汩汩往外淌,瞬間染紅了地麵。加代走上前,冷冷地看著小東說道“帶我去找你們老大,我今天放你一馬。”
小東疼得臉色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卻還是嘴硬:“來啊,現在立刻就把我銷戶,你看我眼睛會不會眨一下。”
加代冷哼一聲,不緊不慢地把五連發獵槍的栓給上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小東的腦袋,慢悠悠地說:“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老大為啥讓你自己來,他比你聰明多了!
你要是不說,我們也能找著他,可你沒必要搭上自己,要是你覺得你家人也無所謂的話!你就繼續在這強,我今天就把你給銷戶。你也知道,這可不是在北京王府井鬨市區,荒山野地的,我崩你都沒人管。”
小東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他瞧了瞧黑洞洞的槍口,又想到家中的親人,頓時泄了氣,聲音顫抖地說:“我沒有必要把我自己給搭上啊,等會兒我給你們帶路。”
那麼,接下來加代能否順著小東這條線索,順利地抓住老六,為兄弟討回公道,內蒙這片土地上又將掀起怎樣的血雨腥風,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加代心裡清楚,冤有頭債有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老六。必須得找他算賬,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他揪出來。
可沒想到,老六也是個狡猾的狐狸,聽到沙石場這邊有動靜,他不敢貿然前來,生怕中了埋伏,就派了自己手底下最得力的小弟小東先來探探虛實。
與此同時,老六在另一邊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廠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一直不停地給小東打電話,可小東那邊卻始終無人接聽。
老六心裡“咯噔”一下,暗忖道:“這小東不接電話,肯定是出事了,要是正常情況,看完廠子,肯定第一時間就給我回話了。”
想到這兒,老六心裡有數了,他知道不能乾等著,得提前做準備,萬一加代他們一會兒找上門來,自己可就被動了。
於是,老六趕緊給自己的兄弟們打電話,提前在自家周圍埋伏好了10來個彪形大漢,各個身強體壯,手裡都緊握著明晃晃的小片片,虎視眈眈地盯著四周,就等著加代他們自投羅網。
加代這邊也沒閒著,他腦子轉得飛快轉頭對杜仔說:“兄弟啊,你們現在領著小航,帶著人先回到北京,人多在這裡反而累贅,這麼浩浩蕩蕩200來號人目標太大,找人不方便,說不定還把人家給嚇跑了。”
杜仔一聽,覺得加代說得在理,當下也不含糊,就帶著白小航和一部分兄弟先行撤離,返回北京。
而此刻,留在包頭的李正光、高德建、左帥、馬三兒,還有加代,就他們五個!
加代的車在前邊拉著小東,畢竟他得帶路啊,李正光的車緊隨其後。剛一進老六所在的小區,老六在窗戶裡就瞧見了。
他心裡一緊,暗自尋思:“這大半夜的,京牌的車,除了加代他們還能有誰?肯定是小東這小子把他們帶過來的,他們幾個外地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打聽出我家住哪兒?”
老六在一看加代他們僅來了五輛車,心中暗喜,原本還想著若是對方人多,自己就腳底抹油開溜,可眼下就這幾個人。
他膽子頓時壯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哼,才五個,我還跑啥?就在屋裡等著,加代敢來,我非得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加代坐在車裡,眼神冷峻如冰轉頭看向小東,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到門口給我敲門去,敢不老實,我現在就給你銷戶。”
小東早已被這陣仗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敢有二心,忙不迭地點頭,連滾帶爬地朝老六家門奔去。
小東哆哆嗦嗦地抬手敲門,嘴裡喊道:“六哥,是我,我到了,跟你說點事兒,你快開門吧。”
老六在屋裡,故意裝出一副不耐煩的腔調:“哎呀,說誰呀,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敲啥門呢?”
嘴上這麼說,手卻緩緩伸向門把,輕輕拉開一道門縫。說時遲那時快,李正光瞅準時機,如獵豹捕食一般,猛地用力一拽門,整個人順勢衝了進去。
可屋裡黑燈瞎火,他剛一進去,還沒來得及摸清狀況,就感覺胳膊一陣發涼,緊接著,一記凶狠的飛腳踹在他胸口,將他蹬倒在地。
後麵的加代等人見狀,心急如焚,哪還顧得上許多,紛紛衝了進去。
高德建反應迅速,手往身後一摸“唰”地抽出小片片,在黑暗中胡亂揮舞,嘴裡喊著:都彆亂動!也不知這幾下子劃著誰了,隻聽見幾聲悶哼。
馬三兒此時心急火燎,伸手在牆上摸索著找到了燈開關,“啪”的一聲,屋內瞬間亮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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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亮燈,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隻見對麵10來個彪形大漢,各個身高一米八往上,體重足有兩百來斤,手裡緊握著小片片、小刺刺,麵露凶光,正朝著加代他們劈頭蓋臉地撲來。
生死關頭,左帥毫無懼色大吼一聲,抽出50戰,寒光一閃“嘩啦”一下,從敵人肩膀直劃到後腰,鮮血如噴泉般“呲呲”往外冒。
有高德建和左帥這兩員猛將在,若是單純比身手,對付這10來個人倒也不懼。馬三兒此時也紅了眼,舉起五連發獵槍,瞄準敵人就要扣動扳機。
加代眼疾手快一把攔住他,大聲吼道:“這可是居民樓!你瘋了,大半夜要是開一槍,不出十分鐘,分公司百分之百就得到,咱不能把事兒鬨大!”
就在這混亂之際,加代瞅準時機大聲喊道:“把老六帶走!不能在這兒逗留了!動靜太大,沒準已經有人報警,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眾人聽令,七手八腳地製住老六,連拖帶拽地把他帶出了門。他們一路疾馳,將老六帶到了他自家的沙石廠。
這廠子地處偏僻,加代心想,就算鬨出點動靜,一時半會兒也沒人能發現。一進廠子,加代怒目圓睜,舉起五連發獵槍。
直直地抵住老六的腦袋,咬牙切齒地說:“老六,你可真夠狠的,敢崩我兄弟白小航,今天我就跟你新賬舊賬一起算!”
老六嚇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他哆哆嗦嗦地求饒:“兄弟,我求求你了,你彆這麼瞅我了,你放我一馬吧!
我那天,真就是想嚇唬嚇唬他,我就是想要點米兒,下手確實重了,我賠行不行?我賠,我認了。”加代冷哼一聲不發一言,隻是死死地盯著他,手指緩緩扣向扳機。
老六見狀,驚恐至極,聲淚俱下:“兄弟,我錯了,我求你了啊,我那天讓陳浩賠的100個,我不要了,我雙倍還回去。
還有我把這些年收了陳浩所有的米兒都還給他,我發誓,你兄弟的事我賠啊,我賠500個夠不夠?”
加代盯著老六看了許久,心中的怒火這才稍稍平息,緩緩放下五連發獵槍。第二天,加代帶著老六承諾的500個凱旋而歸。
見到白小航,加代將米兒遞給他,白小航卻堅決不收,眼眶泛紅地說:“代哥,這米兒我不能要,兄弟們為了我出生入死,這得給兄弟們分一分。”
加代心中感慨,拍了拍白小航的肩膀:“好兄弟,你這份情,兄弟們都記著。”
然而,江湖的風浪從未停歇,這邊剛平息,加代和段福濤之間又起了紛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是新仇,還是舊怨?京城黑道,依舊暗流湧動,波譎雲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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