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今兒個嘮嘮這南下支隊的大龍,那家夥,在道上可是囂張得沒邊兒了。
在火車上“爬活”的時候,把加代大哥手底下的司機王瑞給狠狠收拾了一頓,還順走了加代打算送給肖納大哥那塊價值200個的好表。
米兒啥的,在這事兒裡都不算個事兒,對加代來說,東西丟了倒也還能忍忍,可你千不該萬不該,把人家兄弟給弄進小院院裡了,這能就這麼算了?
孫世賢手底下的兄弟李小慶,費了不少勁兒,總算打聽出來,這事兒就是南下支隊的大龍乾的。
李小慶氣不過,打電話過去興師問罪,本想著能討個說法,哪成想,大龍那邊根本不鳥他,還在電話裡放狠話:“不服?有能耐你來黑龍江,看我咋收拾你!”
這口氣,可把大夥給惹毛了,嚇唬誰呢?來就來唄!於是,加代領著身邊的左帥、馬三兒,李正光帶著高德建,孫世賢帶著李小慶,一行人奔著大龍那就來了。
雖說人不算多,但各個都是硬茬子,就這陣容,到哪兒都夠讓人掂量掂量的。到了黑龍江,要辦事兒,那就得找焦元南。
焦元南一聽李正光和加代要來,那可不敢怠慢,麻溜地安排了好幾台車,親自去接,一口一個“代哥”,一口一個“光叔”,那叫一個客氣。
之前李正光和加代呢,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打那以後,大家都成朋友了。
李正光把事兒跟焦元南一五一十地說了,焦元南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各位哥哥,這事兒包在我身上,指定給你們辦得板板正正的,不用你們操心。”
焦元南在黑龍江這地界,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說話那是相當有分量。他這邊一打聽,很快就問出了大龍的藏身之處。
焦元南親自撥通了大龍的電話:“喂,你就是大龍吧?我聽說有這麼一檔子事兒,你小子膽兒挺肥啊,敢動北京加代手底下的人,還把人家價值200個的表給扣下了,有沒有這事兒?
我可沒冤枉你吧!我跟你說,現在人家北京的都來人了,連李正光,光叔都親自出馬了,你麻溜兒的,把表給我送回來。
剛開始人家說50個了事,你不乾,這會兒人家要100個了,你要是不給,你這條小命可懸乎了,知道不?”
大龍一聽是焦元南,心裡“咯噔”一下,在黑龍江混,誰不知道焦元南的名號啊!他說話,大龍不敢不聽。
大龍趕忙賠著笑臉說:“南哥啊,你聽我解釋,我們乾這行的,事先哪知道他是加代的人啊。
可這表……實在是還不上了,前天我剛給賣了。在說了,南哥,你也知道我啥情況,讓我一下子拿出100個,那不是要我命嘛,我要是有那錢,還能乾這缺德事兒?
南哥,你看這樣行不,我這就去找買表的人,咱一會兒在我的小二樓碰麵,我這就往回趕。”
這邊焦元南掛了電話,心裡門兒清,這大龍指定沒憋啥好屁,但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咱就先看看他要玩啥花樣。
加代他們一夥人也都憋著勁兒,就等著到那小二樓,跟大龍把這筆賬好好算一算。
咱得嘮嘮這大龍,那家夥嘴上抹蜜,說話賊好聽,可心裡的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啥賣表了?他壓根兒就沒賣,早提前算計好了。
之前電話裡一聽李正光回來了,他心裡就犯嘀咕。李正光在哈爾濱這片兒道上啥分量,整個社會人兒圈子裡誰不知道啊!這大龍心眼兒一歪,提前就把電話打到分公司去了。
李正光那可是老江湖,格外謹慎,就防著有人背後捅刀子。到了見麵的時候,他壓根兒沒露麵,貓在馬路對麵的車裡,眼睛瞪得像銅鈴,暗中觀察著。
嘿,果不其然,這大龍真就使壞,報分公司了。這要是李正光真折進去,那可就全完了。
大龍這損招一出,可把大夥惹毛了,不光李正光,在場的兄弟們個個眼睛通紅,氣得火冒三丈。
當下就拍板決定:“行啊,啥表啊,啥米兒的,咱都不要了,留著給他買棺材板吧!今兒個非得把他揪出來不可,慣他這臭毛病!”
就焦元南在黑龍江這地界的威望,打聽個人兒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當天晚上,消息就傳回來了,說大龍在郊區一個場子裡頭逍遙呢。這一幫人二話不說,開著車就奔那兒去了。
剛到門口,那場麵,老震撼了。場子裡的人一瞅焦元南來了,扯著嗓子喊:“南哥好!南哥吉祥!”
再往後一瞧,見著李正光,也都紛紛點頭哈腰:“光哥,光叔,您來了!”這一嗓子喊得,跟打雷似的,大龍就算是個聾子,也得被震醒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後門“叭嗒”一聲響,左帥和高德建跟裝了彈簧似的,一個箭步就躥出去了。
他倆都是練家子,反應那叫一個快。可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跟鍋底似的,啥也瞅不清。
馬三兒更逗,壓根兒沒瞅見大龍在哪,扯著嗓子就喊:“我看見他了,在那兒呢!”這一嗓子,倒像是給大龍通風報信,大龍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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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光眼尖,瞅見那邊有動靜,順手拿起“五連發”,動作麻溜得很,腳下一使勁,跟踩了風火輪似的,一步跨出去,抬手照著大龍腿就是一下子,直接把大龍給拽屋裡來了。
焦元南氣得臉通紅,照著大龍就是一腳,一頓揍,怒吼道:“你小子知不知道為啥收拾你?咱不扯彆的,你敢報分公司,敢把我光叔往火坑裡推,你這是作死呢!”
緊接著,李正光伸手就往大龍懷裡掏,三兩下就把加代那塊表給翻出來了。表用鹿皮絨包得嚴嚴實實,一看就知道精心嗬護著,這可是寶貝!
雖說大龍想出手換錢,可就這表的價碼,一般人誰敢接這燙手山芋啊?給少了,加代這邊不答應;給多了,大龍兜裡比臉還乾淨,他也掏不出來。
事兒辦完了,這一行人風風光光回到北京。焦元南也夠意思,從大龍那兒七拚八湊,摳出來能有40個,大龍是真窮得叮當響,實在榨不出油水了。
可這江湖啊,就沒個消停時候。前腳剛把大龍這事兒了結,後腳加代又跟石家莊的吳迪較上勁了。這倆人咋杠上的?咱且聽往下分解。
咱就嘮嘮那天的事兒,在南城那旮旯,有個響當當的大哥,叫杜仔。那天,杜仔大哥正擱那兒歇著呢,手機“叮鈴鈴”響了,他一接,電話那頭就喊:“仔哥,我是徐陽啊,還記得我不?”
杜仔一聽,樂嗬著回道:“哎呀媽呀,咋能不記得你這小子呢!”這徐陽是啥人呢?早些年,跟過杜仔大哥,那可是個正經有正事的小夥兒,賊聰明,從來不搞那些花裡胡哨、沒用的玩意兒。
他跟那些成天隻知道瞎混社會的可不一樣,腦瓜好使,一門心思就想做生意。說起來,他和邵偉有點像,不過邵偉命好啊,家裡有人拉扯著,做買賣的時候有人幫襯,那路走得順溜多了,徐陽可沒這好運氣。
這些年,徐陽一直在河北那塊混,在一家夜總會裡當經理。你彆看他是個打工的,人家心裡有數,手頭也攢了點小錢。
他尋思著,給人打工啥時候是個頭啊,掙那仨瓜倆棗的,想出頭,還得自己乾。可這開夜總會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呢?
眼巴前兒能瞅見的那些夜總會,背後都有大哥罩著,平時沒啥事兒還好,萬一出點麻煩,找誰去啊?
徐陽一琢磨,就想到了杜仔大哥。他給杜仔打電話,開門見山地說:“仔哥,我想自己開個夜總會,想跟你合作,我給你30的利潤,你啥都不用乾,平時有事幫我照應照應就行。”
杜仔一聽,心裡一盤算,這徐陽靠譜啊,幫他一把,自個兒還能跟著賺點,這可不就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嘛,當即就應下了。電話裡倆人把事兒敲定,徐陽這邊就麻溜地開始忙活裝修了。
夜總會起名叫“花樣年華”,那家夥,剛開業的時候,裡邊的設施、裝修,一水兒的新,全是最好的。
徐陽有生意頭腦啊,把這夜總會整得有模有樣,大家夥都樂意來這兒玩。
就瞅著這“花樣年華”,在徐陽的操持下,眼瞅著就要在河北那片地兒掀起不小的風浪,至於往後能鬨出多大動靜,還得且看著呢。
咱就講講那天的事兒,花樣年華夜總會開業這天,那可老熱鬨了,杜仔大哥特意從南城趕過來捧場,河北當地有頭有臉的社會人兒,也都烏央烏央地來了。
徐陽站在台上,扯著嗓子喊道:“各位大哥,太感謝大夥能來咱花樣年華夜總會捧場!
今天酒水全免,大夥敞開了玩,玩得開心、快樂就行!”杜仔在台下瞧著,心裡那叫一個滿意,直嘀咕:“這小子,真有兩下子。”
緊接著,徐陽又推出一堆小活動,又是搖獎,又是辦卡啥的。你彆看說是免費,他可有自己的賺錢門道,就這麼一頓操作,賺得盆滿缽滿,還把客人哄得樂嗬嗬的,都不知道咋回事兒。
這花樣年華是火爆得不行,可斜對麵的皇家一號夜總會就慘嘍,門可羅雀,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