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說這個加代啊,他跟唐山的金鎖、銀鎖處得那是賊拉好,隔三岔五就聚一聚。
有一回,這倆兄弟大老遠從唐山跑到北京,就為跟加代吃頓飯,加代也是個講究人兒,瞅著哥倆來了,熱乎勁兒就上來了,吃完飯還送了個精貴的瓷器瓶,那瓶子一瞅就不一般。
之前在門河口,金鎖銀鎖跟田波鬨了點彆扭,眼瞅著事兒要鬨大,買賣都快乾不下去了。這節骨眼兒上,加代親自出馬,奔著長春就去找趙紅林。費了好大一番周折,總算是把這事兒給平了,要不然金鎖銀鎖那生意,指定是乾不成了。
這不就在這一天嘛,趕上了人家金鎖生日宴提前給加代打去了電話:“加代兄弟啊,過兩天我過生日,你可得帶著北京的兄弟們來捧場啊,咱熱鬨熱鬨!”
加代一聽,立馬應承下來:“那必須的呀,金鎖兄弟,你放心,北京這邊包在我身上了,指定給你整得風風光光的!”電話一撂。
加代就琢磨上了,送啥生日禮物好呢?他尋思來尋思去,覺得送表準沒錯,不管誰過生日,他都要送表,一視同仁。
他轉頭就通知了江林:“江林呐,我那些表行的表拿不出手,你跑一趟香港,給金鎖兄弟挑塊好表。”
江林也不含糊,麻溜地就去了。那表可不便宜,花了200個呢,在那個時候那是相當貴重了。而且你要是預定的話,那人家金鎖生日早過完了。多虧張子強幫忙,托了關係才及時給弄回來。
緊接著,到了金鎖生日那天,加代在北京城裡的各路老炮兒那必須得帶上,給我金鎖兄弟撐場麵,你像什麼杜仔、閆老大、肖那大哥、哈僧、崔誌廣、西子門大向,白小航,還有那號稱京城賭王的小金子,一個不落,全叫上了,這些人在京城那可都是有一號的。
加代領著五六十號兄弟,浩浩蕩蕩就奔唐山去了。這幫人可不是隨便湊數的,那都是在道上叫得號兒的主兒,而且去參加生日宴,誰也沒空手,都帶著厚禮。一進宴會廳,好家夥,那陣仗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把旁人眼睛都晃花了。
眾人紮堆兒嘮嗑在那研究,時不時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嘴裡還小聲嘀咕:“瞅瞅,這金鎖銀鎖搭上北京的加代,可真是混大了啊。”有人眼尖,瞅見南城的杜仔,扯著嗓子說:“哎媽呀,快看,南城杜仔都來了,那可是有手段的人物。”
再一瞧海澱戰神白小航,一身筆挺的小白西裝,倍兒精神,旁人瞅著都得說一句:“這行頭,一般人可駕馭不了,也就白小航能穿出這範兒。”金鎖站在那兒,看著滿屋子兄弟,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心裡那叫一個美,這場麵,夠他吹半年的了。
但是咱說了啊,你是覺得有麵了,之前加代跟五雷子因為點事兒起了衝突,在旁邊有大小、二小這哥倆,他倆那脾氣可挺衝,在那吹胡子瞪眼睛的,瞅著加代一夥人直撇嘴,好像彆人都欠他倆錢似的,真把自己當盤硬菜,在那兒裝大瓣兒蒜。
金鎖跟加代一幫兄弟熱熱鬨鬨地進了屋,大夥“啪”地一握手,就紛紛落座了。此時呢,服務員推著個足有九層的大蛋糕進來,最上頭還立著個精致的壽星老,瞅著就喜慶。
金鎖清了清嗓子,站起來發表感言:“今兒個是我生日,我沒啥文化,就是個大老粗,也不會說那些花裡胡哨的漂亮話。可今天我心裡老感動了,我北京的這幫兄弟全都大老遠跑來給我慶賀,河北的朋友也一個不落地到場了。大夥今兒就敞開了肚皮吃好喝好,要是有啥招呼不周的地方,可多擔待擔待。”
金鎖下來開始挨個敬酒,還沒敬到大小二小這兒,這倆人坐在那兒就渾身不得勁,打心眼裡看不慣北京來的這群人。二小捅捅大小,大小就站起來跟新鎖說:“兄弟啊,祝你生日快樂,我倆有點事兒,得先走一步,改天單獨請你吃飯啊。”
金鎖哪能讓他倆就這麼走了,趕緊挽留:“咋的了,大小二小?啥急事啊這麼著急走,你看我今兒過生日,天大的事兒也改天辦唄,吃口飯再走啊,我這酒還沒敬到你們呢,這可都是我北京來的好哥們,一會兒還想給你們引薦引薦呢。”
但是呢,你看人加代此時就站起來了,特彆的懂事兒,主動就過來跟你握手了,說:“你好,兄弟,我是北京的加代,幸會幸會。”大小瞅了瞅加代,跟二小對了個眼神,也伸手握了握:“行啊,金鎖,既然加代兄弟這麼熱情,今天我就不走了,也跟北京的朋友認識認識。”
可他倆是真心想跟加代結交嗎?壓根兒不是。之前聽說五雷子那檔子事兒,他倆就氣得吹胡子瞪眼。這回見著加代本人,看他風度翩翩、氣場十足,心裡更不得勁了。
吃完飯,金鎖扯著嗓子喊:“北京的朋友大老遠特意趕來給我捧場,哪能吃完飯就散場啊,咱必須得安排第二場。”大小二小一聽,眼睛滴溜一轉,二小搶著說:“鎖哥,我倆新開了個耍米兒場,裡麵能打台球、玩遊戲,還有個小酒吧,想耍兩把米兒也行。各位兄弟要是不嫌棄,就去那兒玩會兒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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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大家一聽那感情好啊,而且你像什麼在座的哈僧、杜仔、西直門大向這些人,在北京也都有自己的耍米兒場子,一聽這話,心裡琢磨著正好去瞅瞅人家這買賣咋做的,說不定能學兩手。
但誰能想到,這大小二小憋著壞水呢,就想借著這機會刁難加代一夥人,那麼加代又是如何反擊的。
咱今兒個得嘮嘮這黑道上的一段事兒。那天,加代領著京城五六十號響當當的老炮兒,風風火火地奔赴唐山,就為給一個人過生日。
有人就好奇了,悄摸兒打聽:“這誰啊,能有這麼大排場?”嘿,唐山的金鎖唄!他跟加代那關係,老鐵了,家裡是真有礦,富得流油。
在飯局上,眾人瞅見加代,都客客氣氣的,心裡門兒清,這號人物可惹不起,能結交成朋友那是燒高香了。
可哪能事事順心呢,偏就有人看不順眼,誰啊?大小和二小這倆刺兒頭。咱也知道,人活一世,做不到讓所有人稀罕、滿意,可這倆貨純粹是找茬兒來的。
等大夥吃完飯,大小二小兄弟倆一合計,蹦出個主意,二小扯著嗓子喊:“各位爺,來咱新開的耍米兒場玩玩唄,那地方,要啥有啥,吃喝玩樂一條龍,保準大夥舒坦。”五六十號人一聽,興致就上來了,呼呼啦啦奔著耍米兒場就去了。
到地兒一看,還真不含糊。一進一樓,整整齊齊的台球案子,球子撞擊聲劈裡啪啦的,熱鬨得很;上二樓,遊戲機閃得人眼花繚亂,按鍵聲劈裡啪啦響個不停;再上三樓,小酒吧裡音樂叮叮當當,酒瓶子碰撞聲此起彼伏;接著往四樓爬,耍錢的場子那是稀裡嘩啦,骰子聲、喊叫聲混成一片。
馬三兒,杜仔、哈僧這些都好玩兩把的主兒,眼睛放光,各自尋摸地方玩開了。加代卻不一樣,他不好這口,跟左帥在邊上慢悠悠地沏著茶水,嘮著嗑。
這時候呢,二小晃悠過來了,臉上帶著股子陰陽怪氣:“咋的,代哥,不玩會兒?大老遠來了,也不搓兩把,咋,嫌咱兄弟場子小,不夠看啊?”
加代心裡明白,二小這是憋著壞水呢,但也不能跌份兒,笑了笑說:“哪能呢,二小兄弟,既然盛情難卻,那就玩兩把。”扭頭喊:“王瑞啊,瞅瞅後備箱裡有多少米兒,都給哥拎來。”
眨眼間,王瑞抱著個大袋子跑過來,裡邊鼓鼓囊囊的,足有二五六個。加代眼皮都沒抬,看都不看一眼,大步流星走到大小盤那兒玩起來。
可加代平常不咋玩這玩意兒啊,人家場子裡還有專業的“藍馬”,你能玩過人家嗎。這不,沒到半個小時,二五六個就跟長了翅膀似的,飛得一乾二淨。
但加代啥風浪沒見過,麵上還是穩穩當當的,心裡卻跟明鏡似的,知道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後麵指定還有幺蛾子,就看他咋接招兒,把這局麵給盤活咯。
咱都知道,加代那根本不在乎那點輸贏的人,對他來說,輸這點錢就跟吃頓飯似的,毛毛雨啦。他是打心眼裡不愛玩這耍錢的玩意兒,何況米兒都輸沒了,還玩個啥勁兒呢?
可就在這節骨眼兒上,大小溜溜達達地過來了,臉上帶著股子讓人膈應的笑,張嘴就來:“我說加代老弟啊,你這耍米兒,也太不識逗了,我瞅你那兩下子,悶頭就往裡紮。我可聽說你在北京也有個耍米兒場,就你這兩下子,咋開起來的啊?”說完,他自個兒還在那兒“嗬嗬”樂,明擺著是拿話擠兌人呢。
雖說就是句玩笑話,可話裡藏針,讓人心裡彆提多不得勁了,可加代能咋辦?伸手不打笑臉人呐,要是真惱了,傳出去彆人得說他小家子氣,沒肚量,兩句玩笑都擔不起,還咋當大哥?
杜仔在旁邊一聽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眼睛一瞪,粗聲粗氣地說:“代弟,玩這玩意兒咱是手生,可米兒還能沒有啊?哈僧,去我車裡把我那100個拿來,給代哥,讓他接著玩,今兒非得讓他贏回來不可!”瞅瞅,加代身邊這些朋友,那是真夠意思,事兒上絕對不含糊。大小和二小一聽這話,臉“唰”地就紅了,有點下不來台。
這時候,號稱京城賭王的小金子站出來了,他瞅了瞅場子,撇撇嘴說:“就你這小破場子,裡邊的藍馬能鎮得住我?我是不愛玩,怕你們輸得底兒掉難看。可你們要是這麼整事兒,就彆怪我出手了。”
代哥,玩唄,有啥不能玩的?我帶你去,都用不上100個,拿5個、2個的就行。加代瞧了瞧旁邊正一臉得意、跟看好戲似的大小和二小倆兄弟,心裡也有了主意,微微一點頭。
小金子笑嘻嘻地拉著加代就奔賭桌去了。這一下,大夥都不玩了,呼啦啦全圍過來瞧熱鬨。嘿,沒到半個小時,小金子就跟開了掛似的,贏了將近100來個。贏了錢,小金子扭頭瞅瞅大小和二小,那眼神仿佛在說:“咋樣,還瞧不起人不?看看咱這手兒。”
加代呢,本來就不想跟他倆結仇,見好就收,擺擺手說:“行了,大夥就是圖個樂嗬,過過癮就行,這錢咱也不要了。”說完,一行人徑直回酒店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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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加代他們是走了,大小和二小這臉可丟大了。他倆在那兒氣得直跳腳,心裡尋思:“你贏了錢,拿走唄,咋的,覺得我們輸不起啊?不拿走,這不存心埋汰人嘛!還領著個小金子,明擺著在這兒顯擺呢,太不把我倆放在眼裡了!”
本來小打小鬨、勾心鬥角的事兒,加代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可誰能想到,這倆貨越鬨越過分。你把我加代給打了,那能行嗎?那麼接下來咱們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咱們說加代啊,那可是誠意滿滿的,大老遠從北京趕到唐山,就為給好兄弟金鎖慶生。本想著熱熱鬨鬨、和和氣氣的,沒成想,飯局上就出了岔子。
唐山的大小和二小這倆兄弟,瞅加代那眼神,就跟瞅仇人似的,咋看咋不順眼。為啥呢?之前不是跟五雷子鬨了點彆扭嘛,他倆就尋思:“都說你加代厲害,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後來大夥到了他倆開的耍米兒場,這倆人可就開始作妖了,變著法兒地刁難加代。加代啥人呐?那是仁義大哥,根本不屑跟他倆一般見識。
在耍米兒場,小金子幫著加代贏了差不多100來個,加代眼皮都沒眨一下,大手一揮,這錢咱不要了,就想息事寧人。
直接回酒店歇著去了,心裡還琢磨著:“明天咱就回北京了,不想跟這倆人結怨。”可誰能料到,大小和二小這倆家夥沒完沒了,跟瘋狗似的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