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這會兒,光哥在皇朝大酒店裡擺了十五六桌酒席!這是要乾啥呢?就是要請兄弟們吃頓散夥飯!我要通知你們一聲,我李正光要退出江湖了,從今往後,再也不混這黑道了,後半輩子我就為自己而活!
可哪能說走就走,這麼容易呢?這江湖哪能讓你拍拍屁股就走人,想撇得一乾二淨,哪有這麼好事兒?乾過的那些事兒,就像長在身上的疤,永遠都帶著汙點。你記住這句話,你洗不掉,你也抹不去,他就是你乾的!
大家夥兒一聽都懵了:啥?我沒聽錯吧?光哥要走?底下那幫兄弟眼睛都直了。不管是鮮族一條街的兄弟,還是從麥子店投奔來的,還有黑龍江的老鄉,一個個把啤酒瓶子“啪嗒啪嗒”摔在地上,扯著嗓子表明態度,誰走都行,就光哥不能走!那你不能讓他們這麼起哄啊。
此時呢,加代趕緊就站出來了。各位兄弟,各位兄弟,都消停消停,咱們先聽正光呢把話說完,多體諒體諒他,行不行?咱們也舍不得他,他也舍不得大家!但是,這個也都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聽到這些話呢,這幫人啊,也就安靜了!此時此刻呢,也已經有人在哭了!
李正光接下來乾的一件事兒,那叫一個狠!你看呀,非常狠!他衝小高喊:小高,給我拿過來!小高有點猶豫:光哥,不用這樣吧,這也太遭罪了!讓你拿就拿過來!小高拗不過,拿來一盒新的“小快樂”。
你們聽好了,各位兄弟,雖然說呢,我李正光走了,但是洪光、慶華、向浩他們都在,有事情儘管找他們解決,他們就能代表我。但是,如果有人敢趁著我李正光不在,碰我手底下兄弟一下,一根汗毛,聽不行!話音剛落。
李正光伸手一把拽掉領結,使勁兒往下扯襯衫,“啪嗒啪嗒”扣子掉了一地。緊接著,他把一盒“小快樂”抓在手裡,拿起打火機,“噗”地一下,把整盒“小快樂”都點著了,還對著火苗吹了兩下。
旁邊的人都看傻了,小聲嘀咕:光哥這是要乾啥?難不成要跟誰拜把子?正琢磨著呢,就聽“滋啦”一聲!李正光把點著的20根“小快樂”,一股腦全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那烤肉的焦糊味兒“呼”地一下就竄起來了,前排的人一下全聞見了。底下的兄弟“騰”地一下全站起來,急得直喊:光哥!光哥!你這是乾啥呀!
咱說,這能不疼嗎?非常疼,換誰能受得了啊!但是值了,李正光心裡明白,不這麼乾不行!就得用這招跟兄弟們表明態度跟決心,要不然大夥兒根本不會放他走!他把燙完的“小快樂”狠狠捏碎,“嘩啦”往地上這麼一撒。
李正光看著滿屋子沉默的兄弟!緊接著就說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光哥以後就在外地過過自己的小日子了,老婆孩子熱炕頭!但是隻要你們誰受欺負,我指定跟他沒完!話我撂這兒了,該說的都說完了,開飯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不醉不歸,過了今天,往後的事兒咱都忘了啊!
他這話說完,大步走下桌前,現場鴉雀無聲,哪還有人動筷子啊?兄弟們心裡都堵得慌,有人直接罵上了,大哥都走了,還吃個啥呀?啊!沒了光哥,我還混個六餅啊?不是我說小六?你還吃啥呢?那他媽四喜丸子啥時候不能吃?
眼瞅著場麵又要僵住,代哥這個時候呢,站了起來,端著酒杯,各位兄弟們!我懂你們心裡啥滋味,我跟你們一樣難受!
但正光說得在理,咱得給他一些時間!多給他一些理解,行了,都彆耷拉個臉了,吃飯吧!菜都上齊了,動筷動筷!緊接著,加代掏出手帕,往上倒了點白酒,小心翼翼給李正光擦肩膀上的燙傷,又把襯衫最上邊的扣子係上,拍了拍他後背,兄弟,你這坎兒算是跨過去了!邁出這一步呢,往後就是新生活的開始,彆回頭看那些糟心事,真的,打心眼裡為你感到高興!今天代弟敬你一杯,我先乾為敬!
當天晚上這酒局,大夥兒是真沒少喝!李正光醉得是人事不省,旁邊兄弟抱著他哭,拉著他說掏心窩子的話,可等他第二天醒酒,腦袋裡一片空白,啥都記不得了!陽光明媚,感覺自己重生了,誰都沒有再去打擾他。
光哥決定呢,先回一趟老家哈爾濱,看看父老鄉親的,我看看我四哥,我給他燒點紙,我給他上個墳,走這麼多年了,一直過的都是匆匆忙忙的,每回回哈爾濱除了打仗,那他媽還是打仗,除了崩人家,那就是報仇!這種生活過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一點滋味都沒有!
李正光這邊呢,帶著愛人孩子暫時開啟了新的生活,為什麼說暫時呢?接下來你就知道!北京出事了!大家都不想讓李正光走,為什麼?真的隻是為了哥們情誼嗎?
但是不全都是啊!你這一走,沒有主心骨了!而且消息傳開了!李正光走了啊!隔三差五的就有人過來找他們的麻煩!這一晃呢,光哥走了能有半個來月了!這個事兒啊!不就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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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姓熊,叫熊國峰的,跟光哥他倆呢是老鄉!頭幾年呢,就來了北京,投奔光哥了!一直在這邊呢,做點小買賣,也算是有點起色。但是,還沒吃著多少甜頭呢?光哥人走了,沒人庇護他了!那麼接下來呢,咱們看一看,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說就在2000年的時候,光哥呢,終於是擺脫了過去,擁抱了新的生活!北京這邊呢,成了甩手掌櫃,我啥也不管了啊!無論是麥當娜,梨花園,還是自己手底下的飯店,全都交給了身邊的兄弟打理!
可江湖哪有那麼好脫身的?這邊剛過上幾天清淨日子,北京那頭就捅了婁子出大事兒了!具體是怎麼個情況呢?
李正光走的時候,把梨花園交給了得力手下田東旭打理!這一天呢,田東旭正翹著二郎腿在辦公室裡滋溜滋溜喝茶呢,電話“叮鈴鈴”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熊國峰——光哥從哈爾濱帶過來的老鄉,特意來投奔他的。
哎哎,旭哥在哪兒呢?我找你說點事兒啊?不是,那必須得當麵說,電話裡說不清楚!行行行,我現在過去!好嘞,電話一掛。奔著梨花園呢,那就來了。
往這個辦公室裡邊一進,熊國峰滿頭大汗呐!連粗氣都沒喘勻。田東旭瞅他那樣,指了指沙發:來了國峰,咋急成這樣?在電話裡說不清,坐下喝口水慢慢說。
這回你說吧,熊國峰呢,哎,我不喝了!我喝不進去呀!哎,你說旭哥,這是不是看光哥走了啊,一個個的,跟咱們在塊曬臉呢?這他媽群龍無首是真不行啊!
他抹了把臉上的汗,接著說,鮮族街這兩天來了一夥兒人,天天在那兒晃悠,張嘴就要保護費!一家攤位一個月要3000,咱們在鮮族街八九家店呢!合著一個月得給他們兩三萬!這不純純拿咱們當冤大頭嗎?光哥一走,我實在沒轍了,這個事兒呢,你可得給兄弟做主啊!
田東旭手上盤著倆核桃,慢悠悠問:多大歲數的?幾個人?熊國峰趕緊說了,都是一幫小崽子,十七八、二十出頭的小屁孩,加一起也就七八個吧!
田東旭一聽,眉頭一挑,把核桃往桌上一放,國峰你放心吧!這事兒包我身上!你記住,光哥說的那句話,他走了以後,有任何人敢動咱們!都不好使,咱兄弟必須得擰成一股繩!
我打個電話,田東旭摸出手機就撥號,李雲啊!召集點兄弟,鮮族街最近不怎麼太平,來了幾個小崽子欺負國峰他們。一會兒呢,你帶點兄弟過去,我也馬上到。
咱倆在那塊集合,給他們都打跑了就行,彆鬨出太大的動靜!嗯,我兜裡有一把,你自己看著吧!但是,我估計呀也不用帶,一幫小崽子整點鎬把,整點大片片,你給他們嚇唬走就完事了!對,你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啊!那行了,行了,集合吧!好嘞!哎哎,電話一掛。
李正光說的這些話呢,一點都不假呀!我走了以後,你看看,半個月都沒到吧?百分之百得有很多人整事了!那都想在社會上立足啊!都想出來混呢!混的是啥呀?誰不想當大哥呀?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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