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滿屋子人都看呆了，他身上全是疤，大小窟窿眼兒連成一片，縱橫交錯！最紮眼的就是，胸口那四個大字的紋身，不是隨便誰都能紋的，沒那實力敢往身上紋？那不純屬找揍嗎？"黃金打手"——就這四個字，誰敢這麼紋？
這幫混社會的一看，立馬肅然起敬。彆管在外人眼裡他們是啥玩意兒，但在他們這圈子裡，這就是信仰，就是威望。紋龍畫虎的那是小弟，能紋上字的，才是真大哥。酒喝得差不多了，該嘮正事兒了。
關巨成就問了，放下杯子瞅著李正光："正光，電話裡我沒細問，你跟我說說，到底咋回事？你這脾氣咋還跟以前一樣，咋把大小眼那倆貨欺負成那樣？"
李正光往嘴裡倒了口酒，砸吧砸吧嘴："成哥，你是不知道，那倆小子太他媽不是人了！好懸沒把焦元南給打死，下手那叫一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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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元南？"關巨成皺起眉頭，"焦元南焦連發他兒子啊？我聽說那小子挺猛啊？隨他爹，就是不如他哥有出息，沒他哥那兩下子，他不如他大哥。”
他頓了頓，又問，"我還聽說大眼小眼給你賠錢了？賠了就得了唄，咋還非得打回來？成哥你不知道，"李正光往前探了探身子，"我為啥非得讓小眼給焦元南道歉？
想當年焦元南風光的時候，誰敢這麼糟踐他？打他砍他都行，可那小眼帶著10來個小弟，一個個往焦元南臉上吐唾沫，這他媽不是侮辱人！在我看來，道歉比賠錢重要多了！"
關巨成聽完，點了點頭，一巴掌拍在炕桌上："你小子，還是這麼仗義！年輕時候就這樣，沒毛病！這歉必須道！你放心，我給他打個電話，我跟他說！"
說著就摸出手機撥了過去，接通了就喊："哎小眼，你哥在旁邊不？我跟你說兩句話。”電話那頭還沒等小眼搭話，大眼"噌"地把電話搶了過去，急吼吼地喊："成哥！成哥你先彆說話，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我老弟被李正光逼著開了300萬的支票！我哥倆一年都掙不來這些啊！打焦元南是我們下手重了點，但他沒死啊！哪能用得著300萬？這不扯犢子呢嗎？"
他喘了口氣，又說："成哥，你不是跟李正光關係好嗎，你說話肯定管用。你幫我把這300萬要回來，給他50萬還不夠？這都天價了！我再給你拿20萬，你幫我一把，300萬真是太多了！"
你看關巨成在這邊啊！聽得眉頭直皺，對著電話吼："你先彆說了！彆說了！聽我說！"等那邊安靜了，他才放緩點語氣，"你得明白一個道理，出來混，混的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張皮！
今天，你隨便打誰，可能十個八個、五個六個就擺平了，但你打的是誰？焦元南！那是李正光的兄弟！他開口要300萬，多嗎？這已經是非常給你麵子了！"
"為啥非得讓你倆道歉？你弟弟帶著那幫小狗腿子，往焦元南臉上吐唾沫？你不他媽扯呢嗎？他媽的精神病啊？"
電話那頭的大眼一聽這話，心裡就涼透了，關巨成這回根本不向著他，說啥都沒用了。他咬著牙憋出一句："行，成哥，我知道了。
反正你記住，想從我們哥倆手裡拿錢，堪比登天還難！"說完"啪"地掛了電話。這大小眼兄弟，接下來又要整出什麼幺蛾子呢？
說故事發生在2000年的這一天，李正光帶著加代到了黑龍江哈爾濱，為的是幫助好兄弟焦元南擺事兒，要收拾那對大小眼兄弟。
李正光呢，陰差陽錯之下，跟自己曾經的好兄弟關巨城還相認了，說起來這關巨城，原本是大眼找來對付李正光的。
沒成想倆人一見麵，關巨成直接胳膊肘往外拐，站到了李正光這邊。"於情於理，我都得幫正光，"關巨成當時就說了，"那是我當年的兄弟！再說這事兒，大小眼本來就不占理。"
接著就給大眼打了電話，明明白白告訴他："拿300萬出來，再給焦元南好好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了。"
沒成想大眼在那頭炸了毛："成哥，這些年我們哥倆沒少孝敬你吧？禮沒少送，平常也沒找你辦過啥事兒，咋求你這一回就這麼費勁？焦元南他值300萬嗎？你說他值嗎？"
"你要是不幫我倆，就彆在這兒說這些沒用的！"大眼的語氣越來越橫，"沒有必要了，你要是鐵了心不幫，我們哥倆就想彆的招。反正讓我賠300萬，門兒都沒有！不管找誰，這錢我都得要回來，不然李正光彆想出哈爾濱，更彆想出黑龍江！"
他頓了頓，放了句狠話："你要說30，50的，我認了！300萬？絕對不好使！想從我們哥倆兜裡拿錢，沒那麼容易！"嘎叭"一聲，電話直接掛了。
關巨成是什麼人呢？啊，曾經的黃金打手？誰敢不給他麵子呀？你個小逼崽子，你個晚輩敢這麼跟我說話呢？還他媽敢掛我電話？
你再看，此時的關巨成，這不是跟李正光他們喝酒呢嗎？老白乾直接一口悶啦。要麼你說他是殺手呢？眼睛裡邊此時就透露著殺氣，這種鋒芒你是掩蓋不住的，那你看臉色還不會看嗎？
李正光和加代，就知道了這個事兒啊！大眼他媽不認，還沒等開口說話呢，關巨成就表態了，正光，代弟，你們先喝著，在這塊等我，我出去辦點事兒啊！
這小子在電話裡邊跟我說話，他媽他媽的不乾淨，我去給他上上課去，一會兒我就回來。李正光能讓關巨成去冒險嗎？"你這一去要是回不來咋整？"
李正光趕緊攔著，"誰知道那倆小子身邊現在聚了多少人？說不定都在那兒等著乾仗呢！"他一把按住關巨成的胳膊："等等，成哥，你先坐下！”
今天咱就好好吃飯，那倆小子不服，明天我去給他們來個回馬槍，再揍一頓就完事兒了。這種活兒還用你親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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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巨成擺擺手："不行，正光。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絕對不能讓你再親自動手了。你放心，我給你找個人，這人你也熟，他也回來了，咱都聯係上了。前陣子他還念叨你呢！就是不知道你這些年是死是活！"這人是誰？
喬四手底下當年有不少狠角色，小四手下能稱得上殺手的有大海孫、張官月，但被評為第一金牌打手的，是張旭。這小子比那仨都狠，手段那叫一個硬，嘎嘎帶勁兒，有多猛？等會兒他收拾小眼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當年他跟李正光是一起跑的，李正光跑到了北京，他則跑到了黑河，離俄羅斯近，就在邊境貓著。現在風聲過了，這幫人也就都回來了。關巨成說著就給張旭打了電話。
李正光在旁邊聽得心怦怦跳，激動得手都有點抖，巴不得立馬見著人。電話那頭接通了，關巨成直截了當："旭子，來我家一趟，來了個朋友，彆問是誰，見著你就知道了。"
頓了頓，他又加了句："我給你提個醒，當年你大哥小客手底下那幾個把兄弟，誰最小？誰最猛？"
張旭在那頭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李正光？正光哥？少廢話，趕緊過來！行，你等我，現在就去！"電話一掛，張旭騎上摩托車，戴上頭盔，"嗚嗷"一聲就往關巨成家裡衝。
就聽那摩托車聲"嗖嗖"的，跟貼著鐵道飛似的，沒多大一會兒就到了關巨成的大院。李正光早早就下了炕等著，倆人一見麵，"哐當"就抱上了。
"兄弟啊，沒成想這輩子還能看著你！"李正光拍著他後背，"快，進屋進屋！"張旭看著李正光，臉上笑著，眼圈卻紅了。李正光看他這樣，也忍不住紅了眼眶，這年頭，能再見麵太不容易了。
一行人重新上炕坐下，互相介紹了一番，張旭就直入正題："成哥，你電話裡說讓我跟你辦事，啥事兒啊？總不能就單純喝酒吧？"
關巨成臉上的笑收了收："大小眼那倆貨，你知道不？真是給他們點笑臉就登鼻子上臉。
他把大小眼怎麼打焦元南、怎麼吐唾沫、怎麼不服軟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跟張旭說了一遍，最後一拍大腿："今天啥也彆說了，就去紮他，給他放血，讓他知道知道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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