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鋼知道今天這事兒躲不過去,但他還是想最後掙紮一把,畢竟是在北京混了這麼多年的老炮兒,不能就這麼認栽。
他看著對麵拎著家夥事兒、身上還綁著東西的範清正,聲音裡帶著點顫,但還硬撐著場麵,“範清正,來來來,你先坐下。行不行?咱們好好談一談,還不行嗎?我問你啊,你今天過來,是李正光讓你來的唄?”
寶鋼咽了口唾沫,接著說:“我跟你說,這件事情雙方都付出代價了,難道這還不夠嗎?我也進去蹲過了,我那夜總會也被抄了,光損失的“粉麵子”就有100來萬,你們還想咋的呀?啊?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好說歹說我也是北京的老炮兒,你們真要是把我得罪死了,恐怕也夠你們喝一壺的!”
範清正壓根沒把他這些話當回事兒,我今天來,就是找你來解決這件事兒的。
寶鋼一看這架勢、趕緊說:“老弟呀!你把槍先放下,把刀也放下,還有你身上綁的那玩意兒,也拿下來。既然咱都說了要好好解決問題,為啥非得弄這麼大的陣仗啊?影響多不好啊,我還得在這兒做買賣呢!”
寶鋼還想接著說軟話,範清正突然眼睛一瞪,“看好了!接下來該咋辦,你給我聽清楚了,跪下!就倆字兒,跪下!”
這話一出來,給寶鋼乾一愣,他都沒反應過來,結巴著問:“你、你剛才說啥?跪下?”
“一句廢話都沒有,跪下!跪下!”範清正的聲音裡滿是狠勁兒,根本不給寶鋼反駁的機會。話音剛落,範清正抬手就給了寶鋼一下,直接把寶鋼打趴下了。正打在膝蓋上,寶鋼的膝蓋骨當場就崩稀碎。你再看寶鋼的小腿,往旁邊一拐,“撲通”一聲就趴在了地上,疼得他直抽抽。
範清正這下手是真狠,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殺人犯、逃犯,下手從來不帶含糊的。他看寶鋼趴在地上動彈不了,不慌不忙地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一反鎖,冷冷地說:“你彆想往外跑了。”
接著,範清正走到寶鋼的老板椅跟前坐了下來,隨手拿起桌上的雪茄,點著了抽了一口,皺著眉嘀咕:“什麼玩意兒啊,挺難抽的,這玩意兒不便宜吧?”
寶鋼趴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哪兒還有心思跟他討論雪茄貴不貴?他掙紮著抬起頭,帶著哭腔求饒,“兄弟,兄弟,你放我一馬行不行?放我一馬,你要啥我都給你!你跟著李正光,不就是為了錢嗎?我操,我給你500萬,500萬夠不夠買我一條命?不夠的話,我他媽再給你1000萬!我求求你,放我一馬行不行?”
可寶鋼這話純屬白說,李正光身邊的兄弟,還有加代身邊的人,根本不吃“拿錢賄賂”這一套。這幫人都很重感情,不是為了錢才湊到一塊兒的,在他們眼裡,多少錢都隻是個數字,根本打動不了他們。
範清正沒理寶鋼的求饒,指著地上的寶鋼,語氣冰冷:“爬過來,不要讓我再重複一次!”說著,他抬手就把家夥事兒對準了寶鋼的腦袋,接著問:“金仲德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嗯?當時打了他13槍,脖子都給打沒了,那照片你沒看著嗎?”
寶鋼嚇得渾身發抖,範清正又催了一句:“來來來,趕緊爬過來!我今天呢,還能給留你一條命,我數三個數啊!一!二…”不等範清正數到三,寶鋼就苦苦地往前爬啊!他爬過的地方,留下了長長的一道血印,看著都滲人。
就在寶鋼快爬到範清正跟前的時候,範清正突然“噗嚓”一響,對著旁邊的魚缸就開了一槍!把寶鋼嚇得一哆嗦,差點沒暈過去。
範清正起身走過去,一把拎起寶鋼的脖領子,眼神裡滿是凶光:“寶鋼,你給我聽好了!北京這個地方,我大哥李正光待定了,以後我們隻會越來越好!你覺得你很牛逼嗎?啊?我他媽殺人無數,不多你一個,但是,我光哥說了,今天留你一條狗命,我就打你一下,你彆躲,也彆反抗,更彆掙紮!我要是打不著,那我就得再補一下!來,把你的舌頭伸出來,這樣能少遭點罪。”
此時的寶鋼趴在地上,渾身抖得像篩糠,恐懼順著冷汗往骨頭縫裡鑽。他抬起滿是血汙的臉,聲音抖得不成樣:“老弟,老弟!我求求你了,你放我一條生路,行不行啊?我歲數不小了,我退!我退出江湖,以後不混了!我他媽不想變成啞巴啊!”
話音剛落,範清正手往後腰一摸,“噌”地就把小卡簧拽了出來,動作乾脆得沒半點猶豫。
他盯著寶鋼,眼神冷得像冰:“你怎麼求我都沒用,我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噗”一聲悶響,小卡簧直接紮進寶鋼的臉上。刀尖從臉頰這邊紮進去,從另一邊透出來,硬生生把臉紮穿了。範清正語氣裡滿是不耐煩:“你他媽廢話怎麼這麼多?”
他猛地把刀拔出來,鮮血“唰”地一下就呲了出來,濺得滿地都是。寶鋼疼得渾身抽搐,嘴裡含糊地喊,“啊!我的舌頭!我的舌頭!”血順著嘴角、臉蛋子嘩嘩往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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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清正蹲下來,盯著苟延殘喘的寶鋼,語氣沒半點溫度:“這回我再問你一遍,把舌頭伸出來,能不能?”寶鋼咬著牙,還是不肯動。
範清正也沒多廢話,一隻手死死掐住寶鋼的脖子,另一隻手抄起桌上的煙灰缸,胳膊掄得溜圓,“哐”地一下就砸在寶鋼嘴上。
這一下太狠了!寶鋼眼前一黑,差點直接暈過去。嘴裡的血“哇”地噴出來,上排下排的牙全掉了,整排整排的,連帶著上嘴唇都給打豁了,翻著血肉模糊的口子。
範清正揪著寶鋼的頭發,把他的臉抬起來,聲音冷得能凍死人:“你聽好了,寶鋼!從今以後,在社會上彆讓我再聽到你的名號。你的小命先寄在我這兒,哪天我心情不好,直接就過來取。”
寶鋼以為這就完了,腦子裡隻剩一個念頭,我要去醫院,我要回家!他哪兒見過這麼狠的人啊?範清正下手是真狠,沒半點猶豫。可他剛想撐著身子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