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哥,咱撤了?可我們一刀都沒砍著李正光啊,就這麼便宜他了?”底下兄弟憋著火,嗓門兒都拔高了幾分。
他們是真不知道,剛才他們大哥張華超在上頭讓李正光埋汰得有多慘,那點兒丟人的事兒,張華超自己都不好意思跟兄弟們細說。
張華超擺擺手,壓著脾氣說:“我不都跟你們說了嗎?這事兒不能靠武力解決!去吧,去吧,都散了,彆在這兒杵著讓我看著鬨心。”你瞅啊,這幫兄弟臨走前還不服氣,對著李正光那邊兒搖頭晃腦的,嘴裡不知道還嘟囔著啥,才不情不願地走了。
與此同時,張華超坐在車裡邊,正耐心等著孫賀的到來。時間一分一秒過,眼瞅著從遠處開過來兩輛綠色的獵豹吉普車,就兩輛,車上下來八九個人。
打頭的就是孫賀,穿著他工作用的綠色製服,車往門口一停,張華超眼瞅著跟見著救命稻草似的,趕緊推開車門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就衝上去,雙手伸出去緊緊握住孫賀的手。
“孫哥!可把你盼來了!可來了啊!”張華超這才鬆口氣。
孫賀拍了拍他的胳膊聲音穩當:“華超,把心放肚子裡去,在咱們黑河這地盤上,有我在,沒人能把你怎麼樣。走,哪個是李正光?我瞅瞅,跟他嘮嘮。”
“哎,孫哥!”張華超趕緊應著,張華超身邊的幾個得力小小兄弟也趕緊打招呼,哎!孫哥!孫哥!
“哎!這幫小兄弟,之前我都見過,那啥,咱彆在樓底下站著了,一塊兒上去說吧。”看著沒有,孫賀這人特彆低調,一點兒官架子都沒有。他對張華超手底下的小兄弟,那態度都熱情。
那可是常年駐紮在,黑河的武警一把手啊,能跟一般人一樣嗎?而且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孫賀歲數不算大,才40來歲。有人就說了“40來歲,跟光哥差不多大,那土都埋半截了,還年輕呐?”
那你得分乾啥的呀!對吧?你要是在哪個廠子裡邊兒打螺絲釘的,操勞一輩子,那可不就快退休了嗎?
但是,人家孫賀是乾啥的?從政的40來歲能坐到他這位置,還不年輕嗎?你說20、30歲能走到這一步,那才不現實呢!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也輪不到你啊,資曆都不夠!”還不止這些,人家孫賀的家族也老厲害了,隨便拎出來個親戚,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孫賀在他們家還算最不起眼的一個。你們就品吧,這事兒就是這麼個理兒。要麼你家一個能人都沒有,但凡出一個,就能把一家子都帶起來。形勢不就是這樣嗎?你想乾點啥,沒人帶你,連大門朝哪兒開你都不知道!幾個人一邊嘮著,一邊就往三樓走。
張誌文手底下的兄弟眼瞅著孫賀那身綠色製服,趕緊把手裡的家夥事兒都收起來了。不是他們慫,是這事兒性質不一樣。要是來的是個普通警察,你把人傷了,那叫襲警,是犯罪。
可來的是孫賀這“武警大隊”級彆的人物,你要是二話不說把他傷了,知道這叫啥不?兩個字——造反!這罪名,你擔當得起嗎?到時候就不是簡單的犯罪了,那得是千古留名的罪犯,沒跑兒!大宇哥,當初不就是因為武警對著乾,才進去‘念大學’的嗎?
你再看人家孫賀,見著這幫人也沒擺譜,也沒跟誰牛哄哄的,更沒把眼睛長到天靈蓋上去,態度特彆低調隨和。
他掃了眼眾人手裡的刀槍開口道:“哥幾個,這乾什麼呢?彆凶神惡煞的,把刀啊、槍啊、都趕緊收起來吧!我今天是來解決問題的,再者說,真要打,你們也不敢動手,是不是?”
張誌文一聽,趕緊湊過來,一邊擺手一邊喊:“來來來,都收起來!收起來!正光,快跟兄弟們說,把家夥事兒都斂斂!”
他又湊到李正光耳邊壓低聲音:“人家現在笑著跟咱說話,你得見好就收。一會兒要是把人惹急了,臉一沉,那結果可就不一樣了!在武警眼裡,咱們這點兒事兒算個啥呀?太小兒科了,跟小盲流子、小地痞沒啥區彆!他不收拾我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咱留麵子呢。真要收拾咱們,還收拾不了嗎?人家有大炮、有裝甲車、有部隊……直接就能把咱端了,讓咱後半輩子都出不來!你有啥?就倆破槍,啥也不是!”
這邊張誌文勸著,李正光這一瞅孫賀那身小綠衣服,心裡還不服氣嘀咕道:“就這兩下子啊?也不敢跟我硬碰硬,還得找武警撐場麵……”
“正光,接下來看我的,切記千萬彆衝動,這種人不是咱們能得罪得起的!”加代站了起來,整了整衣服,臉上立刻堆起笑容,朝著孫賀走了過去。一跟孫賀照麵,加代就看出來,這個人吧麵相和善,不像是胡攪蠻纏、得理不饒人的主兒。
他趕緊伸出雙手要握手:“您好!您好!”
孫鶴也沒端架子,同樣伸出雙手跟他握了握,笑著說:“你好,朋友。你就是李正光?”孫鶴問。
加代趕緊說道:“我不是,我是北京的加代。李正光是我好哥們兒,我這兄弟嘴有點兒笨,不善言辭。以我跟他的關係,接下來的話,我絕對能代表他說,您看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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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隻要你們能出個代表就行。”孫賀點頭,接著又說,“北京來的?那張毛?
加代說:“那是我哥啊,絕對的好哥哥!”這話一出口,場麵上的氣氛瞬間鬆快了不少。
孫賀說道:“那這事兒就好談了,張毛的愛人我得叫一聲大嫂。”
這個時候,你看李正光在旁邊瞅著張華超,一個勁兒擠眉弄眼,他本來就是個好動手的性子,現在整來個白道的鎮場,想打又不能打,那股憋勁兒彆提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