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慶的餘光啊!就能看見加代在這塊兒看著他呢,並且,他也能感受到加代的眼神,仿佛就能殺了他,那都帶著刺兒的,你要是讓他背地裡邊兒吧,使一些小手段還行,真當看著加代的時候,坐在一張桌上吃飯,他是真他媽“突突”啊!就這麼一身正氣啊!就能給你鎮住,一行人,這也就落座了。
你看,今天這場飯局吧!不是你加代和鄒慶的主場,沒錯吧?因為在座的各位呢——誰都比你們的輩分要高,誰都比你們的社會地位要高,你看雙方那是虎視眈眈,就在這塊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跟你對視!服務員這邊兒呢,“叮當”的上了兩個大銅鍋,酒這邊兒也給你們買上了。
與此同時呢,方領導和邢濤呢,是同時站起來,兩個人都身為白色的,那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也沒有什麼恩怨,都是幫人出來解決事兒!能解決吧!咱們就解決,是不是?解決不了就拉倒?我沒有必要跟我的同僚,在這塊兒鬨得不愉快,犯不上啊!倆人呢,直接這麼一握手,“你好啊,方老哥,我是這個檢察院的邢濤。”
方領導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手:“你好,你好!上回開會我見過你,我是咱們四九城新上任的一把,叫我老方,或者方哥都行。”
這個時候,方領導話鋒一轉,直接對著大家說道:“嗨,其實吧,今天也沒啥大事兒,真沒必要鬨得這麼不愉快,是不是?老七啊,你這是乾啥呢?你可是咱們四九城老一輩的大哥了,應該多扶持扶持,加代他們這些晚輩嘛。怎麼聽說,打電話把我好兄弟加代一頓臭罵?有啥過不去的坎兒,咱拿出來擺桌麵上談一談,把話說開了不就完了嗎?”
你看這七爺,絕對不是個善茬。他眼皮一翻翻,慢悠悠地開口了,“老方,按理說,你的麵子我必須給。但是,這事兒,總得有個解決法吧?甭管它大還是小,總得有個結果,對不對?一幫小娃娃,不懂規矩。”
我跟你說啊,加代今天不看彆的,我就看你態度了,不都說,你挺猖狂的嗎?還少壯派的一把大哥,在咱北京城裡邊那是橫晃,來吧,你說說吧,這事兒你想怎麼個解決法呀?加代接下來說的話,那是特彆的長臉,特彆的提氣。
江湖上常說,社會的事兒就得用社會的招兒解!加代和鄒慶這倆死對頭的梁子,眼瞅著就要到了算總賬的時候,鄒慶那可不是吃素的,能成為加代這輩子最難啃的對手之一,手段絕對夠硬。
為了能在這場較量中占上風,鄒慶特意搬來了兩大救兵,北京道上響當當的老牌大哥七爺,再加上檢察院的邢濤這尊白道大神,這倆人往這兒一站,那氣場直接拉滿,明眼人都知道鄒慶是下了血本。
然而呢,代哥這一邊兒呢,找上了方市長,方領導也絕對是嘎嘎一嘎嘎,這個陣容一出馬,那還有的比嗎?啊!
七爺端著酒杯,眯著眼打量著加代,那眼神裡滿是老炮兒對小輩的審視,慢悠悠地開口了:“小代啊,聽說你這幾年在京城混得風生水起,挺快啊?今天正好,你給我露兩手瞧瞧,這事兒,你想怎麼解決?我倒要看看,你這少壯派大哥的辦事兒能力。你不用找老方給你撐場麵,沒有用;你也不用身後站著這麼兄弟,嚇唬誰,白扯!我就想聽聽,這個事兒,到底打算怎麼解決!”
你們可聽好了啊,加代大哥接下來說的話,絕對是囂張氣焰,往起一站,大高個兒,小酒杯往起一端,“七哥從小呢,我就聽說過你的名聲,實不相瞞,特彆的仰慕我,也特彆的尊敬你。”
老七從上到下一打量加代,那可傲慢了!抬了抬下巴:“你接著說。”
加代話鋒一轉,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但是啊,咱們就事兒論事兒,不參雜個人情感,就鄒慶這些年,他在背後暗算我,沒有10次,也有8次了,你讓他自己說有沒有?無論是言語上還是行為上,通過各種原因,直接也好,間接也罷。那都巴不得,我加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然而說,我今天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我跟你們談,我沒有直接讓我兄弟抬槍封死,已然是給他最大的麵子了。”
這話一出口啊!七爺猛地一拍桌子,酒杯裡的酒都濺了出來!把人家氣爺直接就給點怒了!“怎麼的,你話挺大呀啊,還不打死我兄弟,給我麵子,照你那麼說,我麵子挺大的唄,來,現在打。我他媽,看你是怎麼打的,打?你試試你是個啥呀?你呀!啊!在哪學的這一套啊?在哪兒學的這麼一出啊?不是在我麵前你裝什麼呀?啊?小慶啊,來來來,站起來,打!我看你怎麼打的!他媽的給你慣的臭毛病。”
態度囂張不啊?我就問你這個七爺態度囂不囂張?老一輩混社會的脾氣很大的,他可能是沒生氣。但是,我必須得跟你擺這個譜,我給你裝這個相,尤其是看到這些小輩兒啊,脾氣更大,你就是做的好與不好,我也得罵你兩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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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態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我混了一輩子社會了,我看到你們這幫小年輕的,青出於藍勝於藍,本身越看越不順眼啊!本身我心邊兒就不舒服,有事兒,沒事兒,我也得說你兩句,我得讓你服我!有點像什麼呢?就是看到彆人賺錢了,心裡邊兒不舒服那種感覺,能體會的了吧?
加代能夠做到麵不改色心不跳,跟你個老逼登,我他媽有什麼好生氣的呀!啊!你能活幾年呀!你願意說啥就說啥唄!不屑一顧,人家都不跟你一般見識,
但是,代哥不生氣,不代表他身邊的兄弟也能忍,“啪!”的一聲脆響,李正光直接把手裡的酒杯往桌上一摔,酒灑了一桌子!旁邊的小高一把,就把背後那把九龍大開山給拽了出來,刀身在燈光下閃著瘮人的寒光。陳洪光、朱慶華、馬三兒、丁健,這幫亡命徒“嘩啦”一下全站起來了,直接從後腰把家夥事兒給掏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就給支上了。
馬三兒那暴脾氣,指著七爺的鼻子就開罵:“你丫的老不死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是吧?跟你好好說話聽不懂,非得把你腦袋給你崩開花,你才能消停啊?你個老登!”話音剛落,這幫兄弟一個個都跟餓狼似的,躍躍欲試,就等著加代一聲令下。隻要代哥點頭,今天這屋裡就得見血。這幫兄弟是真猛,真不怕事兒大!看著這陣仗,七哥畢竟是老江湖了,大風大浪見得多了,臉上依舊是那副天塌下來都不怕的表情。
但是,他身邊的鄒慶,那可真就完犢子了,腿肚子轉筋,渾身直哆嗦。李正光是啥人?高德健是啥身手?馬三兒有多虎?丁健有多愣?他鄒慶心裡沒數嗎?那都是真敢下死手的主兒!他在桌子底下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個勁兒地用腳踢邢濤。“濤哥,濤哥!說句話吧!這幫家夥是真愣啊!!這要是真崩了,直接就得過來乾我啊,我可收都收不住啊!”
你再看人家邢濤,那才叫麵不改色心不跳!他慢條斯理地瞥了鄒慶一眼,心裡琢磨:啥玩意兒啊?就這點場麵?我見的多了!什麼人,我沒見識過啊?隻見他端起一缸子白酒,“咕咚”一飲而儘,然後“啪”地把杯子往桌上一放。緊接著,他順著後腰“噌”地一下,把自己的配槍給拽了出來,往桌子上“當當”這麼一拍,黑洞洞的槍口直勾勾地對著加代那幫人。他又從懷裡把手銬也拎了出來,“啪”地一下也拍在桌上,就這麼冷冷地盯著你。最後,他把工作證也拿出來,往桌上一摔。
“怎麼的?啊?怎麼的?無法無天了啊?你們都瘋了呐?當著我的麵,還敢在這塊舞刀弄槍的?好日子過夠了是不是?過夠了,我這就鐵門鐵窗鐵鎖鏈伺候,後半輩子都擱監獄裡邊待著唄!”
加代一看,這事兒鬨大了,再不管就真收不住了。他知道身邊這幫兄弟的脾氣,真要是急眼了,彆說七哥,今天就是邢濤也敢給你崩在這兒,管你是誰呢!“小高,來來來,回來!把手裡邊的家夥事兒都給我放下,回來!”加代趕緊嗬斥道。
然後他轉頭看著七爺,不卑不亢地說道:“七哥,您這脾氣也太大了吧?嗯?咋這麼衝動呢?兩次了啊!我這話還沒說完呢,都讓你給我噎回去了!不管怎麼著,也得先聽我把話說完吧?你再發表意見,這是最起碼的尊重吧?對不對?”
他接下來的話,直刺七爺的軟肋:“你就這麼護著鄒慶?你能維護到什麼時候呢?也就是今天這場飯局了唄。你覺得這個事兒不解決完,他能出了這個屋嗎?鄒慶還能活著了嗎?啊?你這不是為他好啊,這也不是解決問題!就你呼哈喝這兩下子,你覺得能嚇唬住我嗎?哼,這麼大個社會,這點道理都不懂啊,你怎麼混的這麼大呀?”最後加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說道:“我都說了,我不打他,我他媽也不殺他!你總在這兒蹦躂啥玩意兒?顯得你資曆老啊?”加代這話不慌不忙,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懟得七爺臉憋得通紅,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