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此時此刻走了進來。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著你,哈,這個笑容裡邊兒可太有故事了。
鄒慶見到加代,那是真麻啊!哢巴哢巴眼睛,還沒來得及反應呢!田壯直接把槍就給他支上了!“彆著急,不是想知道因為什麼抓你嗎?啊,走吧,跟我進去一趟,進去以後啊,你不僅知道為什麼,你還得從頭到尾好好的跟我說一說,給我講一講,兄弟們給靠上!帶走!”
在場的,有七八個老板單單是把鄒慶給套上了。其餘的人,田壯當場就說了,“看什麼看呐!啊?看什麼看,那一個個大禿瓢——吃的肥頭大耳的。趕緊他媽給我滾蛋啊,再敢聚眾賭博,我他媽,一個都不放過,媽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悄咪咪的趕緊往外跑,這一個舉動證明什麼?我今天抓你,不是因為賭博的事兒,我讓你好好的想一想啊,一會兒,你可得想好了怎麼跟我說!完了!這一回,真完了啊!20來個阿sir直接把鄒慶,就給帶回了分公司狗籠子裡邊兒了。那我得好好的審審你了,是不是?平常審加代和李正光那些人都不行,他段位都不夠,他都不夠嚴厲,接下來,你看一看人家田壯是怎麼審鄒慶的!我就沒等抬手打你呢,嚇,都給你嚇尿褲兜子了,太他媽霸氣了,故事非常精彩。
加大大哥和鄒慶之間的這場鬥法,終於是迎來了建設性的結果了,對吧?經過眾人呢,齊心協力,這麼一商討,一合計,通過田壯大哥呢!執行他自己的權力,最後呢——終於是將鄒慶這顆毒瘤繩之以法了。
但是啊,你可彆忘了,那是身家好幾十個億的大老板呢,你加代和李正光來這個地方,你輕輕鬆鬆就能走出去,那麼這麼小小的鐵籠子,你真能把鄒慶給關到這裡邊兒嗎?有點兒夠嗆嗎?是不是?
與此同時呢,審訊室裡的鄒慶可是沒了往日的風光。他腦瓜頂上全是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淌,原本梳得溜光水滑的頭發也耷拉下來,再也支楞不起來了,下巴上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胡茬子,顯得老狼狽了。他穿著一身酒店的睡衣,腦袋耷拉得快碰到胸口了,蔫了吧唧的往審訊室的椅子上一坐,那慫樣兒,誰看了都得嗤之以鼻。他是真慫啊,純純的軟骨頭!但凡是有點江湖骨氣的,早就梗著脖子站出來,跟加代大哥當麵鑼對麵鼓地乾了,你是打?你是磕?痛痛快快的就完事兒了。哪用得著,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背後使陰招、玩小手段啊?這也太不講究了!
加代和李正光沒進審訊室,就在旁邊的觀察室裡坐著,裡麵的一舉一動,他們看得是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田壯邁著大步走了進來,那叫一個猖狂,那叫一個橫!審訊室,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就是主場,誰也彆想在這兒擺譜。他一進門,手裡的大本夾子“啪嚓”一聲就摔在桌子上,那動靜老大了,直接給鄒慶嚇了一個激靈,身子猛地一“哆嗦”。
田壯心裡頭明鏡似的,你對付鄒慶這種人,就得快刀斬亂麻,沒必要跟他磨磨唧唧的。他心裡合計著,上去就“叮咣”給他一頓胖揍,就鄒慶這慫樣,指定扛不住,也不用他把所有事兒都招出來,隻要能湊夠定罪的證據就行。要能直接斃了他,那更好了,要是不能,那就給他判個無期,這輩子都彆想從大院子裡出來,反正就是鐵了心要把他往死裡整,絕對不能讓他有翻身的機會。
“來,把腦袋給我抬起來!”田壯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姓名!”
鄒慶“哆哆嗦嗦”的回應:“鄒…鄒慶。”
“知道為啥把你抓進來不?”田壯眯著眼瞅著他,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懂行的都知道,阿sir審人的時候,從來不會直接告訴你為啥抓你,就得讓你自己主動往外說,把這些年乾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那些所謂的“豐功偉績”,都一五一十地叨咕出來。
田壯心裡也打著小算盤,跟鄒慶好好嘮一嘮,指不定還能有啥意外收獲呢。你看看,江湖上多少殺人犯,本來是因為彆的事兒落網的,結果審著審著,就把自己殺人的事兒,全給禿嚕出來了,這不有的是例子嘛!
但是,鄒慶也不是傻子,他心裡門兒清,這些事兒要是全說出去,那他這輩子就算徹底廢了,指定沒好下場。他抬起頭,眨巴眨巴眼睛,臉上擠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就是個普通商人啊,在北京做點小買賣,搞搞房地產,再做點小投資,我能辦啥壞事兒啊?平心而論,我就是個老百姓,那市麵上比我身上事兒多的人,有的是,也沒見你們把他們都抓起來啊?”這家夥,都到這份上了還敢瞎得瑟,還敢說這種話,純屬找打呢!他這不是明擺著給田壯上眼藥嘛?覺得自己有點錢就能無法無天了?
其實,田壯這一回進來,壓根就沒指望能從鄒慶嘴裡問出啥有用的東西,說白了——就是私人恩怨,他早就想好好收拾鄒慶一頓了,正愁沒個正當理由呢,沒想到鄒慶自己送上門來,這可不就正好給了他動手的由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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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壯聽完這話,“噌”地一下就站起來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裡藏刀的勁兒,看著就讓人發怵。他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到鄒慶跟前,倆大眼珠子瞪得溜圓,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接著,他把自己嘴上叼著的“小快樂”往下一拿,直接遞到鄒慶嘴邊,語氣陰陽怪氣的:“來,抽一口,壓壓驚。”鄒慶這會兒頭發亂糟糟地貼在臉上,早就沒了往日的派頭,他哆哆嗦嗦地湊過去,“吧嗒”吸了一口,然後就開始跟田壯討價還價,“田局長,你關不住我的,你真關不住我!加代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能給你,你要多少,開個價就行!我有的是錢,我不比加代差,我他媽給你雙倍,十倍都行!你看……”“放”字還沒等從他嘴裡蹦出來呢,田壯的大手“呼”地一下就掄起來了,在空中劃出一個大弧線,“嘎巴”一聲脆響,結結實實地扇在了鄒鄒慶臉上。
鄒慶當場就懵了,腦子嗡嗡直響,嘴角瞬間就裂開了口子,西瓜汁“哇哇”地往外竄。緊接著,田壯反手又是一下,“噗嗤”一聲,直接把鄒慶扇得歪倒在椅子上,他指著鄒慶的鼻子破口大罵,“還想他媽敢賄賂我?你他媽都進了這門了,還敢跟我放狠話?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啊?來來,把腦袋抬起來,抬頭看看!你他媽,是不是瘋了?聽好了啊,隻要是我田壯抓進來的人,就沒有審不出來的!不都說你聰明嗎?今天一看,也就那麼回事兒啊!痛痛快快的把你做的那些破事兒,趕緊說出來,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要不然,我還真就不問了,什麼都不問,你也不用說了,我就揍你!我也不審你,我也不怕你不說,就讓你在這審訊室裡待一輩子,我他媽天天打你!”
鄒慶,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了,這田壯是真要跟他死磕到底啊!他心裡“咯噔”一下,琢磨著,我要是現在把事情全說出來了,興許還能少挨點揍,說一點是一點吧!!反正早晚也得通知我家屬,到時候呢,我還能找機會打個電話,讓邢濤過來救我。想到這兒,他趕緊求饒:“彆打了,彆打我了!我這小體格子經不住你這麼打!我說,你們問什麼我就說什麼,我全招!”
田壯冷笑一聲:“哈,早這樣不就得了嗎?識時務者為俊傑!”然後他衝門外喊了一聲:“來,兄弟們,他說的話都給我一字不落地記下來!”接著,他轉過頭盯著鄒慶,問道:“黃村的合同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從中間牟利了多少?”
鄒慶支支吾吾地說:“黃村的事兒……那就是個再小不過的投資生意了,我就是聽到點風聲……”。
“聽到了誰的風聲?”田壯打斷他,眼神更凶了,“彆讓我再打你!說話要說全!誰給你介紹的這個生意?”你看人家田壯審案子,就是這麼事無巨細,每一個細節都能給你抽絲剝繭,拿捏得清清楚楚,非得給你翻出來,攤開了,好好看一看、瞧一瞧,你以為,你一句話就能蒙混過關?門兒都沒有!
鄒慶被嚇得一哆嗦趕緊說道:“這…這是黃村的一個小村官,叫黃彪……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隻管負責投資,都是他一手經辦的!”瞧見沒有,這人啊、一旦進了這裡,那就是狗咬狗,互相甩鍋,一個都不放過!他心裡想著,往哪兒跑啊?我直接就把鍋甩給你黃彪,全都是你給我找的事兒,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你一手經辦的!
田壯聽到這兒,心裡就有數了,他衝著窗戶的方向使了一個眼色。他雖然,看不見加代。但是,加代在外麵的觀察室裡能看得一清二楚,立馬就明白田壯的意思了,他領著李正光,直接就奔著黃村,那就去了。我得找你黃彪啊,對不對?你得過來作證啊!
你再看,審訊室裡的鄒慶啊,在田壯的拳頭和大嘴巴子下,把這些年做的那些買賣,中間耍的那些小手段,一件事兒,挨兩個大嘴巴子,一件事,挨兩個大悶棍,全都給禿嚕出來了。
基本上,這些事兒,拚拚湊湊加在一起,判你個二三十年,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要是黃村這件事情,再能敲定下來,整好了,我就能給他整個無期徒刑!因為這個事兒,屬於詐騙。雖然,不會真的把他送上刑場。但是,這個結果,大家也都皆大歡喜。這麼大的一個大老板,常年在外邊瀟灑慣了,突然給他關進一個暗無天日的小牢籠裡?一待就是一輩子?對他來說,那才是活活的折磨,都不如直接給他來個花生米,來得痛快,對不對?
每當逢年過節,大家在一起消遣、聚會的時候,你想一想,鄒慶在那個小地方飽受折磨,踩著縫紉機做手工?掙著那點可憐的小工分兒,他心裡邊舒不舒坦?啊,這就是代哥想要的結果!
那麼你看,加代和李正光奔著黃村找誰來了?正是黃彪啊!他們往黃彪家的小院子裡一進,就看見,黃彪還在那兒悠哉悠哉的逗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