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晴縱目審視魏傑。
皮膚白皙,劍眉星目,最引人矚目的是那雙眼睛。
似琥珀般明亮而深邃,充滿了自信。
察覺到王子洋不善的眼神,李梓晴上前怒斥道:“什麼張若寒的男友?什麼逆塵?聽都沒聽說過,就算你是張若寒的男友又怎樣?能跟我們王少相比?相識的,趕緊跪下給王少磕頭賠罪,然後自己滾出去!”
她一邊訓斥,一邊眼神示意張若寒。
張若寒輕輕拉了下魏傑衣袖,道:“塵哥,我們……”
魏傑不讓她說完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張若寒嘴邊,道:“噓,彆說話,公主殿下隻需要坐著,其他的,交給我就好。”
李疏影見到魏傑這副熟悉的嘴臉,不禁興奮起來,他知道,魏傑又要開懟了,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李梓晴被無視,不禁覺得這人太傻,裝英雄也不分場合,真不怕一不小心就沒了性命。
她再次說道:“什麼公主殿下?都什麼年代了,惡不惡心?剛才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魏傑雙腿微蹬,連同長椅一起後退,取出一根香煙夾在手中。
他的手非常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夾在兩指間的香煙,也被襯的像是一件藝術品。
他孤坐高位,唇角帶笑,但,是譏笑。
魏傑上下打量李梓晴一番,譏諷道:“也算有點姿色,不過可惜了。”
李梓晴蹙眉,疑惑道:“可惜?可惜什麼?”
魏傑藐視一笑道:“可惜是個百人騎,千人壓,一點紅唇萬人嘗。”
“你……!”李梓晴咬牙,生硬的從牙縫擠出這兩個字來。
“夠了!你過來!”
王子洋大聲製止李梓晴,喚他過去。
李梓晴目光凶狠瞪了眼魏傑,轉身回到王子洋身邊。
“王少,這小子實在是……”
“啪!”
李梓晴未曾說完,便被王子洋一巴掌打倒在地。
她癱坐在地上,捂住紅腫的臉,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子洋,道:“王少,你打我做什麼?我哪裡做錯了?!”
王子洋根本不和她解釋,彎下身來,一把抓住李梓晴的頭發狠狠拖拽起來,道:“臭婊子,你以為你那些小動作做的天衣無縫?幾次三番的示意她們離開,還眼神暗示?跟本少爺玩心機,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本少養的一條狗!一條供本少娛樂瀉火的狗。”
說完,王子洋再次將李梓晴打倒在地。
看著王子洋發火泄憤的模樣,魏傑知道,那不過是殺雞給猴看,做給他看而已。
張若寒有些於心不忍,她本以為李梓晴早已迷失在奢華之中,但她幾次三番不顧危險暗示她們逃離,才會落得這般下場。
王子洋默默盯著魏傑,待魏傑手中香煙燃儘最後一絲煙草,煙灰掉落在地時,身後兩名殺手騰空而起,對著魏傑爆殺而去。
沒有轉身,魏傑拿起殘桌上兩張紙巾,優雅的擦拭雙手,在確定手掌乾淨過後,他運轉靈氣注入指間,隨手將紙巾向後拋去。
紙巾順著魏傑耳邊飛出,似兩把飛刀一般,急速旋轉。
“哢嚓!”
兩名殺手身影於半空中停滯,最後跌落在地,頸部撕裂,鮮血淋漓。
原本喧囂的場麵突然變得萬籟俱寂,隻剩下微弱的呼吸聲,讓人感到一種詭異的安靜。
眾人目光像是見鬼一般不敢直視魏傑,有恐懼,有害怕。
一言不合便殺人,且麵不改色,就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保不齊,這是一位殺人魔。
王子洋在不敢囂張,生怕惹怒了這尊瘟神,招來殺身之禍。
等,必須等,隻要拖延住時間,待父親到來,局勢必定逆轉。
“這位兄弟,先前多有得罪,本少……小人在此向您賠罪。”
王子洋以古禮向魏傑拱手一拜,繼續說道:“為了消除您的怒火,有什麼條件,您儘管提,小人無不應允!”
魏傑站起身來,走至張若寒和李疏影二人身後,指向李梓晴道:“無不應允嗎?那把你這女人,借我玩玩如何?”
李梓晴震驚失色,連忙從地上站起,抓住我王子洋的胳膊慌忙說道:“王少,你不能答應他,快拒絕他!”
“啪!”
又是一巴掌響起,王子洋怒罵:“你是個什麼東西?本來就是個人儘可夫的騷貨,還想立牌坊?前輩能看得上你是給你臉!還不趕緊像狗一樣爬過去?不然彆怪本少殺了你!”
李梓晴心靈深處的絕望如同黑洞一般不斷吞噬,她發現人生已再無希望可言。
她曾天真的以為,自己在王子洋心裡總該有那麼一席之位,哪怕一丁點。
現在她才發現,在王子洋那裡,從始至終都隻是將她當做一條狗,一個婊子。
是啊,自己的所作所為,和蕩婦又有什麼區彆?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她也不記得了。
想著想著,她不禁笑出聲來,似苦笑,又似自嘲。
她雙臂向下彎曲,挪動身體,向魏傑所在方向爬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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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寒於心不忍,滿眼心疼。
即便李梓晴出言不遜,可她幾次三番的暗示她們逃離,現在看她這般模樣,她又怎能接受?
她抬頭看向魏傑,道:“塵哥……能不能……”
魏傑在她的鼻梁處輕輕刮了一下,傳音至張若寒耳中:“放心吧,我有分寸。”
李梓晴爬到魏傑腳下,撐起身子要去解他的腰帶。
忽的,魏傑一把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下一步動作。
李梓晴疑惑不解的抬頭仰視魏傑。
“你先彆忙活了,一邊歇著去。”
敷衍過李梓晴後,魏傑瞥向王子洋,道:“你也不用在這拖延時間,我對殺你沒多大興趣,告訴你個好消息,你的救兵已經趕到,不出一分鐘的時間,就會出現在這。”
話口未完,一道雄厚的嗓音在屋內回響:“不出一分鐘?小輩,是不出三秒鐘吧!”
眾人聞聲望去,隻見一體型微胖,發眉皆白的老者,出現在門外。
王子洋大喜,連忙跑到老者身旁叫道:“父親!”
老者微微擺手,示意王子洋退至一邊。
魏傑雙手負於身後,轉身笑說道:“有什麼區彆嗎?不還是沒出一分鐘?”
看了眼地上兩具屍體,老者麵色陰沉道:“你殺的?”
魏傑道:“明知故問,此刻他們二人在黃泉路還沒走遠,你若是快些,沒準還能追上。”
“小輩,你可知殺了我王老幺的人,會有什麼代價?”王老幺道。
“還真不知,詳細講講?”魏傑道。
“你要死,你所在家族也要覆滅,男為奴,女為娼!”王老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