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作為皓月帝國第二位公敵,自是不會放過這打壓皓月帝國的大好時機。
幽夢劍聖一臉慈愛,笑嗬嗬道:“紅塵劍聖所言非虛,帝國作為蒼瀾界主宰者,是該率先垂範。若帝國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人才,又舍不得臉麵的話,隻要將蒼瀾界統治權讓於我鬼市,本聖即刻便命座下修士做這開路先鋒,拿下第一道劍意,鼓舞士氣。”
驚鴻聖女臉色一冷,道:“幽夢劍聖此言還是不要說得好,以免惹怒了女皇陛下,招來聖怒。”
誰知,幽夢劍聖根本不懼,麵色依舊不改:“本聖老了,不吃這一套。而且本聖所屬鬼市,非你皓月帝國修士,她凜月女皇有怒,關老夫何事?倘若她真敢降下聖怒,老夫雖固然逃不掉,但死之前,還是有把握拉聖女大人陪葬的。”
眼看氣氛愈發緊張,殘星劍聖一拍扶手,冷冰冰道:“今日是論劍天下,是在我鴻蒙軒領土之上,二位如此針鋒相對,是不給本聖麵子嗎?若是誰在蓄意挑事,就請帶著各自人馬離開,休想打劍閣丁點主意。”
見驚鴻聖女和幽夢劍聖都還未開口,殘星劍聖輕歎一聲,語氣又緩和下來:“二位皆是名震一方的強者,各自代表帝國與鬼市而來,今日齊聚於此,本是為了論劍天下,共賞劍道之美。如此針鋒相對,豈不傷了和氣,更讓小輩們看了笑話?還請二位念及我等修劍之人風骨,就此化乾戈為玉帛。”
幽夢劍聖暗暗權衡。
說到底,鴻蒙軒屬於皓月帝國的附屬勢力。
若真惹惱了殘星劍聖,恐怕日後他真的會將鬼市從論劍天下的邀請名單中剔除。
他可不想因一時口快,將鬼市推向被動。
於是,他笑說道:“殘星何必為這等小事而愁?本聖不再說了便是。”
孤逸老人雙目微眯,終於開口道:“無論是哪方勢力的弟子,終是要上前來感悟劍意,無非是時間早晚罷了。既然各位都不願做這馬前卒,那就由我東洲聖院先做個表彰。”
隨後,他向身後的凜嘯看去。
凜嘯立刻心領神會,上前一步,衣袂隨風輕揚:“東洲聖院,天雲學府弟子聽令,上前感悟劍意。”
魏傑,張若寒,魏豪,唐慕寒,李疏影,陸雲笙,敖夢璃六人聞聲,身形齊整一震,迅速轉身躬身抱拳:“謹遵凜嘯聖者法旨。”
敖夢璃躍躍欲試,望向魏傑道:“隊長,你來安排,是你先還是我們先?”
魏傑單手摸著下巴,目光望向那口大鼎:“疏影,慕寒,你們先去試試。”
李疏影和唐慕寒聞言,對視一眼,相互打氣,徑直走向青銅大鼎。
李疏影率先行動,如同一片隨風飄落的羽毛,落入青銅鼎內。
隨劍意星河衝天而起,李疏影閉目凝神,全力感應著周圍的劍意波動。
然而,星光雖美,卻如鏡花水月,觸之即散,她的心中漸漸湧起一股無力感。
隨劍意星河重新回到鼎中,她的臉色由期待轉為失落。
李疏影沮喪著臉回到魏傑身旁,道:“對不起,哥哥,沒有任何一位鴻蒙先祖的劍意選擇我。”
魏傑道:“不必沮喪,未獲得劍意說明不了什麼,隻要你肯比彆人努力,日後成就絕不會比人弱。”
幽夢劍聖望著這一幕,止不住放聲大笑。
他身形微微前傾,一手輕捋斑白的胡須,目光中滿是不屑:“孤逸老兒,你東洲聖院的優秀子弟原來隻是外強中乾,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啊。”
麵對幽夢劍聖的譏諷,孤逸老人麵容古井無波,淡淡道:“隻是剛剛開始,你急什麼?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驚才絕豔,後天的努力,往往要勝於先天的優勢。”
幽夢劍聖不以為然道:“嘁,巧言令色。”
與此同時,唐慕寒身形一躍,躍進青銅大鼎之中。
霎時,劍意星河狂湧而起,將她整個身軀包裹其中,托舉至半空。
星光璀璨,劍意激蕩,她的身影在星河中若隱若現,宛如畫中仙子。
在這光芒萬丈之中,一道虛幻的身影悄然浮現,與唐慕寒並肩而立,共同揮劍舞動。
劍光如水,流轉不息,兩者劍法相輔相成,漸漸融為一體。
隨著劍舞的終結,虛影緩緩消散,化作一縷純淨的劍意,融入唐慕寒的眉心。
“這小丫頭融合的,是我鴻蒙軒八千年前,杏秀聖人留下的劍意,不錯。”
殘星劍聖眼角含笑,雙指指向唐慕寒道。
驚鴻聖女嘴角微翹,笑道:“恭賀孤逸劍聖,天雲學府誕生出了一位優秀的劍修弟子。”
孤逸劍聖道:“這小丫頭,我並不熟知。她的劍法也非是我所傳授。”
“哦?莫非是歸元子聖人所授?”
驚鴻聖女略微驚訝,目光望向後方的歸元子。
歸元子恭敬道:“回聖女大人,此女是我天雲學府銀袍長老之首,溫詩凜的弟子。但溫詩凜並不擅長劍道,老朽估計,唐慕寒的劍法,應當是逆塵所授。”
驚鴻聖女雙目含情,輕輕掠過下方的魏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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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角不經意間,揚起一抹淺笑,猶如春日裡綻放的桃花。
唐慕寒落地後,輕盈得如同一片羽毛,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回到了眾人身邊,小臉上的笑容根本止不住。
她拉著魏傑空蕩的左袖,興奮地搖晃:“逆塵前輩,你……你看到沒有!我獲得鴻蒙軒先祖認可了哎!你看到沒有啊!”
魏傑沒好氣的拍掉唐慕寒的手,道:“乾嘛,想把我衣袖扯斷啊?”
唐慕寒不理會,小臉激動的漲紅,在原地墊腳連續跳起:“人家不是興奮嘛,你快誇誇我嘛!”
見魏傑不搭理自己,她又拉起張若寒的衣袖,委屈巴巴道:“若寒姐,你看他,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你替我教訓他。”
張若寒一笑,抬手拍了拍唐慕寒的臉頰,誇讚道:“好了好了,我們慕寒最優秀了,真棒!”
“嘻嘻。”
唐慕寒抱住張若寒的左臂,腦袋枕在她的臂膀,撒嬌道:“還是若寒姐好,不像逆塵前輩,哼!”
魏傑無奈搖頭,道:“大哥,你也去試試運氣?”
魏豪瞥了眼青銅鼎,道:“我覺得我有很大幾率會丟人現眼,畢竟我對劍道是一竅不通。”
魏傑道:“再怎麼樣,也得去試試,大師兄都發話了,咱們不能不從吧。”
魏豪無奈歎了口氣,邁向青銅大鼎。
他深吸一口氣,隨後縱身一躍,整個人沒入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