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所指,劍鳴如龍吟,交織成一場前所未有的劍意風暴。
在魏傑登上最後一塊劍意階梯時,異象突發。
東方天際,升騰滾滾紫氣,濃鬱如墨,翻湧著橫跨天際,自東向西,轉瞬即至,將西洲的天空也染上了一層紫霞。
紫氣東來三萬裡。
劍意階梯中,一道最為明亮耀眼的劍意衝出。
劍意在魏傑身後凝聚,化作一道古老而俊美的白衣身影。
他仿好似遠古穿越而來,渾身散發聖潔的神性光輝。
光輝似細雨綿綿,輕輕灑落,每一粒光點都蘊含著無儘的劍道奧義。
觀看的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與震驚。
“這身影……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見過?”
“難道……是某位至強大聖?但……怎麼可能?”
樓上,四大劍聖的身影倏然起立,他們的目光如同四道利劍,鎖定在魏傑所在的方向。
“不會錯……不會錯的!”
殘星劍聖口中碎碎念,驚鴻聖女見他如此怪異舉動,又看了看其他三位劍聖,疑惑道:“各位前輩,你們這是?”
孤逸老人定住心神,臉上笑意卻是藏不住:“塵兒這融合的這道劍意,不是彆人,正是鴻蒙軒的開山祖師,鴻蒙劍神。”
此言一出,在場諸聖無比失色。
驚鴻聖女聞言,櫻唇微張,卻半晌未能吐出一字。
誰都知道,鴻蒙劍神乃是一位上古劍神,更是那位劍之始祖三千弟子之一。
他所留下的劍意,其中所蘊含的大道,可謂是顯而易見。
殘星劍聖目光迫切的望向孤逸劍聖:“孤逸前輩……”
孤逸老人擺手,比他還要迫切:“不可!”
孤逸老人當然知道殘星劍聖想說什麼,但他絕不會同意。
想和自己爭弟子,門都沒有。
殘星劍聖看向魏傑,又看了眼不遠處鴻蒙軒的弟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怎麼這麼優秀的弟子就讓孤逸老人搶了去?這找誰說理去?
他可是得到了鴻蒙劍神的認可,可謂劍神傳人,日後成就最低也是劍聖,怎麼說也算得上是鴻蒙軒的一份子吧?
魏傑身影一閃,自漫天劍意中悠然落下,回到了張若寒等人身旁。
隨著魏傑的成功,氣氛被徹底點燃,又有數十名修士滿懷期待地踏入青銅鼎內,試圖追尋那份屬於自己的劍意傳承。
夕陽如血,餘暉灑落在青銅鼎上,映出一片片斑駁光影。
鼎內劍意翻湧,每一次有人躍入,都會引發一陣劇烈的震動,隨後便是劍意如潮,洶湧而出。
修士們或凝神靜氣,或麵露猙獰,皆在全力感悟,力求捕捉到那一絲飄渺的劍意。
直至傍晚時分,天邊最後一抹夕陽也沉入地平線,劍意測試才緩緩落下帷幕,留下一地輝煌與期待。
凜嘯引導東洲聖院與天雲學府的弟子前往指定的休息區。
魏傑與張若寒並肩而行,並未和眾人同行。
一路上,周圍許多修士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聚焦在魏傑與張若寒身上,低聲竊語,議論紛紛。
他們或麵露好奇,或神色羨慕,偶爾夾雜著幾聲驚歎。
張若寒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始終和魏傑十指相扣:“塵哥,你要帶我去哪啊?該不會單純是為了炫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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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傑壞笑,湊近張若寒耳邊道:“自然是趁著夜黑風高,抓緊生個小猴子咯。”
張若寒麵色瞬間漲紅,停下腳步,輕輕踹了魏傑腳跟一下,嗔怪道:“去你的。”
她羞赧地低下頭,耳尖染上了一抹緋紅。
魏傑見狀,壞笑更甚,眼中閃爍著促狹的光芒。
他輕輕攬過張若寒的肩,湊近她耳邊,用隻有她能聽見的聲音呢喃:“夫人害羞的樣子,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藏起來,隻讓我一人欣賞。”
話語間,溫熱的氣息拂過張若寒的耳畔,惹得她渾身一顫,臉頰更加滾燙:“誰……誰是你夫人了?少占便宜。”
魏傑點到為止,不再挑逗張若寒,回歸正事說道:“跟我來,我有一場機緣送你。”
魏傑輕輕拉起張若寒的手,終至一座古樸小院前停下。
院中樹影婆娑,夏風風過處,葉片輕吟。
魏傑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衣衫,輕輕叩響門扉:“師尊,弟子逆塵求見。”
房門自行打開,魏傑回頭,示意張若寒跟上。
屋內,孤逸老人,銀發如霜,麵容睿智,正端坐於一張雕花梨木椅上,麵前擺放著一盤未完的棋局,黑白棋子錯落有致,宛如星辰點綴夜空。
他手持一枚白子,凝視棋盤,似在思考下一步棋路,又似在悟道。
魏傑和張若寒向孤逸老人行禮一拜。
魏傑道:“弟子逆塵,拜見師尊。”
張若寒道:“天雲學府張若寒,拜見劍聖。”
孤逸老人道:“此處隻你我三人,不必如此客套。”
隨後,他又看向張若寒,道:“若寒,你是塵兒的道侶,若不棄,可隨他叫老夫一聲師尊。”
張若寒受寵若驚,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好在魏傑碰了碰她的胳膊,她才回過神:“多謝劍……師尊,張若寒倍感榮幸。”
孤逸老人將手中白子落下,道:“深夜來詢為師,可為何事?”
魏傑從納戒中取出一條金燦燦的經脈,呈遞到桌前,道:“弟子想請師尊費神,將這聖脈嫁接到若寒身上。”
孤逸老人輕撫長髯,審視桌上那條聖脈,緩緩開口:“這是你從冷星凡身上抽出來的那根吧?”
魏傑嘿嘿一笑,恭敬答道:“師尊聖明,正是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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