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晚歸自魏傑身體上下掃過:“果真天縱英才,你師尊呢?”
魏傑如實告知。
“天意弄人呐!”
魚晚歸道:“逆塵,你可知,背負焚天劍意味著什麼?”
魏傑搖頭:“晚輩不知。”
魚晚歸道:“這意味孤逸劍聖已將定為衣缽傳人,自你踏入君澤劍陵的那刻起,你就是焚天劍第二十三代傳人了!你的肩上,扛起了沉重的責任,便是守護君澤劍陵。”
並不是守護魚家,還是整座君澤劍陵。
魏傑鄭重點頭:“晚輩定不負師尊所托,誓死扞衛劍陵。”
“父親,紅塵劍聖到了!”
魚晝尋匆匆而來,引紅塵劍聖步入大殿。
殘星劍聖,魚晚歸抱拳示意。
紅塵劍聖紅衣張揚,單手負劍於身後:“來遲片刻,兩位久等。”
“見過紅塵劍聖。”
魏傑,無心聖者,秦景溪,秦景淮行禮。
紅塵劍聖望向魏傑,眉頭微蹙:“你,把外袍脫下。”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魏傑怔然。
什麼情況?
剛來就讓他脫外袍,這是何道理?
紅塵劍聖道:“我不喜歡彆人和我穿同色衣袍,脫掉。”
魏傑隻覺心頭鬱悶。
者紅塵劍聖也太小女兒氣了吧?
隻是同色衣袍,又不是搶你的來穿,至於刁難嗎?
但,對方是一位劍聖,不是魏傑能夠抗衡的存在。
猶豫片刻,他解下外袍,自納戒中取出一件白袍換上。
“嗬。”
秦景淮自是樂得魏傑吃癟,冷笑出聲。
紅塵劍聖美眸微轉:“你笑什麼?”
秦景淮愣住。
他強撐頭皮,反駁道:“晚輩笑笑也不行嗎?”
紅塵劍聖語氣淡漠:“我讓你笑了嗎?”
殘星劍聖道:“月淩辭,你我都是老一輩,何必為難孩子。”
月淩辭不以為然,走向魏傑:“你,起來。”
魏傑立即讓開。
她在本屬於魏傑的位置抱劍斜靠,這才不急不緩道:“你這弟子太過沒有規矩,再有一次,彆怪我代你調教。”
魏傑忍不住偷瞄了眼月淩辭,暗暗咂舌。
不但小女兒氣,還傲嬌。
魚晚歸輕咳:“天色漸晚,距離加固封印,消磨君澤尚有些時日,既然四位持劍人都已到齊,我這便派人帶諸位回寢所休息。”
“父親稍等。”
魚晝尋出言製止,走近魏傑抱拳:“敢問,這位可是修羅災星,逆塵兄長?”
魏傑同樣回禮:“兄長不敢當,回少族長,正是在下。”
“果真是你!”
魚晝尋雙眸放光:“一直聽聞兄台威名,始終未能得見,今日相見,實是三生有幸。”
魏傑注視魚晝尋,不知他在打什麼算盤。
魚晝尋道:“傳聞,兄台實力驚世駭俗,可越境殺敵,小弟時常心生向往,不知是否有幸,得兄弟賜教一二。”
魏傑眉頭蹙的更深。
“尋兒,怎可這般無禮?”
魚晚歸象征性出言,並未製止。
他也早已聽過魏傑凶名。
如今有機會,他想看看傳聞是否屬實,也想了解,孤逸劍聖交出的魏傑,和他交出的魚晝尋,究竟孰強孰弱。
魚晝尋雖二十歲模樣,但真實麵孔也不過三十五歲,修為達到七星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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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傑並不想和魚晝尋交手,繼而道:“少族長年少有為,修為深得魚族長真傳,逆塵實力平平,斷不是少族長對手。交戰,就不必了。”
“逆兄太過謙了!”
魚晝尋眼神真誠,沒有絲毫凶芒:“在下是真心想要和你切磋一二,你我不傷和氣,點到為止如何?”
魚晚歸趁機補充:“逆塵,老朽也想要看看,這一代的焚天劍傳人,是否儘得孤逸劍聖衣缽,你可否讓老朽開開眼?”
這般騎虎難下,加之魚晚歸開口,魏傑自是不在好拒絕。
更何況,他還提及孤逸劍聖?
魏傑道:“那好,逆塵今日便鬥膽,向少族長討教一二。”
魚晝尋大喜:“逆兄,請!”
……
天色漸晚,晚霞如熔金傾瀉,將蔚藍的天際渲染得絢紅一片。
數萬柄戰劍懸浮,劍身同樣被紅霞輕撫,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魏傑和魚晝尋站在外院,彼此對立。
魚晝尋率先開口:“逆兄,為表尊重,我會拿出所有實力和你交戰。如有所冒犯,還請言語。”
魏傑道:“少族長客氣,請吧。”
“來了!”
魚晝尋喚出戰劍,翻滾出滾滾青煙,向魏傑刺去。
“太慢了。”
魏傑心中這般想道。
從魚晝尋動手那一刻開始,魏傑就對他的實力了然於胸。
若是做個比較,和被夔牛創傷後的加布裡差不多。
不過,這裡畢竟是君澤劍陵,若一招擊敗魚晝尋,同掌摑魚晚歸沒任何區彆。
“般若金剛掌!”
魏傑探出左掌,掌心佛光大放,彌漫佛音,和魚晝尋對碰在一起。
“轟隆!”
魏傑向後倒退數十步,而魚晝尋不過兩步而已。
“還以為他有多厲害,也沒想象中那麼強。”
台下觀戰的秦景淮嗤之以鼻,滿是不屑。
秦景溪點頭,顯然也並未看出端倪:“畢竟逆塵和魚少族長修為差距過大,能夠接下這一劍而安然無恙,已經很不錯了。”
殘星劍聖,月淩辭,魚晚歸不語,隻是一昧觀戰。
魚晝尋並未趁此良機發難,而是待魏傑氣息穩定後才是出言詢問:“逆兄可有傷到?”
魏傑笑道:“無礙,繼續吧。”
再確定魏傑的確無傷過後,魚晝尋體內湧出聖氣,凝練為五柄聖劍,向魏傑刺去。
與此同時,他手中戰劍光芒大漲,散發赤紅聖光,化作火焰祥雲斬出。
“天心劍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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