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晚霞醉黃昏,如醉酒緋雲,傾瀉雲端。
聖劍被隨意丟棄,不見執劍人。
綰綰和逆塵渡船賞殘陽,又踏浪觀滄海。
暮色四合,遠山漸失黛青。
昏黃自簷角漫卷,青石板上光影遊移,最後一片緋雲隱入重樓飛簷。
張若寒等人陸續歸來,步入盼塵歸。
“累死小姑奶奶了,好想回到從前摸魚偷閒。”
唐慕寒渾身酸痛,癱軟在雕花紫檀椅。
魏豪褪去外袍隨手轉交給侍女,抓起桌上酒壇灌下:“若回到從前,小塵定將你打死……咦?”
話沒說完,魏豪輕輕咂嘴,隨後將酒壇放在鼻下輕嗅:“奇怪,這是什麼酒?不像是盼塵歸該有的。”
“不就一壇酒?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
魏禧譏諷,一把奪過酒壇灌下。
“噗!”
由於未做足準備,他忽略了這壇酒的烈性,被嗆的咳嗽不止:“這是什麼酒?怎這麼烈?”
玄如玉接過酒壇,向剛剛入門的筍竹望去:“竹姐,這酒是誰帶來的?”
“啊?”
筍竹疑惑:“我不知道啊,禦膳房今日並未準備酒水。”
說著,她猛的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一定是逆塵劍聖準備的!”
“塵哥?”
張若寒道:“塵哥來過?”
筍竹道:“嗯嗯,逆塵劍聖是正午時來到,陪小綰綰練了一下午的劍。”
張若寒追問道:“那塵哥現在在哪?”
筍竹道:“不知道哎,等我準備好點心送去後院時,逆塵劍聖和小綰綰都不見了。”
張若寒點頭:“謝謝筍竹姐。”
北天涯道:“小塵應當是帶著綰綰遊山玩水去了,這酒……應該是這小子釀造的三聖拜月酒。”
古靈仙猜測:“逆塵弟弟是否會帶綰綰回昆侖神界?”
“絕不可能。”
唐慕寒飛速起身,挽住張若寒手腕:“若寒姐姐還在盼塵歸,他肯定得回來摟著媳婦孩子熱炕頭。”
“討打。”
張若寒抬手拍在張若寒腦袋,俏臉緋紅。
“既然小塵歸來,飯也不必急著吃。各自打道回府衝個澡,省的這小子笑話。”
姬虎嘯笑意盈盈,扭頭離去。
近一個時辰,逆塵抱著綰綰,踏入正殿。
父女二人渾身沾染泥垢,臟的不成樣子。
綰綰睡在逆塵懷中小憩,臉頰,發絲塗滿泥濘,嘴角始終掛著笑意。
“塵哥,你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張若寒等人起身,眼神錯愕。
綰綰跟在他們身邊時,那可是高貴典雅,活脫脫的小公主風範。
這才跟逆塵一天,就和泥娃娃似的。
“綰綰非要拉著我滾泥潭,我又擰不過她。”
逆塵聖氣湧動,父女二人身上的泥垢瞬間煙消雲散。
兩名侍女自逆塵懷中將綰綰抱走,送回房間休息。
張若寒沒好氣道:“你以後還是彆帶孩子了。”
逆塵疑惑:“那怎麼了,我小時候也是這樣玩過來的啊。”
魏豪道:“能一樣嗎?你就是個泥腿子,隻要能養活就行。咱家綰綰可是小公主,怎麼能這樣培養。”
逆塵道:“哪裡來的底氣說我?說的跟你不是這樣長大似的。”
“呃……”
魏豪語塞,一時說不出話來。
差點忘記他和逆塵乃同胞兄弟。
“哈哈,你們這都算好的,我小時候還討過飯呢。”
姬虎嘯爽朗一笑,將逆塵拉入桌前坐下:“咱們一家已經許久未曾坐在一起飲酒,今日定要放開了喝,不醉不休。”
“沒錯,不醉不休。”
北天涯揮手,數十壇酒塞自行拔去。
酒香彌漫,回蕩在盼塵歸。
“好啊,今天不喝趴你們,我就不配稱劍聖!”
逆塵抓起酒壇,仰頭灌下。
北天涯,姬虎嘯,魏禧,魏豪,魏來不甘示弱,亦是抓起酒壇猛灌。
玄如玉看向白顏卿。
白顏卿道:“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好!”
玄如玉輕笑,同時追趕而上。
唐慕寒和李疏影不甘示弱,吞入半壇三聖拜月酒後,倒頭就睡。
如一灘爛泥,再爬不起身。
張若寒,白顏卿,蘇幼麟,古靈仙對視,無奈搖頭。
不足兩個時辰,數十壇三聖拜月酒被逆塵六人喝光。
北天涯趴在桌上昏昏沉沉,任憑姬虎嘯如何叫喊都是無動於衷。
魏豪,魏禧二人喝的人仰馬翻,如疊羅漢般倒在地上。
“七弟,黑暗之道切莫……唔……切莫要守住本心……”
玄如玉抓住魏來肩頭搖晃,不停教導。
每當魏來低下腦袋時,都是被玄如玉晃醒。
魏來隻覺頭昏目眩,苦不堪言。
“都是小趴……菜,起來再喝!”
姬虎嘯搖搖晃晃,抓起空酒壇往嘴裡灌:“嗯?酒呢?給二爺拿酒來!”
蘇幼麟道:“姬虎嘯,彆耍酒瘋。”
姬虎嘯瞪向蘇幼麟,神情高傲:“你是哪個?也敢管二爺的事?來人,將她給我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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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完沒了了。”
蘇幼麟上前,抬腳將姬虎嘯踹翻。
姬虎嘯掙紮片刻,隨後再沒動靜。
“你這麼凶,一定沒人要。”
逆塵爬起身,臉色漲紅,踉踉蹌蹌行至蘇幼麟身旁,抬手拍在她肩頭:“女孩子家家,彆整天凶巴巴。我有……有一弟子,名曰溫詩凜,和你年紀相仿,怎……怎樣?給你做個媒?”
“你也閉嘴。”
蘇幼麟抬手將逆塵推翻。
逆塵摔在姬虎嘯腰腹,被姬虎嘯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