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屋內,眾人的驚呼聲此起彼伏。
方正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環顧四周,聲音打著顫:“這到底是啥地方啊?咱們咋就被弄到這兒來了!”
趙晨峰也站起身,一邊急切地四處查看,一邊嘟囔:“完了完了,這下可麻煩大了,啥都沒有,就這一扇鐵門,還有那透著點光的窗戶。”
黑屋猶如一座被歲月遺忘的囚牢,四周牆壁由粗糙的石塊堆砌而成。
縫隙間的泥灰早已乾裂剝落,露出一道道猙獰的黑色裂痕,仿佛一張張隨時欲吞噬眾人的惡魔之口。
牆麵滿是斑駁的水漬,散發著陣陣刺鼻的黴味,令人幾欲作嘔。
地上坑窪不平,積著一灘灘渾濁的汙水,還有幾隻老鼠爬來爬去。
在那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光線映照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暗光。
汙水中似乎還漂浮著一些不明物體,隱隱約約,更添幾分恐怖氛圍。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龍小五身上,那眼神裡滿是期盼。
李林帶著哭腔說道:“五哥,你快想想辦法啊,咱們可咋辦?”
龍小五皺著眉頭,在屋內走了一圈,無奈地攤開手。
“兄弟們,咱們身上的東西全被收走了,現在就是赤手空拳。”
“這屋裡也是空空如也,我一時半會兒也沒轍。”
聽到這話,張山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絕望:“難道咱們真要命喪於此了?”
周圓福背靠著牆壁緩緩滑落,臉上寫滿了焦慮與無助。
“咱們在叢林裡好不容易堅持到現在,怎麼突然就遭了這罪,老天爺啊,這可咋整。”
他的雙手下意識地在身側摩挲,仿佛這樣就能抓住一絲希望。
趙晨峰心急如焚,不停地在狹小的空間裡來回踱步。
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地麵揚起些許灰塵。
他一邊走,一邊狠狠捶了下牆壁,懊惱道。
“都怪我,之前要是多留個心眼,也不至於被人這麼輕易就給算計了,現在可倒好,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
此時,屋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眾人的呼吸聲都不自覺地沉重起來。
空氣裡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味道,混合著大家緊張不安的情緒,愈發讓人難受。
牆壁上爬滿了不知名的深色黴菌,在那幾縷微弱光線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龍小五再次抬頭望向那扇透著微光的窗戶,窗沿上堆積著厚厚的灰塵。
窗格子間結滿了蛛網,在微風中輕輕晃動。
他在心裡暗自盤算,窗戶位置太高,而且鐵柵欄看著十分牢固,徒手想要弄開幾乎不可能。
再看這鐵門,厚重無比,上麵鏽跡斑斑,卻依舊堅固得很。
僅憑他們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想到這兒,龍小五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眼神裡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又恢複了堅毅。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腦海中飛速運轉,思索著哪怕一絲可能的脫困辦法。
突然,“嘎吱”一聲!
鐵門被緩緩推開。、
一股悶熱潮濕的空氣瞬間灌了進來,門口的光線有些刺眼。
一個高大威猛的黑衣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
他身形魁梧,猶如一座小山,戴著一張冷酷的黑色麵具,隻露出一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
男人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各位龍國軍人,你們好,我是這裡的負責人,你們可以叫我2號。”
龍小五他們幾個見狀,瞬間熱血上湧,剛要衝過去。
卻聽到一陣“嘩啦”的聲響,一個個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他們。
龍小五心中一緊,趕忙伸手示意大家停下,無奈地往後退了幾步。
趙晨峰氣得滿臉通紅,拳頭緊握,卻又不得不強忍著衝動。
龍小五目光如炬,直視著2號,大聲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把我們弄到這兒想乾什麼?”
2號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滿臉挑釁地說:“我們是誰不重要,隻要你們說出你們的單位番號,還有上級指揮官,我就放了你們。”
龍小五嗤笑一聲,滿臉不屑:“想讓我們出賣部隊機密,做你的春秋大夢!!”
趙晨峰也大聲附和:“就是,彆想從我們嘴裡套出一個字!”
周圓福用力點頭,堅定地說:“我們絕對不會出賣祖國!”
2號微微歪頭,麵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嘲諷。
他雙手抱胸,那高大的身軀仿若一座不可撼動的鐵塔。
居高臨下地掃視著眾人,語氣中滿是輕蔑。
“嘴還挺硬,我勸你們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乖乖把我要的信息說出來,還能少吃點苦頭。”
他的聲音在這昏暗的空間裡回蕩,帶著一股冰冷的寒意,仿佛能凍結眾人的意誌。
張山的臉因為憤怒漲得紫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
他跳起來,手指著2號破口大罵:“你做夢!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家夥,敢動我們,老子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