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不住的。"蠍珍珠注視著他手背上青紫的針痕,"那丫頭比你想象中敏銳。"
"能瞞一天是一天。"龍戰望向窗外,月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這次任務危險係數太高,她不能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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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珍珠突然伸手覆上他的手背,常年握槍的掌心帶著薄繭,卻意外地溫暖。
龍戰明顯僵住了,但這次沒有抽開。
"那你呢?"她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他凸起的腕骨,"打算什麼時候才不把自己當消耗品?"
龍戰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
輸液管裡的液體一滴、兩滴,像無聲的計時器。
"珍珠。"他極少這樣喚她,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我的時間不多了。"
蠍珍珠的手猛地收緊,指甲幾乎要嵌入他的皮膚。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麵刮擦出刺耳的聲響。
"我去給你換壺熱水。"她抓起保溫壺,背對著他時肩膀線條繃得筆直。
門關上的瞬間,龍戰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窗外,一片枯葉輕輕拍打著玻璃,像無力的叩門聲。
走廊的燈光慘白得刺眼。
黑狼高大的身軀倚在冰冷的牆麵上,指間的香煙已經燃到儘頭,燙到手指才猛然驚醒。
病房裡隱約的對話聲像鈍刀般一下下割著他的神經。
"老大......"他無聲地動了動嘴唇,煙灰簌簌落在鋥亮的軍靴上。
透過門縫,他看見蠍珍珠難得柔和的身影立在病床前,那隻常年握槍的手正輕輕覆在龍戰的手背上。
黑狼猛地彆過臉去,喉結劇烈滾動。
他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最終隻是狠狠抹了把臉,轉身時軍裝下擺劃出一道決絕的弧線。
他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些話永遠說不出口。
··········
醫生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撞在牆上發出巨響。
蠍珍珠像一陣風暴般卷了進來,白熾燈在她眼中映出兩簇跳動的火焰。
"醫生,我要聽實話。"她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龍戰到底還剩多少時間?"
老醫生扶了扶眼鏡,病曆本在手中微微發顫:"這個......"
"說!"她一拳砸在辦公桌上,茶杯裡的水濺出猙獰的痕跡。
醫生摘下眼鏡,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如果繼續這樣消耗自己......"
他停頓了很久,"最多......一年。"
空氣瞬間凝固。蠍珍珠的瞳孔劇烈收縮,仿佛被子彈擊中。
她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桌沿,關節泛出駭人的青白色。
"一····一年?"她的聲音突然輕得可怕,"你確定?"
醫生沉重地點頭:"他的肝臟已經......"
"夠了。"蠍珍珠猛地轉身,軍靴在地麵刮擦出刺耳的聲響。
她的背影繃得像張拉滿的弓,肩膀的線條堅硬如鐵。
走廊的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孤獨地拖在身後。
在拐角處,她終於支撐不住般扶住了牆壁,額頭抵在冰冷的瓷磚上,呼吸粗重得像負傷的野獸。
一滴水珠砸在地麵,很快被軍靴碾得粉碎。
········
軍校!
晨光未至,龍小五驟然睜眼,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悶哼。
冷汗順著太陽穴滑落,浸濕了枕巾一角。他抬手按住突突跳動的右眼,掌心下的脈搏快得異常。
"咋了?見鬼了?"周圓福含糊的聲音從上鋪傳來,帶著濃重的睡意。
龍小五盯著天花板,喉結滾動:"不是夢...心口突然揪了一下。"
陳誌遠的床鋪發出吱呀聲響,戰術匕首的寒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
"第六感?"語氣裡難得帶著認真。
"迷信。"劉銳的嗤笑從角落傳來,打火機啪地亮起,映出他戲謔的眉眼。
"我看是昨天李教官加練的後遺症。"
龍小五翻身下床,作訓服後背濕漉漉地黏在皮膚上。
他推開窗戶,四月淩晨的風裹挾著訓練場的沙塵撲麵而來。
遠處,晨練的號角尚未吹響,整個軍校沉浸在詭異的靜謐中。
"不對勁..."他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口的士兵牌。
那是龍戰在他入學時親手戴上的,此刻竟隱隱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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