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著他們姐弟倆專屬的"勝利"手勢。
照片背麵用鉛筆寫著:"姐,我要去國防大學學習了,這次換我追你了。"
她突然笑出聲,眼淚卻砸在照片上。
老魏識相地轉身攪動鍋裡快糊的肉片,故意把鐵鏟敲得鐺鐺響:"那小子走前偷了我半罐豬油,說是要練什麼...什麼抗饑餓訓練。"
他瞥見龍雪把照片按在胸口,趕緊又補充,"上周戰術考核拿了全院第二,比同期男學員高出三十多分。"
"三十七分。"龍雪突然說,指腹摩挲著照片邊角,滿臉自豪地說道,"這小子爆發力這麼強!"
老魏往鍋裡猛撒了把辣椒麵,嗆得自己直咳嗽:"咳...那什麼,他班主任昨天還來電話..."
話沒說完,背後傳來布料撕裂聲——龍雪正用牙扯開繃帶死結。
"幫我個忙。"她甩掉染血的紗布,露出猙獰的貫穿傷,"用二鍋頭澆一下。"
“好!”老魏接了過來。
龍雪將照片珍藏進自己的口袋,看向老魏誠懇地說道:“老魏班長,謝謝你,我先去看看我大哥。”
老魏猛得一驚,支支吾吾問道:“你····你要去看龍戰?”
龍雪點點頭,反問道:“嗯,有什麼問題嗎?”
老魏苦笑地擺擺手道:“沒···沒事,你去吧。”
龍雪衝他笑笑,轉身走了。
·········
軍區總院307病房!
龍戰正盯著輸液管裡緩慢滴落的藥液走神。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讓他瞬間繃緊肌肉,指節下意識地抵住床沿——這是特種兵的本能反應,哪怕在病床上,他的神經依舊像拉滿的弓弦。
然而,當他看清來人時,緊繃的肌肉微微鬆弛。
"今天怎麼樣?"蠍珍珠推門而入,迷彩服袖口還沾著射擊場的硝煙味。
顯然剛結束訓練就趕了過來。
她手裡提著保溫桶,輕輕放在床頭櫃上,動作熟稔得像已經來過千百次。
自從她上回知道龍戰隻有一年的時間後,她便不再隱藏自己的情感,隻要有空,就會過來陪他。
她自然地握住龍戰輸液的那隻手,指尖輕輕摩挲他發青的血管,眉頭微蹙:"又回血了?護士沒來調流速?"
龍戰任由她動作,目光卻落在她領口新彆的"金鷹突擊章"上,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考核通過了?"
"嗯。"蠍珍珠低頭攪動保溫桶裡的雞湯,熱氣氤氳,模糊了她的表情,"龍小五在軍校……"
砰!
門突然被猛地推開,撞在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兩人同時抬頭——龍雪站在門口,作戰靴上還帶著未乾的泥濘,作訓服袖口撕裂。
顯然剛從任務現場趕來。
她的目光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0.5秒,戰術手套捏著的蘋果"咚"地滾到床底。
空氣瞬間凝固。
"龍……龍雪?!"蠍珍珠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
她猛地抽回手,動作太快,以至於帶翻了熱水壺,壺身撞在櫃角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
"我……我去打水!"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迷彩褲腿刮倒了輸液架。
龍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可她已經衝出門外,腳步聲急促遠去。
沉默像毒氣般蔓延。
龍雪衝蠍珍珠笑了笑,彎腰撿起蘋果,借機平複呼吸。
她剛剛清楚地看到,大哥的手瘦得能摸到骨頭,靜脈處密密麻麻全是針眼,這絕不是什麼"老毛病"。
"珍珠人不錯。"她突然開口,語氣平靜得近乎刻意,把蘋果在作訓服上隨意擦了擦,"好好珍惜。"
龍戰嗆住了,輸液管劇烈晃動:"胡說什麼?我們隻是……"
"隻是半夜拉手聊天的戰友?"龍雪啃了一口蘋果,眼神銳利得像狙擊鏡的十字準星。
龍戰沒說話!
龍雪轉移話題道:"醫生說你每天要打六小時點滴。"
窗外傳來救護車的鳴笛,由遠及近,刺耳得像是某種警告。
“嗯,老毛病犯了!”龍戰望著天花板,突然問:"去找小五了?"
"沒,直接來的這兒。"龍雪把蘋果核精準投進垃圾桶,力道大得像是要砸穿桶底,"那小子出息了,都能去軍校進修了。"
她假裝沒看見龍戰悄悄把病曆本塞到枕頭下,也沒點破他袖口滲出的血漬。
特種兵的觀察力從來不用在親人身上,這是他們心照不宣的謊言。
“現在感覺怎麼樣?難受嗎?”
龍戰苦笑道:“沒事,我隻是操勞過度,休息一下就好!”
這是他們兄妹倆,難得一次這麼平靜地交流,平靜到讓龍雪有些意外。
走廊儘頭,開水房。
蠍珍珠盯著熱水器閃爍的指示燈發呆,指節攥得發白。
保溫桶還在病房裡,可她不敢回去。
迷彩服口袋裡的化驗單沉甸甸的,和龍戰那張疊在一起——"晚期,保守治療",同樣的字跡,同樣的判決。
"珍珠。"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顫。
她猛地轉身,龍雪已經站在她麵前:“話說我們很久沒見麵了,陪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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